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是“范曾诗词艺术歌曲——《风雅颂》”中的一首,究其为何能成为一部经典作品,与其高度的艺术价值是分不开的。不仅是因为词、曲和演唱都为各专业领域的名家,更是因其诗词与音乐的高度融合,使作品具有集诗、书、画、乐多角度的审美空间。
关键词: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范曾诗词歌曲
一、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创作特点
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是“范曾诗词艺术歌曲——《风雅颂》”中的一首,究其为何能成为一部经典作品,与其的高度的艺术价值是分不开的。不仅是因为词、曲和演唱都为各专业领域的名家,更是因其诗词与音乐的高度融合,使作品具有集诗、书、画、乐多角度的审美空间。本章拟从创作者简介和诗词与音乐的融合两方面剖析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的创作特点。
(一)名家联手谱写经典
范曾,江苏南通人,字十翼,是中国人物画画家、书法家。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研究员,南开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中国文化书院导师。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即采用著名国学大家范曾先生的一首题画诗创作的,采用“忆秦峨”词牌,原名为《忆秦峨·恒山月--题兆三兄幽窟飞石》。诗词分为上下两阕,上阙描写了恒山的险峻景象,下阕描写了诗人在悬空寺里感怀往事,并在维摩侧旁参悟佛教生死轮回的画面。
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的作曲是徐沛东先生。徐沛东先生现为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音乐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中国音乐家协会高校联盟主席。第十一届、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这首作品是作曲家基于原画风格以及范曾先生的题画诗表达的哲学意境所提炼创作的艺术歌曲,音乐的表现与诗词的意境相得益彰,高度融合,并且相互衬托,使这首作品的呈现具有“诗书画乐”多角度的表达,空间感更加丰富。
在作品演唱上,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由廖昌永教授首唱。廖昌永教授现为上海音乐学院院长,上音歌剧院院长,是享誉世界的男中音歌唱家。作为美声男中音歌唱家,廖昌永教授不光在外国歌剧的演唱上独树一帜,在中国艺术歌曲的演唱中更是别有建树。他演唱的艺术歌曲总是能够极其准确地表达出诗歌的内涵,以及能够展现出极大的音乐感染力,使听者无一不为之动情,因此他的艺术歌曲演唱也常被业界评价为“教科书般的演唱”。同时,廖昌永教授演唱的这首作品也被收录在他的专辑《风雅颂--范曾诗词艺术歌曲》中出版发行。
由此可见,正是因为有了范曾先生、徐沛东先生和廖昌永教授三位业界专家的鼎力合作,才共同成就了《忆秦峨·恒山月》这首经典作品。
(二)诗与乐的高度融合
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在于它诗词与音乐的高度融合,无论是诗词所描绘的景色还是诗词所蕴含的意境内涵,仿佛都能从音乐中感受到,二者互充互补,相辅相成。
首先,在诗词上阙的音乐表达中,由于诗词更侧重于“景”的描写,而为了配合诗词的画面,作曲家从一开始即着力营造原诗的画面感。前奏密集而又强力的音符,仿佛泰山压顶一般,让听众当即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更加透出外部环境——恒山的奇峻险绝,此时原诗与音乐的配合可谓惟妙惟肖。而后在B段演唱同样的歌词时,为了突出音乐的变化,对诗词意境的表达由“外”转“内”,不再是气势强大的演唱,而是给予音乐更多的细腻,从而更好地抒发内心的感慨,整体音乐形象也随之转为抒情。
