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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优化营商环境本质是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当 前山西在能源原材料成本、人工成本、制度性交易成本方面具 有优势，而其他成本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企业成本总体偏高， 根源在于资源型经济特性、政府不合理干预、发展阶段滞后和 技术进步缓慢，要多措并举精准施策，通过降成本的方式达到 降成本的目的，不断优化山西营商环境。 文章对当前山西实体 经济企业成本进行总体判断， 并提出成本偏高的原因和政策 建议。
关键词：企业成本 营商环境 制度性交易成本 山西
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是党中央、国务院为有效缓解实 体经济企业困难 、 助推企业转型升级作出的重要决策部署,是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五大任务之一 。 山西正在按照“六最”要求 优化营商环境，而企业来晋投资兴业，成本因素必定是衡量营 商环境质量的非常重要一环 。总体看，山西实体经济企业成本 仍然偏高，要在重点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的基础上，从企业运 行 、产业布局 、体制机制 、技术创新等方面统筹考虑 、多方施 策，全方位降低企业成本。
一、优化营商环境本质是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
优化营商环境是当前山西省促进招商引资 、 推动经济发 展的关键一招 。 过去，山西省招商引资依靠资源、要素和优惠 政策，效果并不明显，现在则更加侧重从优化营商环境上下功 夫 。 无论是何种模式， 都要对优化营商环境本质有确定的认 识 。笔者认为，优化营商环境本质上其实是降低实体经济企业 成本，这其中既包括土地出让金、资源价格、融资利息等看得 见的成本，也包括创业环境 、营商便利度、竞争公平性等看不 见的成本 。 具体而言，包括三个方面。
（一）生产要素成本是衡量营商环境质量的关键
生产要素成本一般由土地、劳动力 、运输 、原材料等生产 必须的成本构成 。 营商环境的质量很大程度决定于它对于企 业的吸引力，而从企业角度看，这种吸引力最直接地体现在土 地的价格、劳动力的价格、原材料的价格等等。从历史看，美国 从 1776 年开始以低廉的价格购买土地， 把国土面积从 80 万 平方千米拓展到 937 万平方千米， 较低的土地成本为其经济 迅速扩张奠定了坚实基础 。近年来，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逐渐向 我国东南沿海转移，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国劳动力成本发生 了明显变化，优势逐步消失 。 根据我们实际调研，先进制造业 吉利汽车来山西投资建厂的最主要考虑， 是山西省具有高硫 煤制甲醇的大型化工项目， 能够为甲醇燃料汽车发展提供更 低廉的原材料成本 。所以，无论从企业投资动因还是从产业转 移看，生产要素成本都是衡量营商环境质量的重要标准。
（二）制度性交易成本是营商便利化程度的体现
根据著名的科斯定理（Coase，1960），交易成本为零时，市 场均衡都是最优效率的，都会实现资源配置的帕累托最优 。在 完全竞争的市场体系下，政府的干预会造成企业成本上升，这种成本就是制度性交易成本 。当前 山西省大力推进 营商便利化， 这种便利化程度体现在制度性交易成本的降低上 。 前些 年，“投资不过山海关”，说的主要就是东北地区制度性交易成 本偏高，例如投资审批周期长、融资难融资贵 、各种中介评估 交易费用高等，以及政府明里暗里对企业的各种摊派、时而发 生的阻工扰工 。 所以，要提高营商便利化程度，根本就是让政 府尽可能地做好服务工作，简化流程、提升效率，保障企业正 常投资经营不受非市场因素干扰。
（三）信息成本的降低是政府招商引资的实质
