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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首先分析了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成本效益，然后阐述了成本收益视角下现代 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存在的问题，最后论述了成本收益视角下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 的对策。
现代学徒制是一种基于校企合作的将传统学徒 训练与现代职业教育相结合的职业教育模式[1] 。现代 学徒制通过学校、企业深度合作，教师、师傅联合传 授，对学生进行技能培养。我国的现代学徒制采用“招 工招生一体化”、工学交替方式，培养过程强调校企一 体化育人，以打造人才培养共同体。我国自 2015 年以 来，分三批培养，形成了 558 个国家级现代学徒制试 点项目，项目涉及 1 000 多个专业点，每年合计培养 学生 10 万余人。在现代学徒制培养体系下，学生处于 核心地位，与其他利益相关者，如学校、企业、教师、师 傅、社会等互相作用[2]，共同实现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 人才的根本教育目的。
成本收益分析是评估组织或个人决策或行动的 经济效果的方法[3]。基于社会交换理论，人们会倾向于 通过较小的成本获得较高的收益[4] 。学生是现代学徒 制培养体系的核心，有必要对学生在培养过程中的成 本收益进行细致分析，找出其成本收益的可变部分并 分析其相关性，这样才能找到实现学生收益最大化的 路径，从而提高学生的参与度，进而提升人才培养的整 体成效 。在此基础上，学生与其他现代学徒制中的利 益相关者相互配合，能够形成现代学徒制的整体共生 效应[5]。本文旨在针对学生，运用成本收益的理论和方 法进行分析，思考现代学徒制在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 题，并尝试给出对策，以便为现代学徒制的有效施行 提供有益的决策依据。
一、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成本效益 分析
关于现代学徒制中的成本效益分析，学者大多把重心放在企业端[6]，认为在传统职业教育的基础上，把 企业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就能实现双主体育人的现代 学徒制 。这种思想忽视了内因在事物发展中的决定作 用 。现代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的一种形式，其核心目 标是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 ， 服务国家高质量发 展，故学校、企业、社会等外部因素固然对人才培养有 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最关键的还是要从学生端进行分 析，找到提升学生学习质量的方式方法 。因此，有效分 析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成本收益，优化 成本收益比，以充分调动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可为现 代学徒制的推广应用提供更强大的动力保证。
(一)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成本
1.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显性成本。 现代学徒制的显性成本包括学费、教材费用、交通和 住宿费、生活费等 。相对于传统的职业院校学生，现代 学徒制学生的学费、教材费基本相同，但在企业实践 阶段，企业通常会提供住宿或住宿补贴，同时也会提 供工作餐或生活补贴 。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现代学 徒制学生的显性成本。
2.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隐性成本。 本文以时间成本的视角思考学生参与现代学徒制的 隐性成本 。选择成为现代学徒制学生就意味着放弃了 参与完整大学生活的机会，失去了在平和氛围下试错 的机会，这对刚成年的学生而言，是一种挑战，有可能 会对部分心理素质不好的学生产生不良的影响 。 同 时，由于兼备企业员工和职业院校学生双重身份[7]，在 保质保量完成工作和学习的前提下，学生必然要花费 更多的精力 ， 这影响了学生进行其他活动的可能性。