其次,在诗词下阕的音乐表达中,音乐的配合也可圈可点。诗词下阕主要写“怀”,描写诗人当年因与好友分别,独身来到悬空寺并在维摩侧旁,参悟佛道生死轮回的场景。从B段结束的第30小节起,音乐氛围突然紧张,钢琴右手声部的演奏像是把人们拉回了以前的恒山古战场,似有千军万马穿山而过,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经过5个小节的铺垫,紧张的氛围感拉满,并在持续的音乐行进中进入下阕主题,诗人开始回忆旧往。试想,如果没有这段动力十足的伴奏烘托,下阕的诗词意境可能就得不到更合适的表现,而音乐也就缺少了戏剧性的发展。
最后,在作品第56-60小节,将诗词最后一句“无穷生灭”进行了重复并高八度的演唱,旨在更加强调诗人所感悟的佛教生死轮回的哲理。而为了烘托这种“强调”,在第55小节伴奏就出现了从VI级到Ⅱ级上行和弦功能级进,在歌词“无”唱出时,一个ff力度的和弦奏出即休止,将音乐的空间让给了演唱,更加的突出了歌词本身。在第58小节后,随着最后一个字“灭”的唱出,伴奏反复第30-32小节的音型节奏,与之呼应,但力度变弱,音乐趋向收拢,仿佛时空回响,让人回味。而后,画面定格在主功能和弦上,全曲完全终止。
二、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音乐特点
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是一首集诗情画意、佛教哲理与复杂的音乐性于一身的艺术歌曲,无论是诗词本身还是音乐的创作,都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是同题材“范曾诗词艺术歌曲”中的代表作,并被广为传唱。通过研究该艺术歌曲,其音乐特点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论述。
(一)音乐的画面感
在作品的前奏部分,扑面而来的fff力度柱式和弦,并且随之由弱到强的处理,直接将音乐赋予了强烈的画面感。由第四小节开始的八度连续下行音阶,慢起渐快的演奏,仿佛像落石一般从天而降,让人倍加感受到恒山的奇峻。
A段首句,继续延续前奏部分的fff力度,强烈的主和弦出现后即休止,像是画中的留白一样,将空间让给了声乐,主次分明,更加衬托出诗句所要表达的景象。
在“月”字唱出后伴奏紧跟,并随之做三连音下行的处理,将和弦导向下属功能。同样,“看圆缺”的钢琴部分也同“恒山月”一样,保留乐句动机,延续了音乐画面。在B段,虽然采用与A段相同的歌词,但是旋律却变得更加抒情。仿佛让人看见一位诗人,站在悬空寺,面对着恒山之险峻,在山峦起伏间观月之圆缺,不同于A段音乐所传递的雄伟气魄,却转为内心的感慨万千。
B段结束后,在第30小节间奏部分,画风突变,是本曲画面感最强的一段。钢琴右手部分大量使用十六分音符和三十六分音符,同时采用断音演奏手法,使音乐更具动感和张力十足。左手声部作为铺垫,采用低音衬托,充满动力的节奏不断前进,似千军万马呼啸而过,紧张感饱满。
(二)动与静的结合
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全曲共有四个乐段,较有主题性代表的为前三个乐段。
A段伴奏型多为柱式和弦,通过丰富的旋法描绘恒山的险绝。强有力的柱式和弦像巍峨耸立的高山一样,带有不可撼动之势,让听者无一不顿生敬畏。而即便是流动性很强的琶音音阶(第10小节),由弱到强的演奏依然传递出强大的气场。
由第15小节后的间奏开始,音乐渐趋流动,左手声部转为连续的三连音,旋律更加抒情。B段与A段采用的歌词虽同,但是音乐形象却截然不一,相较A段的岿然气势,此时音乐更偏向于“静”。像是在深情诉说诗人心中的所见感受,同时也让演唱者和听众由A段演奏的“大动静”得到情绪上的平复。在钢琴伴奏部分,A段的强力度演奏已不复存在,转为柔和的旋律走向和柱式和弦,衬托人声声部的抒情。值得注意的是,c句伴奏部分,右手声部为柱式和弦,左手为低声部单音旋律行进,并带有一定的声乐主旋律色彩,听觉上使人产生朦胧感。但在d句左右手声部交换,左手声部改为柱式和弦为主,右手声部为八度旋律行进,音乐形象发生变化,音乐的主旋律色彩带有一种微微的明亮感。正是这种明暗交织音乐线条,很好地将人声的柔美衬托出来,也赋予了这个乐段独特的音乐形象。
