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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选择与安徒生对丹麦民族浪漫主义的反思(附论文PDF版下载)

发布时间:2018-07-24 19:33:14 文章来源:SCI论文网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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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聚焦安徒生中后期作品中的科技元素, 分析作家诗学观念和创作实践的转变, 研究转变背后作家的社会思考和伦理诉求。19世纪中期, 安徒生改变了早期浪漫主义的创作理念, 选择将科学引入文学创作之中, 以促进文学想象和文学形式的创新。面对丹麦民族危机, 安徒生反对民族浪漫主义以历史书写和文学体裁等级划分的策略重构丹麦文化身份和文化秩序。安徒生选择以科学推动文学创新, 以指向未来的科幻想象和打破体裁界限的形式实验与民族浪漫主义争锋相对。在丹麦历史转折时期, 科学入诗的选择背后是安徒生以科学促进社会变革、推动现代民族国家构建和发展的伦理诉求。

关键词:
安徒生; 民族浪漫主义; 科学选择; 伦理诉求;

作者简介:柏灵, 华中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从事安徒生研究和儿童文学研究。

基金: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文学伦理学批评:理论建构与批评实践” (13&ZD128) ;

Scientific Choice and Hans Christian Andersen's Reflection on Danish National Romanticism
Bai Ling
th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Abstract:
This paper focuses on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elements in H. C. Andersen's works from 1840 s and tries to identify the aesthetic turn of Andersen's authorship from romanticism. From mid-19 th century Andersen turns to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o find new sources of literary imagination and to facilitate formal experiment. This aesthetic turn to science signifies Andersen's divergence from Danish national romanticism. Facing national crisis, Anderson disapproves of the national romantic's strategy to reconstruct Danish cultural identity and cultural order through historical writing and hierarchical classification of literary forms. Instead, Anderson chooses science to push forward literary reformation, and fights against national romanticism by scientific imagination targeted at the future and formal experiment to break down the genre boundary. The ethical drive behind Andersen's choice of science is his pursuit of social reform and modern nation construction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eyword:
H.C.Andersen; National Romanticism; choice of science; ethics appeal;

在1850年写给德国魏玛世袭大公卡尔·亚历山大 (Carl Alexander) 的信中, 安徒生表明他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与科学密切相关的阶段”。 (1) 其实, 从19世纪四十年代开始, 安徒生的作品中就出现了大量的科学与技术元素, 如电磁力, 照相术, 宇宙飞船, 海底电缆, 显微镜等。对此, 国外学界多从美学层面展开研究, 分析19世纪科技发展对安徒生创作思想和艺术风格的影响。在我国, 虽然安徒生童话的翻译和引入适逢高举“赛先生” (Science) 旗帜的新文化运动浪潮, 但是, 由于当时的语言文化限制以及此后对安徒生儿童文学作家和浪漫派作家的定位, 科学与安徒生创作的关联一直未进入中国学者的研究视野。

19世纪中期, 丹麦在接连战败, 经济破产, 边境纷争和挪威独立之后, 人口锐减, 疆界萎缩, 国家岌岌可危。面对民族危机, 以海伯格、格伦特维、英吉曼等为代表的民族主义者在文化领域掀起了文学建国的运动, 民族浪漫主义兴起 (national romanticism) , 逐渐成为丹麦浪漫主义的主流。也正是在这一时期, 科学与技术元素以及科学与诗学关系的讨论大量出现在安徒生作品中。安徒生改变了早期创作理念, 开始在科学和技术之中寻求文学的新发展。安徒生为何改变了早期浪漫主义创作理念而转向其对立面?他的创作转变与丹麦民族运动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在探寻科学的美学功能背后作家有着怎样的社会思考和伦理述求?围绕着这些问题, 本文首先从内容与形式两个方面分析科学与安徒生文学创作之间的关联, 继而将安徒生的创作理念与丹麦民族浪漫主义的策略相对照, 分析安徒生对民族浪漫主义文学策略的反思, 探讨安徒生文学创作转向背后的社会思考和伦理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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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科学:文学想象的新动力

将安徒生写于1840年前后的童话作品相对照, 会发现一个显著的变化, 科技元素代替了传统魔法元素构建想象世界:《一千年之内》 (1853) 中蒸汽飞船代替了《飞箱》 (1839) 里魔法飞箱, 畅想美洲人到欧洲的环球旅行;《演木偶戏的人》 (1868) 和《旅伴》 (1835) 中都有一个将木偶人变活的情节。在《演木偶戏的人》中, 科技专科学校的学生制造的电磁力螺旋器代替了《旅伴》中的魔法药膏, 让木偶变成人;《一滴水》 (1847) 中显微镜是巫师的新工具, 能够透视出一滴水中的世界;《树精》 (1868) 中火车是新世纪的魔法, 将树精送到巴黎世博会。