科斯认为，按照交易流程和作用，交易成本可以分为搜寻 和信息成本 、谈判和决策成本 、 监督和执行合同的费用等三 类 。 其中，搜寻和信息成本是企业为获取信息而付出的成本。 在一定意义上， 很多不充分市场竞争是由于信息不对称造成 的，付出信息成本可有效降低信息不对称 。 具体而言，企业在 进行投资行为时要进行比价，就要通过信息搜寻、实地考察等 方式对各地资源禀赋、区位交通、土地原材料价格 、政商关系 等进行了解， 而这个时候政府的主动招商行为则很好地提供 了信息的平台，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企业的负担 。 因此，进行政 府招商引资的实质就是减少信息不对称， 打破信息孤岛引起 的价格壁垒， 从而把企业信息成本通过政府行为转移到政府 服务中 。但是，政府招商行为本身除了降低信息成本外并无其 他用处，从根本上看，在企业投资决策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仍然 是各类成本的比较优势。
二、当前山西实体经济企业成本总体偏高
我们通过将工业总成本、要素成本 、能源原材料成本 、税 费负担、制度性交易成本和物流成本与全国进行比较，山西实 体经济企业成本总体上呈偏高水平。
（一）工业总成本偏高且呈上升趋势
根据相关统计年鉴，用“工业总成本水平 =（工业销售产值 - 工业企业利润总额）/ 工业销售产值”， 得到山西与全国工业 成本水平比较 。 通过对比得出， 山西工业总成本水平偏高 。 2016 年，山西工业总成本水平为 98.4%，高出全国水平 4.4 个 百分点 。 近年来，山西工业总成本水平呈上升趋势,2016 年比 2007 年高出 4.5 个百分点 。 特别是 2015 年， 工业成本高于工 业销售产值，总成本水平超过 100%，处于整体亏损经营状态。 根据 2012 年投入产出表计算工业总成本构成， 山西原材料成 本占 38.5%，能源成本占 15.1%，人工、税收、物流、融资等成本 分别占 13.3%、7.4%、4.2%、3.7%。山西与全国成本结构比较结 果显示，山西除原材料成本占比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外，其余各 项成本占比均高于全国水平 。 特别是在以制度性交易成本为 主要内容的“其他成本”项，高于全国 7.8 个百分点，占比接近 1/5。
表 1 山西与全国工业总成本构成对比
数据来源：《中国投入产出表 2012》
（二）生产要素成本总体偏高且呈上升趋势
第一，人工成本低于全 国，但持续上升。企业承担 的人工成本主要分为工资成本和社保成本 。从工资成本看，主要是经 济增长提高了工资水平。随着经济不断增长，2007 年以来山西 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工资总额及平均工资均处于不断上升的趋 势。但与全国比较，山西工资仍然较低。2016 年全国城镇单位 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为 67569 元，是山西的 1.26 倍。从社会成本 看，福利制度的不断完善增长了社保水平 。 目前我国社会保险 缴费基数根据上年度当地社会平均工资确定， 不得低于上年 度当地社会平均工资的 60%社会保险（五险一金）的企业缴费 率为 43% 。 因此，社会保险水平与工资水平是高度正相关的， 且山西社保水平低于国家 。 但从历史比较看，一方面，山西社 会保险缴费基数随着工资的不断增长而增长； 另一方面随着 社保制度不断完善，对企业缴纳“五险一金”提出刚性要求，社 保缴费在人工成本中的比重不断增加。
表 2 2007—2016 年山西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工资总额及平均工资
第二，融资成本偏高，特别是中小企业融资成本偏高 。 从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息支出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看，2013 年 以来山西企业的融资成本从 2013 年到 2016 年一直处于上升 阶段 2016 年利息支出占比达到 3.9% 。 与全国比较，山西融资 成本偏高。2018 年上半年，企业利息支出占税前利润的比例高 达 35%，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20 个百分点 。 根据山西省中小企 业局做的调查，2018 年 6 月，57.96%的中小企业反映有融资需 求，而其中 50.64%的融资需求得不到满足 。 总之，企业债务刚 性兑付和不合理的间接融资费用造成了融资成本偏高， 加重 了企业负担。