B段结束,间奏的前三个小节(第27-29小节)仍然延续B段前面的伴奏感觉,让人产生回味并且与之对应。但是在30小节后的间奏中,画面由“静”转为“动”。此时的音乐所呈现出来的画面是相较于之前的音乐有极大改变的,右手声部节奏型加密,采用断音奏法,像是岁月的年轮,一直在向前滚动;又像是连绵不断的“马蹄声”,从眼前呼啸而过。在聆听这段旋律之时,我们不难想象到:诗人面对险绝高耸的恒山,抬头望着一轮明月在山峰的层峦起伏之间升起,似在感慨“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耳旁的风呼啸刮过,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古战场上千军万马在此奋力厮杀的场面……
三、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演唱处理
本章探讨的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的演唱处理,是在笔者自身演唱实践以及观摩众多歌唱家、声乐同行的演唱中所析出的。究其根底,大致可分为气息的控制、咬字与吐字及意境的表达等三个方面。
(一)气息的控制
声乐演唱中,气息的运动是决定演唱质量的基础。如果把声乐演唱的过程比作放风筝,那“深的气息支持”就像手里扽着的线,不管风筝飞得多高,都是由手中扽着的线来控制的。所以,深的气息支持是贯穿在整个演唱过程中的。在演唱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峨·恒山月》时,由于音乐形象的不断变化,稳健且深沉的气息对歌唱的支持就显得无比重要。
在A段,为了营造扑面而来的画面感,气息的支持需要直截了当,不能含糊。如第7小节“恒”字,需要在第6小节最后一拍就提前准备气息,在“恒”字唱出时,借助横膈肌的力量,将“恒”字直接推出,并保持气息的不断向前。此外,当遇到长音符的演唱时,如“月、缺、叠”等字,也应当注意气息的保持,尽量将时值唱够,气息铺满。
B段着重抒发诗人看到画作的个人感触,旋律抒情,对气息的要求较A段也要稍松弛一些,但在演唱时还是要保持深的气息支持。需要注意的地方分别是第21小节和第25小节。第21小节第三拍虽然出现了休止符,但是音乐律动是没有停止的,在演唱此句时要注意“音断气不断”,避免因为换气而导致音乐的律动停止。同时,在演唱第25小节处也要采用同样的气息处理。
在作品的C段与C1段,由于音乐形象的变化,要求气息在前段的基础上再具有更多的弹性。在演唱遇到强拍时,可适当利用横膈肌的力量,加强对气息的推动,而在弱拍时,则可以依附强拍上的气息余力进行演唱。这样既做到了气息的强弱对比,也增加了音乐的动力发展,避免了声音的呆滞。在作品的第56小节,是整首歌的末句,以强拍收尾,因此气息也要更进一步地加强,搭配换气口,将整首作品的演唱气势推向最高峰。
声音的产生是气息推动声带振动的结果,如果气息是僵硬的,那么表现在声音上也会变得僵硬。廖昌永老师对演唱中的气息支持曾有这样的比喻:我们的声音就好一个火炉上面的火苗,而火苗的旺与不旺则是靠下面扇子扇风的频率所导致的。当风大时,则火大;当风小时,则火苗弱。我们的气息实质上是和“扇子扇风”的道理一样的。
(二)咬字与吐字
中国艺术歌曲的演唱,之所以具有一定的难度,不仅在于诗词意境的表达上,因其独特的语言体系,让大多数中国艺术歌曲演唱者感到困难的,还在于咬字吐字。在中国汉语的音韵中,十三辙是其中的一种韵部划分。通过歌词我们可以得知,作品的韵母多采用ue/ie结尾,如“月、缺、叠、别、灭”等,当属十三辙当中的“乜斜辙”。
清晰的咬字吐字是演唱好作品的关键所在。如在作品第7小节中的“恒山月”三字,这是声乐声部的“亮相”,同时也在描绘着高楼耸立的画面。此句的演唱不仅要有气势,更要注重咬字吐字归韵的配合。在演唱“恒”字时,我们要清晰快速地将声母“吐”出,不能吞掉字头,同时保证韵母的及时归韵,避免拖拍影响后续歌词的演唱。在演唱“月”字时,可以适当强调字腹以配合上倚音及增加语气感,但是在上倚音结束回到主音后,要及时归韵。此后,第10小节的“缺”字以及第11小节“缺”字,也仍是同样的演唱处理。
