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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海德格尔认为,传统形而上学没有正确认识存在,他们将一切真实存在的东西看作为存在,进而通过各种各样的关于实体的解说形成他们的存在论理论。在海德格尔那里,存在不是存在者。如果要正确认识存在,必须运用现象学的方法,让存在者“如其所是”地显现自身。所以他首先对传统形而上学进行批判并阐述了自己的存在理论,力求在思存关系中寻求到通达存在的道路。
关键词:思想,存在,存在者
一、对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批判
从笛卡尔的第二个沉思开始,他就涉及到了“我思我在”的问题,笛卡尔首先要论证的就是我存在这一问题。但是,我是如何存在的?他还没有弄清楚,“可是我还不大清楚,这个确实知道我存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这就是笛卡尔研究“我思我在”的存在论起点。
1.对笛卡尔存在论的怀疑。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建立起了人的主体性地位,使哲学转向近代。他宣告说:“我怀疑,我思想,因此我存在,即我思故我在。”[1]但是,笛卡尔仍然没有走出传统哲学的圈子,他把存在看成现成的、不用言说的、本身具有的东西,是不言自明的。在笛卡尔那里,“我思”是“我在”的证明方式,但是在探讨“我思”之前,必须承认“我在”这个前提。只有探明了“我在”这个最为普遍的存在方式,才能正确探讨“我思”。
笛卡尔为了寻找知识的根源,对一切进行怀疑是无可厚非的。但是,由“我思”直接通达到“我在”,是海德格尔不能接受的。“我思”只是一种认识世界的方式,但笛卡尔在此处结束了对问题的深入。笛卡尔的错误在于,他没有认识到认识其实是在世的一种方式,如果要去认识这个世界,首先要做的是肯定世界的存在。他的“我思故我在”肯定了人的思想的主体性,但这个人的肉身性却没有被挖掘出来,还不具有“在世性”。若要将笛卡尔的存在问题还原为存在最原始的问题,海德格尔认为,必须对笛卡尔的存在论进行解构,才能为存在问题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2.海德格尔揭示存在的方法。海德格尔认为,存在是应当被追问的,但在传统的形而上学中并没有对存在进行追问,甚至是不存在“存在”这一问题。海德格尔对存在论的重新诠释,即让存在者从存在者中抽离出来去解说存在本身。所以,必须用现象学的方法来处理存在论问题。必须对存在运用现象学的方法——对存在进行追问。
现象学不是一门只对其对象的描述,而是一门对对象本身的探索。换句话说,不是对哲学研究对象“是什么”的探索,而是对哲学研究对象“为什么”的探索。现象学是一门方法,它告诉我们对一个对象如何处理,让这个对象以直接展示的方式来把握自身。也正如海德格尔说“凡是如存在者就其本身所显现的那样展示存在者,就可称之为现象学。”[2]那么,在海德格尔这里,他所探讨的现象学的突出问题究竟是什么呢?他认为:有这样一种东西,它通常不会显现出来,即它被隐藏了,在隐藏的同时它又与显现的东西相对。但是,它在隐藏之中,又包含着这个东西显现着的本质。所以,这个东西是显现着的东西之所以能显现的前提和根据。海德格尔描述的“这个东西”就是存在者的存在。要想真正揭示存在,解构存在的遮蔽现象,就必须用“直觉的”方式去解说存在。所以说,追寻事情本身的存在论只有在海德格尔的现象学那里才是可能的。
海德格尔改变了现象学的研究方向,使现象学进入了存在论现象学时期。研究现象学永远也离不开直观现象,这种直观使现象学成为了理解世界的最直接的一种方法。它的口号是“朝向事情本身”,这里的“事情”是指我们可以直接感知到的事物,直接可以体验到的事物本身。笛卡尔心物二元论所阐述的主客对立,用人为的方式将存在抹去,在海德格尔那里,理应对他进行批判。
二、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思想及其对人道主义的批判
从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再到黑格尔,每个人都探讨了存在这一问题,但他们的思想并没有触及到存在的核心问题,他们都是在讨论现存的事物,没有理解到真正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们所建立起的理论毫无本体论根基。传统形而上学的错误也正是在此,他们之所以遗忘存在,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把存在者看做成了存在。
1.被追问的存在者——“此在”。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是从批判传统的形而上学入手的,他将存在与存在者区分开来。但这种分开,绝对不是将存在与存在者分割,关于二者的讨论也绝对不能分割开来。简单地阐述二者的关系就是存在要通过存在者来展现,存在者是存在的依托。
那么,对于解决存在是如何可能的这一问题,我们要采取追问的方式。在海德格尔这里,要想领会存在,只有从“此在”出发,“此在”是世界中的存在,“在世现象构成了此在的基本建构”,对存在进行追问必须以存在者为起点。“这种存在者就是我们向来所是的存在者,我们用此在这个术语来称呼这种存在者。”[2]“此在”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由生存来规定,在所有的存在者中,只有“此在”这个特殊的存在者不是实体上的存在,更可以把它说成是一种“可能性”,它先于其他的规定性。存在者是在世界中存在的既定的东西,而存在是一种流动过程,它先于存在者而存在,并决定着存在者。一旦存在离开了存在者,存在也就成为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所以,我们对存在进行追问必须以存在者为基,这个被追问的存在者即“此在”,“此在”的存在就是生存。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在在世中去达到此在的存在。