第三，土地成本特别是工业用地成本具有优势，但上涨较 快。房地产业迅速发展充当了“货币池”的作用，住宅用地价格 上升不可避免地带动了工业用地的上涨。近年来，尤其是 2017 年下半年以来，太原等大中小城市房价增速普遍上升，造成工 商业用地出让成本明显上升。2017 年，山西国有建设用地全年 出让 4144.3 公顷，比上年增长 21.6%；出让价款的增幅又大大 超过了出让面积的增幅，全年出让价款 560.42 亿元，比上年增 长 35.2%，为近 7 年来的第二个高峰值 。 平均每公顷出让价格 为 1352.27 万元，同比增长 11. 18% 。 2016 年，我国综合用地成 本为 3744 万元 / 公顷，山西同期为 1216.24 万元 / 公顷，不到 全国 1/3 。 但是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土地成本高并不意味着企 业实际用地成本高 。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地方政府纷纷为引进 大企业提供了价格优惠的土地， 或者以税收返还的方式降低 了实体经济企业成本 。据我们调研掌握的情况，某企业在山西 省综改示范区工业用地出让价格大约是 50 万元 / 亩， 而当下 成都某经开区采取价格倒挂的策略， 以远低于土地成本的价 格招商引资，仅有 6 万元 / 亩。二者之间相差过于悬殊，严重降 低了对企业的吸引力 。 根本原因在于土地财政的惯性思维还 未得到根本性改变，而没有采取“放水养鱼”的策略手段。
第四，环境成本急剧上涨且有进一步上升趋势 。近年来资 源环境约束日益趋紧，环境成本急剧上升 。环保治理投资不断提高，2011 年 以来 山西省级环保投入资金大 幅增加，如燃煤 电厂超低排放改造、在建建筑工程防尘、防噪声措施等，从不到 5 亿元上升到超过 30 亿元 。 环境保护税开始征收、资源税全面 从价计征，提高了企业的环境成本 。仅 2018 年上半年，山西的 环境保护税就征收 3.56 亿元， 水资源税征收 10.93 亿元 。 此 外，山西多个城市被列入“2+26”京津冀大气污染传输通道， 2018— 2019 年冬季钢铁、焦化、铸造行业实施错峰生产，其中 山西相关城市限产比例不得低于 30% 。 同时，秋冬季期间，焦 化企业出焦时间延长至 36 小时 。 水泥、砖瓦、陶瓷、玻璃棉等 行业采暖期全部实施停产 。环保压力下企业大规模的停产、半 停产状态也大幅提升了企业的环保成本。
（三）能源原材料成本具有优势但仍有下降空间
山西具有丰富的煤炭、煤层气和其他矿产资源，具有很多 大型的重化工企业，运输成本相对较低，能源原材料成本相较 于全国平均水平具有很大优势 。 例如，在煤价上，2018 年 9 月 7 日山西 5500 大卡动力煤车板价为每吨 525 元， 低于同期秦 皇岛、宁波、广东等港口价 45 元、150 元和 220 元；在电价上， 山西一般工商业电价 、 大工业 220kV 和 110kV 电价在全国 32 个省级电网中排名均位于后四位 。 但是从短期看山西能源原 材料价格仍然有下降空间，由于电力体制改革不到位，大工业 用电仍然没有优势，制约了电力占主要成本的铝工业发展；受 油气体制改革不到位影响，工业用气和居民用气仍然偏高。
（四）税费负担偏重且短期难以下降
一般采用财政收入与地方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宏观税 负 。 从 2001 年到 2017 年山西宏观税负呈波动上升趋势，而“新常态”以来山西省按照国家部署、充分结合自身实际，大力 推进“减税降费”，取消煤炭可持续发展基金、转产基金、过路 费等费用，推进“费改税”，税负比重明显降低，但从总体上看 仍然处于历史高位。
值得注意的是，“营改增”推行后，山西省宏观税负上升压 力急剧增加 。 2018 年上半年，山西全省 GDP 同比增长 6.8%， 而同期财政收入增长 25.4%，税收收入同比增长 27.6%，税费 负担达到 16.5%，比 2017 年增长 4 个百分点。全国的趋势也是 如此 。在我国面临的外部环境日益复杂、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加 大、进入以“稳”为主的政策新周期之时，财政税负急速上升， 企业负担进一步加大，需要高度警惕和重视。
（五）制度性交易成本迅速下降且具有优势
我们用企业开办时间来衡量制度性交易成本 。 2017 年以 来，山西省推进投资项目承诺制改革，大力缩短审批时间和流 程，审批事项减少 70%左右，企业开办时间不断减少 。目前，全 省开办企业平均耗时为 25.6 天，高于北京、上海平均水平 2.7 天； 耗时最短的综改示范区仅为 15 天， 比京沪平均水平低 10.6 天 。 2018 年国务院发文要求要将企业开办时间务必缩减 到 8.5 个工作日以内。山西则要求将山西省企业开办时间压缩 至 5 个工作日，并在山西省政务大厅试点压缩至 3 个工作日。 可以说，短期内山西制度性交易成本迅速下降，具有比较大的 优势 。但是由于体制原因，其他制度性成本仍然需要进一步下 降 。例如，国企改革不到位，国企办社会尚未完全分离，加重了 企业成本 。 在县城，公益募捐、活动赞助等对中小企业的各种 “寻租”活动依然存在，隐性的制度性交易成本需要进一 步加 以遏制。