另外，由于现代学徒制学生需同时面对企业和学校两 个主体、企业师傅和学校教师两种群体，无形中增加 了沟通成本。
(二)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收益
1.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直接收益。 一是现代学徒制学生在完成对应学分后可获得国家 认可的学历证书 。二是现代学徒制学生在企业期间， 通过自己的劳动，可直接获得经济回报，如工资、津贴 等直接收益，甚至部分企业对于表现优秀的学生还会 给予奖金进行激励 。相对而言，传统职业院校学生缺 少这一方面的经济收益。
2.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参与的间接收益。 一是可获得工作本位的学习实践机会和经验、技能培 训和职业认证等，即获得隐性的知识，从而增加他们后 期在社会上的职业竞争力和就业机会。二是通过体系 的知识学习，能够增强职业生涯发展的后劲。三是企业 是一个小型的社会，经过这两三年的锻炼，学生的社交 能力相对于纯校园培养的学生会有质的不同。四是获 得相应的人脉资源，了解行业的工作机会和趋势，并接 触到更多的职业发展资源，这将有助于学生获得更多 的就业机会和职业发展可能性 。五是得到更好的企业 发展空间，即学生参与现代学徒制，培养了与企业间的 感情，与企业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在相同的情况下，他 们比新入职的毕业生更有竞争力。六是同一时段两种 不同身份的处理，必然会让学生的意志力、行动力、自 信心和自我管理能力等综合素质得到极大提升。
二、成本收益视角下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 参与存在的问题
由于现代学徒制在我国的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 在推进的过程中涉及不同的利益相关方，因此难免会 出现一些问题，从而影响了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的 学生参与。
(一)宣传力度不够
虽然国家高度重视并大力推进现代学徒制，但现 实中学校对于现代学徒制的宣传不到位，导致学生和 家长普遍对现代学徒制了解不深入，对现代学徒制认 可度较低，甚至会产生误会或有较强的抵触情绪[8] 。以 上种种原因致使学生参与现代学徒制的意愿不强，使 得一些优秀的学生未能进入现代学徒制的培养计划， 从而影响了现代学徒制培养效果的最终呈现。
(二)学生思想准备不足
由于前期对现代学徒制的了解不深入，部分学生在参与现代学徒制后，不能辩证地看待两种身份的关 系，有着“两头捞好处”的思想 。他们既想享受传统职 业院校学生的大学生活，又想着拥有正式员工的薪酬 待遇，而自己却不愿意花比传统职业院校学生多的时 间成本深入参与学习实践，最终结果是既未获得大学 生活的完整体验，又没有拿到符合自己预期的经济收 益，之后，对比传统职业院校学生和正式员工后就产 生了心理落差，造成了心态失衡，甚至中途退出了现 代学徒制学习实践，这就影响了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 中学生的有效参与 。另外，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普遍 提高，部分学生在金钱方面的压力较小，接触社会和 参加工作的意愿不强，家长也希望儿女相对年长后再 接触社会和参加工作，以降低风险 。在这种心态加持 下，学生缺乏对现代学徒制需要具备更强学习主动性 和自觉性的心理准备，这样在工作和学习的共同压力 下，会直接影响其在现代学徒制培养中的获得感。
(三)育人机制不健全
一是学校和企业合作不充分。现代学徒制的有效 施行有赖于形成学校和企业联合招生 、联合培养、一 体化育人的长效机制[9]。然而现实中，学校更强调培养 过程的规范性和完整性，企业则更注重是否能在培养 过程中实现“利益最大化”[10]。为了能推动现代学徒制 的实施，双方妥协的结果大多是在校期间学校进行传 统的授课，企业不深度参与;在企业实践期间，学生参 与部分简单低层次工作，学校也不进行过度干预 。这 样校企合作未有效开展 ， 导致对学生的培养碎片化， 未真正实现联合培养、一体化育人的期待效果 。二是 评价体系不完善。现代学徒制需要建立完善的评价体 系， 以确保学生的培养质量能得到真实有效的评价。 然而现实中培养过程无法有效监测，导致现代学徒制 的培养效果得不到保证，甚至有些企业钻漏洞，让学 生进行简单重复的工作。