在作品B段,虽然是同样的歌词,但在演唱上却有了明显的变化。相较于A段咬字吐字的大开大合,B段在力度上稍有减弱,音乐线条更加舒展。这里我们要着重注意的是第21小节的“圆”字,因旋律出现休止,但“圆”的演唱还要进行,除了音断气不断之外,还要注意韵母“an”的保持,即唱出“圆”字后口型保持住,稍停顿后再继续演唱。在B段d句,我们也要注意“高”字的咬字吐字问题。有很多同学演唱此句时,因顾虑音高等问题,导致咬字吐字不够清晰,从而影响整句的语言表达。在演唱“高”字时,字头是绝对不能被模糊掉的,如果吐字不清晰,声母表达不清楚,在听觉上容易被误听为“ao天一尺”,只有准确清晰的吐字,才能避免此类问题。同时在小字二组的E音上,要注意韵母“ao”的归韵,也为后续唱词的演唱做准备。
在诗词的下阙,音乐动力进一步加强,对咬字吐字的要求也要更加严格。如在第35小节处,“当”字虽然时值只有半拍,但是其在整句的演唱上却还是有很大的分量,起到“先声夺人”的作用。很多同学在演唱时总是忽略掉“当”的字头,或吐字无力,使本句的气势不能在开头得到更好的表现。其次,在演唱“伤”字时,声母吐字要快,并可适当强调字腹,以突出语意。在演唱第37小节的“踪”字时,也要保持韵母“ong”的口腔空间的打开,使其“腔”圆,才不至于在上滑音时脱离音韵。最后,在第38、40小节处的“侧”字,也需要注重韵母“e”的打开演唱,避免由于口腔空间太窄而使得“侧”字的演唱失掉美感。后段的重复演唱也需注重同样问题。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演唱作品时,我们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字或者一个词的时值短,而忽略咬字吐字及归韵的处理,须知只有认真地处理好这样的“小细节”,才能迎来作品演唱的“大成功”。
(三)意境的表达
《忆秦娥·恒山月》是范曾先生创作的一首意境开阔、内涵高妙的词。作品将恒山的绝壁、寺庙和明月勾勒时空苍茫的意境,寄托君子之间的离别伤感,并对人生发出感叹。与深邃之词相呼应的,是极具有中国古典的“雅乐”风格的旋律,作曲家通过雄浑、开阔、细微之处见缠绵的音乐呈现出了别具一格的丰富意涵。
这首作品的旋律吸收了雅乐音阶元素,如传统中国水墨画一般,营造出古朴、清冷之感。在作品一开始,我们便被气势磅礴的伴奏和戏剧性的吟诵化歌唱带进那群峰巍峨、绝壁高耸的情境;我们远眺重峦叠嶂,高望月之圆缺,时空极为开阔。所以在演唱过程中,要唱出山雨欲来、画面不断铺陈的感觉。B段描述的是这幅画作对诗人的感触,是对歌词上阕的再次诠释,音乐同时也多了几分柔美和流畅。要注意的是,本段的演唱在情感表达上要和A段进行对比,并使其更加具有主题旋律的特征。通过上阙所含的前两个乐段,我们可以初步窥探出层次感分明的演唱对于诗词意境的表达是非常必要的,正如画画一样,我们也要对演唱进行“设计”,也要有前景中景后景、有由浓到淡的层次感。
歌曲中部的间奏音型突然加密,音乐线条张力十足,仿佛山中的风云变幻,又像诗人心中猛然触及的强烈情感。随后,作品进入下阙的演唱,诗人独自站在悬空寺里,触景生情,回忆多年前与好友的悲伤离别,到如今,眼前只有孤径,音乐与唱词的语境中,透着一丝失落与萧条感。在演唱作品下阙时,要注意保持声音的弹性,不能用身体推着去唱,将气息的注意力集中在腰上,不能提气耸肩。
最后,在第56小节处,再次强调演唱诗歌最后一句“无穷生灭”,不仅点明了这首诗词所要传达出的关于人生哲理的思考,并随着音乐的逐渐停止,似乎把对人生、心灵的思考都融汇在高山的苍茫与永恒之中,让人回味无穷。
结语
综上,作品《忆秦娥·恒山月》作为当代中国艺术歌曲的代表之作,极具艺术歌曲题材特点,近乎完美地体现了诗歌和音乐的高度融合。
通过对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的创作特点、作品特点进行分析,不禁让我们从创作角度去重新审视这首作品,而且也从中感受到创作一首经典中国艺术歌曲的来之不易,也为我们在今后分析其他同类型作品时提供了一些参照和思考。通过从气息的控制、咬字与吐字及意境的表达三个角度对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展开演唱的分析,使我们更加直观地了解到这首作品在演唱过程中所要注意的技法要点和意境内涵等表现方法,也让我们更加明确认识到如何从多元化的角度去处理好中国艺术歌曲的演唱,从而在今后的中国艺术歌曲演唱实践中能够及时把握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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