（六）物流成本过高且具有下降空间
一般用社会物流总费用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来衡量物 流成本 。 由于山西“黑白比”偏高，大宗商品物流成本总体偏 高，因此物流成本负担总体上比全国平均水平要重 。 2017 年， 山西社会物流总费用为 2668 亿元， 与 GDP 的比率为 17.8%，较 20 15 年下 降 5.2 个百分点， 高于全 国平均水平 3.2 个百分点 。随着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结构调整，山西物流成本预计将 会进一步下降。
三、发展阶段滞后、政府不合理干预、资源型经济特性、技 术创新缓慢是造成山西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偏高的根源
山西实体经济企业成本总体偏高有多方面原因， 从表面 看是资源禀赋、区位交通、产业结构、政商关系造成的，但从根 本上源于发展阶段滞后、政府不合理干预、资源型经济特性和 技术进步缓慢 。 我们对此进行了分析。
表 3 我国主要工业能源价格与美国对比
数据来源：任泽平《是该减税了：中美税负和基础性成本比较》，恒大研究院（一）发展阶段滞后
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地区实体经济企业成本会有较大差异 。原因在于，工业化过程的本质就是劳动生产率与投入产出比的不断提高， 已经完成工业化的国家和地区成本明显比正在进行工业化的国家和地区高 。按照钱纳里发展阶段理论，学界普遍认为我国当前处于工业化中后期， 而美国等发达国家已经进入工业化后期 。我国汽油、柴油、天然气、电力价格分别为美国的 1.6、1.3、4.5 和 1.3 倍。从山西的发展阶段看，明显处于以重化工业为主的工业化中期，发展阶段与全国水平相比有一定滞后 。重化工业无论从投资和生产都需要大量资金，且投入周期长、见效慢，因此，从发展阶段看山西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偏高具有一定的必然性。
（二）政府不合理干预
制度性交易成本偏高主要是政府不合理干预造成的 。 最直接的表现是，审批事项繁杂 、办事流程复杂、政府放权不到位，导致制度性交易成本偏高 。 在政商关系上，政府对企业生产活动和经营活动的直接干预增加了企业成本 。 同时，行政部门各自为阵，妨碍了要素自由流动和产业分工协作，导致企业成本偏高 。在山西，很多开发区仍面临着政府不合理干预的问题 。 例如，太原清徐工业园区与吕梁交城夏家营经济开发区、晋中介休工业园区与吕梁孝义工业园区之间仅仅相隔一条马路，本应加强沟通协作从而降低企业成本，却因分属不同行政主体而产生同质化竞争 。 同时，体制机制改革不到位也增加了企业成本， 例如融资体制不完善导致单一的债务为主的融资结构，企业刚性兑付压力大，导致企业成本居高不下。
（三）资源型经济特性
山西是以煤为主的资源型地区，资源型经济独特的“反工业化”特性、“自强机制”使得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处于偏高水平。在这方面已有大量文献，简要总结三个方面：第一，资金沉淀效应使得大量重资本变成重资产， 重资产的运行需要大量成本。第二，要素吸附效应使得大量劳动力、技术、资本等要素资源集中于煤炭经济，新产业、中小企业、民营企业在获得生产要素方面难度加大， 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这些企业的生产要素成本 。 第三，负外部效应加重了生态环境破坏，治理修复增加了企业的环境成本。
（四）技术进步缓慢
技术创新能够大幅降低企业成本 。熊彼特认为，技术创新相当于重构了企业的生产函数，会大大增加投入产出比 。但是从山西看，技术进步仍然滞后于全 国。 2017年，山西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为 0.99%，而同期全国为 2. 12%，山西不及全国的一 半，低效的传统技术仍然占据主要地位 。 从历史看，山西研发 经费投入长期居中部省份末位， 不依赖技术的发展方式势必 会造成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偏高 。 从当前看， 自主创新能力不 强，而国外又对技术转让加大门槛甚至进行封锁，山西加快技 术创新步伐进而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仍有较大难度。