( 四)学生未能与其他利益相关者形成共生效应
由于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现代学徒制学生与 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共生效应未能形成。一是学生 和企业之间未能形成共生效应。企业在参与现代学徒 制培养过程中，更关注学生的工作表现及付出的经济 成本，希望在短期内回收投入的成本，产生整体的收 益。而学生通常是把经济收益放在第一位，存在“给多 少钱就干多少事”的思想，从未思考过如何通过提升 自己的劳动能力和创新能力等来增加产出，以此获得 企业的进一步奖励，进而促进个人收益的增长 。在这种强对立中，谁也不肯先让步，导致未能形成正向效 应，也让双方的收益都未能最大化 。二是学生和学校 之间的共生效应存在一定的隔阂。学校往往注重理论 的“灌输”及完成明面上的教学指标，对学生在企业实 践中的实际效果关注不足 ， 未形成理论指导实践、深 度产教融合的效果 。 同时，部分教师对在企业实践的 学生关注较少，认为那是企业的职责 。这一方面减弱 了协同育人的效果，另一方面未有效利用学生这一重 要信息渠道了解企业、行业变化，有可能错过校企深 度合作的机会 。三是学生和社会的共生问题 。社会对 现代学徒制实施的价值和重要性缺乏普遍认同，对现 代学徒制毕业的学生认可度也不高，还存在对职业院 校学生质量不高的偏见，这让学生在就业过程中面临 不公平待遇，进一步影响了学生进入现代学徒制培养 的信心和动力。
三、成本收益视角下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学生 参与的对策
为进一步提升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的学生参 与度，学校必须主动求变，降低成本、提升收益，优化 学生与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做到提质增效，最终 形成现代学徒制的共生效应。
(一)政府和社会共同营造良好发展氛围
1.加快完善配套政策，促进人才培养。完善的现代 学徒制配套政策能够为学生的职业发展提供有力支 持，激励学生积极主动参与现代学徒制。首先，政府可 以出台政策，确保现代学徒制学生的最低工资水平和 福利待遇;督促企业建立合理的薪酬体系，确保现代 学徒制学生能够获得公平合理的经济回报 。其次，政 府可以出台政策，对在现代学徒制中表现出色的学生 给予额外的奖励，或者对生活困难的现代学徒制学生 提供经济支持和补贴，减轻学生的学习成本。最后，政 府可以出台政策，加大对育人成效突出的现代学徒制 企业的奖励力度，鼓励更多的企业积极主动地参与现 代学徒制，为学生提供更有质量的实践平台;提供资 金支持， 改善学校的教学设施并强化学校的师资力 量，提升学生在校期间的教育质量和教学效果。
2.加大宣传，吸引优秀学生。现代学徒制的学生质 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其在学习和工作过程中创造 社会价值的数量与质量 。参与现代学徒制的各方，包 括政府和社会等，都需要加大宣传力度，可分别通过 媒体宣传、招生宣传、企业在职员工宣传等途径广泛 宣传，还可通过企业进中学校园、中学生进企业、优秀现代学徒制学生代表现身说法等手段精准宣传，让学 生了解现代学徒制相对传统职业培养模式的优越性 和高收益点，以吸引更多优秀的学生积极主动地参与 现代学徒制的培养，以便在为企业和社会创造更多收 益的同时，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二)校企合力打造优质培养平台
1.校企合作提升培养质量。学生技能素质的提升， 是现代学徒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校企双方要形成各 有侧重的校企一体化育人模式[11]，通过提高培养质量 来提升学生的参与度 。校企双方应增加交流频次，即 职业院校在侧重培养学生系统的专业理论等显性知 识的同时，应深入企业，调研企业发展需求，向学生传 递调研信息，做到让学生提前参与了解;企业在侧重 培养学生的岗位技能等隐性技能的同时，应进入学 校，掌握学生在校期间的培养情况，减少对学生的认 知差距，以便更有针对性地在实践中引导学生 。同时， 校企双方应共同制定既符合人才培养规律，又与企业 实际相符合的人才培养计划，共同开发一体化课程和 活页式教材，设计教学过程、组织考核评价、开展教学 和技术研究等，做好校企的无缝化衔接，降低过渡成 本， 让学生能够更从容地参与现代学徒制培养全过 程，最终提升整体培养质量。另外，校企双方还可联合 开展产学研项目 ， 并让有能力的学生也参与其中，使 之真实感觉到理论知识与实践的结合，领悟到科学与 技术的相辅相成，增强学习的主动性，进而获得更大 的收益。
