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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甘肃省名中医裴正学教授从事肿瘤疾病的中西医结合治疗长达50余年，对此病有着独到的见解，裴老认为恶性肿瘤虽以“正虚”为本，但在大部分情况下“邪实”仍是主要矛盾。“急则治其标”是治疗的必要手段。手术可以直接切除病灶，放、化疗虽然不能彻底治愈恶性肿瘤，但直接杀伤或抑制癌细胞，在解决癌症标实方面具有优势。中药扶正固本既可以加强放、化疗的效果，又可以消除放、化疗的毒副作用。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充分体现了“扶正祛邪”的原则。卵巢癌和直肠癌术后放化疗后的证候以脾肾阳虚较为多见，故可以运用“异病同治”的辨证论治的方法进行临床治疗，以改善不良反应，进而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根据坚实的临床理论知识加上丰富的临床经验，故自拟裴氏扶本方来治疗肿瘤疾病，临床上在此方基础上加减进行辨证论治，取得了显著的临床疗效，为临床治疗该病提供了一条可借鉴的新思路。现将裴正学教授运用裴氏扶本方体现“异病同治”的经验介绍如下，以供同道交流学习。
关键词：卵巢癌；直肠癌；异病同治；裴正学；裴氏扶本方；名医经验
本文引用格式：徐兵,裴正学,张海伟.裴正学教授运用自拟裴氏扶本方体现“异病同治”的临床经验[J].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2019,19(93):226-228.
Professor Pei Zheng-xue Uses the Self-designed Fuzheng guben Prescription to Reflect the Clinical Experience of
“Different Diseases and the Same Treatment”
XU Bing1,PEI Zheng-xue2*,ZHANG Hai-wei1
(1.Gans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Lanzhou Gansu;2.Gansu Cancer Hospital,Lanzhou Gansu)ABSTRACT:Professor Pei Zheng-xue,a famous Chinese medicine practitioner in Gansu Province,has been engaged in the treatment of cancer diseases for more than 50 years.He has a unique opinion on this disease.Although he believes that malignant tumors are based on“Righteousness”,in most cases,“evil”is still the main contradiction.“Anxious to cure its target”is a necessary means of treatment.Surgery can directly remove the lesions.Although 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 can not completely cure malignant tumors,it directly kills or inhibits cancer cells,and has advantages in solving cancer symptoms.Chinese medicine fuzheng guben prescription can not only enhance the effect of 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but also eliminate the side effects of 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The combin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fully embodies the principle of“supporting the righteousness and evil spirits”.The syndromes of postoperative chemoradiotherapy for ovarian cancer and rectal cancer are more common in spleen and kidney yang deficiency.Therefore,it is possible to use the method of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of“different diseases and the same