如果将安徒生写于1829年和1850年的两部游记相对照, 可以发现与童话创作相呼应的转变。《徒步旅行》 (1829) 中寻找创作之路的诗人面对理性女神和浪漫女神的召唤, 选择追随浪漫主义的脚步, 踏上了充满想象力的兰奇伯罗桥。游记《在瑞典》 (1850) 中, 寻找文学新发展的诗人再次面对相同的选择, 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年轻俊美的少年在不同的路口召唤诗人。老妇人称自己是浪漫主义领地的统治者, 能够点亮诗人创作的灵感。而少年对诗人说“我是科学, 我的世界更加广阔, 它追寻真理” (Andersen, I Sverige 131) (2) 。这一次, 诗人选择了科学之路, 因为“这是我们的时代!诗人, 你拥有这个时代!请在精神和真理中唱响时代之歌!” (Andersen, I Sverige 131, 132) 。

如果说《徒步旅行》是初入文坛的安徒生的浪漫主义宣言, 那么《在瑞典》则表明安徒生进入诗学探索的新阶段, 诗人新的选择为童话创作中想象题材的变化做出了注解。浪漫主义的传统元素——哥特式教堂、坟墓、城堡、骑士和魔怪——不过是“迷信的灯笼照印在残垣断壁上的幻影”, 这样的世界已没有文学的生命, 到处都是“死亡!死亡!”的回响 (Andersen, I Sverige 131) 而科学少年向诗人展示的世界“更加广阔”, 是浪漫主义世界的“更好的替代”, 这里蕴藏着文学新发展的宝藏:“大地上响起了科学的声音, 仿佛奇迹的时代回来了。铁轨铺设开, 满载的货车乘着蒸汽的翅膀像燕子一样轻快;时代的智慧凿通山脉, 开辟平原;金属线以闪电的速度将语言中的思想传向远方[……]我们的时代是大发现的时代——诗也有它的加利福利亚[……]诗的加利福利亚在科学之中” (Andersen, I Sverige 132) 。

在诗学探索的新阶段, 安徒生摒弃了浪漫主义传统元素, 转向科学之中寻找文学发展的新动力。他探索科学的美学功能, 尤其是科学和技术之于文学想象——浪漫主义文学关注的焦点——的作用, 他写到:

科学的阳光将穿透作家明亮的眼睛, 他必须在微小和无穷之间发现真理与和谐:科学会净化和丰富诗人的想象, 向他显示新的形态, 赋予他更形象的语言。一个发现就能带来飞跃的发展, 如果将人类世界置于显微镜之下, 什么样的童话世界不能被呈现出来?电磁学能形成新的喜剧和小说;当我们从微若尘埃、栖息着骄傲人类的地球望向无边无际的宇宙, 或者从一个银河望向另一个银河时, 什么样的有趣文学作品不会被创作出来? (Andersen, I Sverige 133)

在这里, 安徒生阐释了将科学引入文学的创作理念, 他认为科学及技术发展提供了新的感知媒介, 改变了认知方式, 扩大了认知视野, 作家应该在文学创作中引入科技元素, 从而将未知的领域纳入文学的视域中, 以促进文学想象的新发展。以此, 安徒生将科学与文学想象——两者在19世纪丹麦浪漫主义诗学中被置于对立面——联系起来。

安徒生曾经是浪漫主义的追随者, 但是, 在对待物质与精神、科学和文学关系的问题上, 他表现出不同的诗学思考。在写给友人亨利艾特·伍尔夫的信中, 安徒生谈到他与丹麦浪漫主义作家英吉曼 (Ingemann) 的分歧, “英吉曼将诗置于科学之上, 而我不赞同。他承认我们的时代是伟大发明的时代, 但是他认为这些发明只是使机器和物质不断丰富。我认为科学同样是精神的载体, 诗的花朵会盛开在科学之树上。” (3) “诗的花朵会盛开在科学之树上”是安徒生的诗学宣言, 他试图在想象和情感统治的浪漫主义诗学中引入科学和技术元素, 探索由想象、情感和科学三元素构成的新的文学:“诗的王国中的主宰者并非只是感觉和幻想, 它们还有一个兄弟, 同样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他的名字叫做理性;理性称颂永恒的真理, 伟大与诗存在于真理中” (234)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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