2.通过思存关系对传统人道主义批判。在海德格尔的存在论中,对于思想与存在的关系,海德格尔在《关于人道主义的书信》的开始就作了说明。“思”作为完成存在对人的本质的关系,但是“思”并不会制造和影响这个关系。思要做的仅是把存在交付给它的东西用这个关系向存在呈现出来。“思想完成存在与人之本质的关联。”这种关联是存在必须面向自身,向自身交付的东西,思想虽然没有产生和制造这种关联的能力,但是思想可以呈现出来这种关联。所以,没有思想,就不会有这种呈现,两者之间的关联也便没有了意义。存在与人的本质之间的关联,只能通过思想。
在海德格尔那里,思想是一个“中介”,通过思想,存在才能达到语言,语言是存在之家。因为思想是存在和人的本质之间的关联,所以思想的行动是最质朴的。但是,思想的关联永远也离不开存在者的存在,存在一直都是通过存在者表现出来,一切思想都基于存在并以存在者为最终标志。显而易见,海德格尔认为,在“思”的严格性下,人才能真正成为呈现存在的“此在”。所谓“思的严格性”就是指语言和人的关系。但是在西方的文明进程中,思想越来越偏离了它自身规定的要素,思想进而成为了一种思考的技术。海德格尔从这里入手,进一步对传统哲学的人道主义进行批判。
传统形成上学的人道主义都是以主体哲学为主,每个人都是世界的中心。但在事实上在人道主义下,我们都被语言规定为“我们”,我们也不再是独自拥有语言的“我们”。传统形而上学的人道主义,把人描述成了“理性的动物”,但这种描述方法其实都是在“动物的人的基础上”添加了劳动、理性等具有“人”的属性。它根本没有向”人性、人道"的方面去思考。所以说,他们遗忘了人的本质。
“在世界之中存在”不是指现实性的人的存在,它与任何一个存在者都无关。为了区别形而上学中如“理性的动物”这种抽象定义,所以“在世界之中存在”指的是实际生存者的活动。海德格尔说:“人绝不首先在世界之此岸才是作为一个‘主体’的人,无论这个‘主体’被看作‘自我’还是‘我们’。人也决不首先只是主体,这个主体诚然始终同时也与客体相联系,以至于他的本质就处于主体—客体关系之中。”
三、海德格尔存在论的伦理学问题及其缺陷
海德格尔很少提到伦理问题,至少大众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甚至反驳大众说他没有对伦理学进行讨论。他说,对伦理学的担忧是人们对存在的遗忘而产生的。尽管如此,海德格尔还是没有办法逃避他在存在论中提出的对伦理问题的讨论。
1.存在论的伦理学问题。他在《关于人道主义的书信》一书中说,人要回到存在,首先要澄清思想的严格性,但这项工作还必须通过澄清语言来完成。海德格尔说:“在现代主体性形而上学的统治下,语言几乎不可遏制地脱落于其要素之下,‘语言’落入了公众状态的专政之下。”因此,人们不能再运思,只能不停地制造“公共意见”了。尽管在这样的状态下,人们创作了许多“科学”,但人们却忘记了人和事物之间的本真关系,因此存在也就会被遮蔽起来。
如果我们想要回到原有的存在,首先应该做的是澄清“语言之为语言究竟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3]但澄清此问题,必须通过澄清公众状态和私人状态来还原语言的本意义。换言之,海德格尔的人“聆听存在召唤的此在”,就是要逃离公众,重新把握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但是,逃离公共状态不是进入私人领域,存在必须远离公共领域,但又无法落入纯私人领域,而是进入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独我”状态,作为“这个人”,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之间摇摆。在这个摆动之间,人们“烦”,“烦”别人,在这个状态中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只有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摇摆的个人,才能摆脱孤立主义的困境。因此,人的存在是一种政治活动,人的本质性也只能在政治活动中显现出来。
海德格尔反对公共状态,也反对独我主义走向独立。他所朝向的就是重组另一个自我和他人本真的状态的一个共同体。在这种情况下,存在敞开的状态一定是建立起另一个共同体秩序的。但必须承认的是,只要建立共同制,就会有一定的政治关系,也就是重构自我和他人政治关系。海德格尔的观点一旦成为现实,就会像斯特劳斯所呼吁的那样:回归天然正常的美好生活。
2.海德格尔存在论伦理学问题的缺陷。海德格尔的存在理论虽然也是研究人的理论,但是,在海德格尔这里,他所研究的是“孤独的个人”,重在研究人的主观感觉,展示人的生存状态,用人的恐惧、痛苦等非理性的状态去讨论人的发展。这种方法不具备理性因素,不能完全的把握人的本质。他的存在论以“此在”为基础,认为存在和存在者之间存在差异,并且将“人”这一特殊存在者与其他存在者区分开来,进而将除了人之外的其他存在者全部忽视,那么,其他存在者与其他存在者之间存在的物与物的关联也忽视了,不能真正把握此在与存在的关系。人必须具备理性而存在,人不单单是“自我”地存在,更应当是与他人的“共在”。只有这样理解人的社会关系,才能正确揭示人的存在,把握社会的发展方向。
四、结语
对于海德格尔来说,追寻存在问题,追寻思之根源是他终生的事业。作为思的前行者,在通往存在的途中为我们拓展思的思路,为我们追寻存在问题提供了新视野和新思路。形而上学在我们世纪的崩塌是海德格尔的功劳,他维护了思的尊严。在我们这样一个技术时代,对于海德格尔的思,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回应。当思不再是哲学,而是成为了严格的沉思,当我们能这样思时,就已经踏上了通往存在的路上。
参考文献:
[1]斯宾诺莎.笛卡尔哲学原理[M].王荫庭,洪汉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2]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三联书店,2010.
[3]海德格尔.路标[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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