treatment”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 of patients with adverse reactions.In order to treat this disease,it is proposed to treat and treat the disease on the basis of this side.It has achieved significant clinical efficacy and provided a new idea for clinical treatment of the disease.Professor Pei Zheng-xue‘s experience in treating menopausal syndrome is now introduced as follows for peer-to-peer exchanges.
KEY WORDS:Ovarian cancer;Rectal cancer;Different diseases and the same treatment;Pei Zheng-xue;Fuzheng guben prescription;Clinical experience
1卵巢癌和直肠癌的发病及治疗
卵巢癌在我国，是女性生殖系统之中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病死率居妇科肿瘤首位。早期临床症状隐匿，不易发现，约70%发现时已经是中晚期，5年生存率仅为30%[1]，卵巢癌占女性恶性肿瘤的2.5%~5.0%，占妇科恶性肿瘤的20%，据Jemal等报道，2008年全球新增卵巢癌病例225500例，死亡140 200例[2]，目前，治疗的标准方法仍然是以传统的细胞减灭手术辅助化学治疗为主[3]，手术治疗配合化学治疗在一定程度上能有效地对肿瘤细胞进行减灭，但杀灭肿瘤细胞的同时，也会杀灭正常组织细胞，即裴正学教授常说的“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可谓得不偿失，从而导致了肿瘤患者的自身免疫功能的紊乱，在临床中，化疗后的肿瘤患者常常会出现骨髓抑制、胃肠道反应等一系列的毒副反应，导致患者的生活质量受到严重影响。
据最新统计，结直肠癌发病率逐年攀升，在我国恶性肿瘤中排名为第三位[4]。高发病率与高脂饮食、低纤维素食、以及食用亚硝胺食物关系密切。目前，大量的临床研究表明，肥胖、吸烟、不运动也与结直肠癌高发病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5]。结直肠癌发病隐匿，临床大量患者发现时已届中晚期，患者一般状况较差，且多伴有淋巴结、多器官的转移，手术根治难度大。现代医学治疗主要以术后配合FOLFOX方案化疗,但手术后5年生存率仅50%-60%,术后肿瘤复发和转移率达50%以上，术后患者预后差[6]。目前结直肠癌的治疗是以根治性的手术、放化疗、分子靶向药物、生物免疫疗法等多种疗法联合。手术可采取传统的外科手术、微创手术及最新的机器人手术，手术的根治率、安全性逐步提高。但临床发现的结直肠癌患者多届中晚期，并发症有癌性梗阻、癌性腹水、癌性疼痛、癌性穿孔，因而手术有效率降低[7]，因此，手术后进行化疗成为治疗不可或缺的一步，Ⅱ、Ⅲ期的结直肠癌术后病人都会进行化学疗法，大量的临床证明手术配合化疗可提高3年的生存率，但由此而伴随着大量毒副反应的出现，患者承受化学治疗所承受的痛苦远远超出了化疗本身的作用。放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缩小癌组织，减少癌组织的周围浸润，杀死周围淋巴结，但在杀死癌组织的同时，也产生了放射性肠炎导致肠管功能紊乱等并发症。
2直肠癌和卵巢癌的中医发展
对于直肠癌和卵巢癌，西医手术配合放化疗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病情，但是所带来的不良反应会使患者的生存质量直线下滑，让患者身心俱疲，相比之下，中医中药副作用小，可以减轻手术和放化疗带来的不良反应，因此中西医结合治疗卵巢癌和直肠癌是最好的选择，明显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近年来，国家大力发展中医，为中医治疗肿瘤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空间，逐渐中医治疗肿瘤得到了广大患者认可，中医以辨证论治为核心，整体调节全身机体，来减轻手术及化疗引起的不良反应，即“驱邪”并且能够提高自身免疫功能，即中医的“扶正”，故在肿瘤治疗中凸显出较大的优势。
3导师裴正学教授对于以上两病的认识
裴正学，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著名中西医结合专家、中华中医药学会终身理事、甘肃省中西医结合学会名誉会长、国家级中医师带徒导师、甘肃省首批名老中医（在27名首批名老中医中总计分第一名）、甘肃省医科院肿瘤医院首席专家、甘肃省中医院首席专家、天水中西医结合医院名誉院长、《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顾问、《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编委、中国中医科学院博士生导师、甘肃中医药大学博士、硕士生导师、甘肃省文史馆馆员。