四、多措并举精准施策，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优化营 商环境
山西具有优势的能源原材料成本 、 劳动力成本和制度性 交易成本提升了营商环境质量 。 同时，针对山西实体经济企业 成本偏高的根源，应从多角度发力，着力降低用地 、融资 、税 费、用电等重点领域成本，并通过引导企业增强技术创新 、加 大技术改造力度，大幅提升投入产出比。
（一）健全土地开发制度，降低企业用地成本
依据前文分析，山西综合用地成本具有优势，但企业用地 成本仍然偏高， 根源在于传统的土地财政思想和单一的政府 主导的土地开发制度 。 为此，可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政府设 立投资基金，建立对高技术企业土地出让金的奖补机制，降低 企业直接投入 。二是以开发区为平台，对新增建设用地有偿使 用费、农耕地占补平衡费、耕地占用补偿、耕地质量补偿、土地 复垦费等收费实行优惠政策，大幅降低企业实际用地成本 。三 是要加快放开市场， 引入社会资本通过特许经营的方式参与 园区土地开发，降低政府因土地开发而上升的财政负担 。 四是 要实行差异化用地政策，对企业的技术程度、投资规模等进行 综合衡量评定，制定不同的工业用地价格。
（二）加快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降低中小企业融资成本
对于当前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 一个重要原因 是大型企业能够带来大量税收和就业， 往往有地方政府信用 背书，政银企合作关系较好 。 中小企业由于市场风险抵御能力 差，往往被认为投资风险高、回报率低，银行惜贷情绪加重 。为 此，可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加快构建多层次的资本市场，避 免单一的债券融资模式，通过发展多种股权融资，例如风险投 资、天使基金等，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 。二是可采用“贷款 + 保险”的方式，加快建立贷款补偿机制，降低银行投资风险。 三是政府可设立中小企业投资基金进行保障兜底， 为中小企 业提供信用支撑 。 四是银行本身也应回归服务实体经济发展 的本源，对大中小企业一视同仁，成为实体经济企业的“造血 机”而不是“吸血鬼”。
（三）多领域争取国家税费补贴，降低重点行业税费负担
税费负担偏重是全国共性问题， 但是对关乎山西发展的 一些重点领域可以积极争取国家税费减免 。 例如潞安集团的 高端润滑油、煤制油等新产品，能够实现出口替代 、保障国家 能源安全，但由于企业前期投入成本过高，短期内如果直接和 市场上其他类似产品进行竞争，不具有优势 。所以对这些重点 领域应当积极争取国家税费减免政策和出口退税政策， 尽量 降低这些企业的税费负担，让这些新产业能够迅速成长起来， 对产业转型升级提供支撑。
（四）加快推进流通体制改革，降低企业物流成本
总体看，山西流通产业仍处于粗放型发展阶段，网络布局 不合理，城乡发展不均衡，集中度偏低，信息化、标准化、国际 化程度不高，提升了物流成本 。为此，要加快流通体制改革，一 方面通过合理布局物流节点、依托交通枢纽建设生产基地，依 托中心城市建设商品集散地，形成快捷高效的流通网络；另一 方面， 要依托开发区加强硬软件基础设施建设， 发展多式联 运，提升流通业效率和信息化水平，为企业运输提供便利件。
（五）引导企业技术创新，降低 生产和 管理成本
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要靠政府，更要依靠企业自身 。技 术创新能力是实体经济企业降低成本的关键， 也是提升市场 竞争能力的重要环节 。 为此，一是要通过技术改造资金，加大 对重大技术改造的扶持， 引导传统企业不断加大技术改造力 度；二是要积极鼓励企业把大数据、物联网等信息技术运用于 企业的生产和管理中，打破信息壁垒，降低生产管理成本；三 是要鼓励企业通过并购等方式引进国外先进技术 、 通过个性 化定制 、 柔性化生产等方式增强对个性高端需求变化的适应 性和灵活性，降低企业无效成本。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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