裴老治病以“西医诊断，中医辨证，中药为主，西药为辅”十六字方针为原则，经过50多年的临床诊疗，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对于肿瘤的治疗见解独到，认为肿瘤术后放化疗后患者脾肾气虚，、脏腑功能衰败、机体免疫力低下、癌毒复发及转移，直肠癌和卵巢癌患者经过西医的手术治疗加上放化疗后，患者的正气亏损，正如古人所说，《灵枢百病始生》云：“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此必因虚邪之风，与其身形，两虚相得，乃客其形。是故虚邪之中人也，留而不去，传舍于肠胃之外，募原之间，留着于脉，稽留而不去，息而成积。”。《景岳全书》谓：“凡脾肾不足及虚弱失调之人多有积聚之病”。《医宗必读》：“积之成也，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景岳全书·妇女规》有云：“瘀血留滞作症，惟妇人有之其证，则或由经期、或由产后，凡内伤生冷，或外受风寒，或息怒伤肝，气逆而血留，或忧思伤脾，气虚而血滞，或积劳积若，气弱而不行总由血动之时，余血未尽净，而一有所逆，则留滞日积，而渐成症矣。”据我国文献资料统计，我国结直肠癌中医病机正虚以脾虚和肾虚为主，脾肾阳虚为主要证候，郁仁存[8]认为，脾肾阳虚为卵巢癌发病的根本原因，说明以上两种病的病机均属先天不足，脏腑虚弱，正气亏虚，脾胃运化失常，产生湿邪、痰浊、瘀毒等病理产物，胶结难化，久而渐成积聚。
裴老认为正气不足是一切疾病的发生发展的内在因素，《素问遗篇·刺法论》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素问·评热病论》曰：“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说明正气不足是疾病发生的根本原因，卵巢癌属于中医学的“癥瘕”、“积聚”等范畴，结直肠癌在中医学中属于“滞下”、“肠风”、“积聚”、“脏毒”等范畴，两种疾病本身的癌细胞就会损伤人体的正气，久病便会伤及阳气，《素问·生气通天论》曰：“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是故阳因而上，卫外者也。”说明阳气在人生中何其重要，比作天与日，贯穿始终，主宰命运，有阳则生、无阳则死。因此，固护一身之阳气，可永葆生命活力。由此可知直肠癌和卵巢癌的中医病机相同，治疗都需扶助正气，治疗药物中需要加入壮阳之物，体现的便是“异病同治”的观点。
4异病同治的理论
《黄帝内经》虽无明确的异病同治的文字记载，但从相对应的同病异治中已蕴含了这种治疗思想，如《素问·病能论》明确指出：“有病颈痈者，或石治之，或针灸治之，而皆已，其真安在?岐伯曰：此同名异等者也。”《素问·五常政大论》亦谓：“西北之气，散而寒之，东南之气，收而温之，所谓同病异治也。”《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也没有明确的“异病同治”的文字记载，但在病证结合、方证对应的辨证治疗方法和具体方药的运用上已经充分体现了异病同治的精神。《杂病证治》谓：“肾虚不能吸水归元则积饮为患，或泛上焦为涎沫，或停心下为怔忡，或留脐腹为动气筑筑然，均宜益火之源，以消阴翳也。”但直到清代医家才有明确的“异病同治”记载，陈士铎《石室秘录》谓：“同经者，同是一方，而同治数病也。
《医述·方论》中对“异病同治”做了更明确的阐释：“临床疾病变化多端，病机复杂，证候多样，病势的轻重缓急各不相同，故治法须变化万千。人有强弱之异，病有新旧之分，时有四季之差，地有五方之别；有时同病须异治，有时异病须同治，而同一病的各个阶段治法又不同。因此，只有随证立方，随病用药，惟变所适，才能纵横自如。”
5裴氏自拟扶本方的方药组成及方解
卵巢癌和直肠癌经过手术和放化疗之后均会表现出少量的腹水、恶心、小腹痛、腹胀、乏力等并发症，裴老认为补充正气，补充阳气为治疗关键，脾肾阳虚证为主要证候，阳虚无力蒸腾运化水湿，便会出现阳虚水犯的症状如浮肿，腹腔少量腹水，治疗需要健脾补肾，温阳利水，裴氏扶本方由阳起石、蛇床子、葫芦巴、淫羊藿、小茴香、人参须、太子参、北沙参、潞党参、生地黄、山芋肉组成，阳起石能温肾壮阳，阳起石是透闪石中的镁离子2%以上被二价铁离子置换阳起石而成的矿物，杨明辉等[9]进行了系列动物实验研究，发现以透闪石为基源的阳起石药材具有温肾壮阳作用，且呈一定的量效关系。蛇床子，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认为蛇床子“乃右肾命门、少阳，三焦气分之药；神农列之为上品，不独补助男子，而又有益妇人”，基于《本经》所载“除恶疮”理论，现代研究发现蛇床子素具有较好的抗肿瘤作用，《神农本草经》将其列为上品，有温肾壮阳、散寒祛风、燥湿杀虫的功效，临床用于治疗肾虚以及瘙痒等疾病,《中华本草》《中药大辞典》记述：归脾、肾经。李时珍认为，“蛇床子是肾命、三焦气分之药，不独补助男子，而且有益妇人，世人舍此而求补药于远域，岂非贵耳贱目乎”[9]。淫羊藿，《本草纲目》称其有“益精气，坚筋骨，补腰膝，强心力“之功效，研究表明肿瘤细胞增殖、转移过程被抑制，肿瘤细胞凋亡被诱导，逆转肿瘤细胞免疫逃逸，以及减轻放化疗的不良反应，这些都是淫羊藿及其化学成分多途径、多靶点发挥明显抗肿瘤作用的体现[10]。葫芦巴，现代研究表明，胡芦巴具有多种药理作用，包括降血糖、降血脂、抗氧化、保护心肾、保护胃黏膜、抗肿瘤、镇痛抗炎等作用[11],胡芦巴具有抗癌活性的化学成分是植物雌激素和薯蓣皂苷元[12],薯蓣皂苷元通过选择性地抑制分裂的肿瘤细胞，激活细胞凋亡程序，诱导细胞程序性的死亡[11],从而起到抗肿瘤的作用。小茴香，Liu报道,阿魏酸酯、人参皂苷、茴香脑、肉桂酸盐配合使用能减轻抗癌药的副作用,此作用与提高抗体免疫力有关。Moon等还证实,由小茴香提取的植物聚多糖,有抗肿瘤作用[13]。方中用四参养阴生津以资肾，健脾益气以生血，达到健脾补肾，补足正气之功，从而起到调动衰败的脏腑功能，提高患者的正气，来减轻患者神疲、无力的症状；生地黄补肾益津，山萸肉补肾气以助生地填精益髓；上述中药配伍，重点在于“益肾以填精生髓，健脾以补充中气”，能有效防治化疗后骨髓抑制的副作用，预防癌毒的复发及转移，可见裴氏扶本方温肾、健脾以扶正，改善患者的痛苦。
6典型病案
6.1病案一
刘某，女，40岁，2018年4月15日初诊。主诉：直肠癌术后2年，大便带血、排便不畅2月。现病史：患者于2年前因大便带血、排便困难，行相关检查确诊为结肠癌，遂行手术治疗，术后化疗4周期，患者病情平稳，近2月以来出现腹胀、腹痛、排便不畅，里急后重，少量便血，疲乏无力，不寐，舌质淡，苔白，脉弱。甘肃省人民医院术后病理活检提示中-低分化腺癌，腹部B超提示：少量腹腔积液。西医诊断：直肠癌。中医诊断：肠积。中医辨证：脾肾阳虚，肠风积热。治宜健脾温肾，行气止痛。方用裴氏扶本方加减：阳起石10g、蛇床子10g、葫芦巴10g、淫羊藿15g、小茴香6g,北沙参15g，潞党参15g，太子参15ｇ，人参须15g，生地黄12g，山芋肉30g，当归10g，白芍10g，槟榔10g，15剂，每日１剂，水煎服。服药５剂后患者诉排便通畅，腹痛、腹胀较前好转，里急后重感明显减轻，但仍觉疲乏，不寐，舌红，苔薄白，尺脉弱。15剂服毕，患者欣喜复诊，自诉精神较好，排便通畅，排便异常感消失，大便性状正常，食欲、睡眠均有改善。嘱患者继续服用该方，至今患者诸症好转，精神佳，体重增4kg，各项检查示无复发及转移迹象。
6.2病案二
张某，女，39岁，患者于2018年5月３日在甘肃省人民医院诊断为卵巢恶性肿瘤。行肿瘤细胞减灭术、回盲肠肠管切除术及肠吻合术，术后病理诊断为高分化浆液性腺癌，应用ＴＰ方案化疗５次。2018年8月复发，就诊于裴老门诊。诉下腹胀痛半月余，伴恶心，食欲差，间断性阴道淡黄色分泌物，量少，舌苔白，脉细。腹部超声提示：右侧卵巢占位性病变，少量腹水。西医诊断：卵巢癌术后复发。中医诊断：积聚（脾肾阳虚）。方用裴氏扶本方加减：阳起石10g、蛇床子10g、葫芦巴10g、淫羊藿15g、小茴香6g,北沙参15g，潞党参15g，太子参15ｇ，人参须15g，生地黄12g，山芋肉30g，白花蛇舌草15g，半枝莲15g，龙葵15g，15剂，每日１剂，水煎服。2018年5月18日二诊：下腹部胀痛、好转，阴道分泌物明显减少，仍有恶心，纳差，舌苔白，脉有力。给予：阳起石10g、蛇床子10g、葫芦巴10g、淫羊藿15g、小茴香6g,北沙参15g，潞党参15g，太子参15ｇ，人参须15g，生地黄12g，山芋肉30g，焦山楂10g，炒莱菔子15g，鸡内金20g，木香10g，砂仁6g，15剂，每日１剂，水煎服。2018年6月3日三诊，患者心情大悦，自述上述症状明显减轻，复查腹部B超示：腹水消失，卵巢肿块较前缩小。此后数诊，治疗均以扶正祛邪为原则加减进退，病情逐渐改善。
按：上病例如直肠癌、卵巢癌等属两种不同的病，但如果均表现为“脾肾阳虚”的病机，用裴氏扶本方补脾肾之阳气进行临床治疗，在四诊合参过程中，要辨证准确地抓住疾病的病机，按“异病同治”的原则进行治疗，均能取得不错的效果。因此，中医治病不是着眼于病的异同，而是着眼于证的异同。相同的证便可用相同的治法，相反，不同的证必须要用不同治法，即“证同治亦同，证异治亦异”。这样才能抓住辨证论治的本质及精髓，在临床发挥很好的疗效。上述两个病案患者均为脾肾阳虚证，症状均有腹胀、腹痛、少量腹水，给予裴氏扶本方加减，效果显著，体现了“异病同治”的辨证论治方法，裴老用方可谓是妙之极。
7讨论
裴老认为恶性肿瘤虽以“正虚”为本，但在大部分情况下“邪实”仍是主要矛盾。“急则治其标”是治疗的必要手段。手术可以直接切除病灶，放、化疗虽然不能彻底治愈恶性肿瘤，但直接杀伤或抑制癌细胞，在解决癌症标实方面具有优势。中药扶正固本既可以加强放、化疗的效果，又可以消除放、化疗的毒副作用。中西医结合治疗，充分体现了“扶正祛邪”的原则。裴老还认为，任何自觉症状与不适都是刺激癌症发展的因素，故提出“围点打援”的治疗战略，即以扶正固本之法控制癌症的发展，并积极治疗患者的不适症状，切断刺激肿瘤发展的因素，直肠癌和卵巢癌虽属不同的病，但在临床上的症状相似，证型相同，故可用相同的治法来消除两种疾病在术后和放化疗后的不良反应，即“异病同治”的原则，长期临床实践显示，该法在不同癌症的治疗中都有明显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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