2.加强教师和师傅与学生的协作，形成共赢。学校 的教师和企业的师傅是现代学徒制学生知识体系、职 业技能的直接传授者，也是学生职业行为习惯的第一 塑造者，应引起高度重视。教师在进行理论授课时，应 注意获取学生的实践反馈信息，把理论知识用以解决 学生在实践中遇到的困惑和疑问，引导学生积极参与 思考，把学生教懂教透，进而实现自身和学生的双受 益 。企业要加大对师傅的引导和宣传，破除师傅担心 “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不良心态，让师傅明白，在信 息化时代 ，其拥有的经验和技术如果不能及时更新， 就变成了过时的经验和技术 。 同时，通过组织学习交 流等形式，引导师傅和学生形成适应技术变革的利益 共同体，即师傅传授现有的经验和技术，学生提供学 校最新的知识理论，双方共同对新技术、新问题进行思 考分析，形成合力，以提升企业的竞争力，进而达到企 业和个人的双获益。
3.建立评价机制，确保培养质量。为了衡量现代学 徒制的培养质量，学校和企业可以联合建立有效的追 踪评价机制，跟踪评价学生在现代学徒制培养期间的 表现和成果 。即以学生长远发展为目标，通过定期评 估学生的知识掌握程度、技能水平、劳动熟练程度、知 识迁移能力等指标， 找出限制学生素质提升的原因和 难点，并做出相应改进，以提高现代学徒制学生的参与 度。另外，评价方式可包括自评、互评、校评(教师评)、 企评(师傅评)、行业评(专业证书)等，以体现评价维度 的全面性。
(三)多措并举增强学生主观能动性
1.加强思想教育，培育全面发展的学生。为培养具 备劳动精神、劳模精神、工匠精神的高素质技术技能 人才，在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校企双方除了传授 科学文化与专业知识，培养技术技能，还要加强思想 政治教育和职业道德教育， 全面提高学生的综合素 质。学校教学阶段，要注意贯彻“三全育人”理念，在各 类课程中有效融入课程思政内容，并在实训中强调手 脑并用，以培养学生的劳动习惯，使学生形成劳动意 识 。企业实践期间，要加强劳动教育和创新教育的有 机融入， 即师傅在引导学生完成劳动实践的同时，通 过自身经验的分享，启发学生领悟实践的意义，享受 劳动的过程，感受创新的乐趣，以此调动学生的主观 能动性，激发学生的参与热情，这样在通过实践创造 价值的同时，学生就能够得到企业的认可，进而提升 自己的收益。
2.物质精神鼓励，增强学生内驱力。从成本收益角 度来看，学生在现代学徒制培养过程中是付出了经济 成本和时间成本的 。因此，在支付约定工资的基础上， 为了提升学生的积极性，企业可以考虑在经济上采取 激励措施：一是提供学费补贴、津贴等，以减少学生的 成本;二是提升学生的待遇和福利，如提供交通津贴、 食宿补贴、职业培训补贴等，以增加学生的收益 。 同 时，学校和企业可以对学生进行精神鼓励，如对表现 优秀的学生颁发荣誉证书、进行海报宣传、召开总结 大会予以表扬等，以此增强学生的获得感，让学生更 自信自觉地付出时间和精力进行工作实践，从而提升 自己的知识水平和技术能力。
3.建立交流平台，助力学生成长。学校和企业可通 过共建现代学徒制交流平台的形式，缓解现代学徒制 学生因培养方式不同产生的心理和情绪上的异常情 况[12]。作为学校方，对不同阶段的学生在平台上可进行针对性的引导 。对于新入学的学生，可通过专业教育 和政策宣传 ， 让学生了解现代学徒制的意义和内容， 走出认知误区;对于进入企业的学生，要引导学生认 识到身份的转变 ， 快速了解和适应企业的规章制度， 培养工匠精神和劳动精神; 对于即将毕业的学生，可 让辅导员保持沟通，了解学生的就业心理，对愿意继 续留企的，协助做好企业手续衔接，而对于要重新找 工作的，可推荐相应的招聘岗位。作为企业方，可在平 台提供技术探讨共享，解决学生在企业中遇到的工作 和生活问题，让学生尽快适应企业的工作和生活 。另 外，针对工作地点相对分散、平时较少机会交流的问 题，现代学徒制学生也可通过平台分享日常工作和生 活，理性看待自己遇到的问题，寻找解决思路，同时可 以邀请优秀的前辈给大家解惑，以传递正能量。
四、结语
现代学徒制的顺利实施需得到各方的大力支持 和通力配合 。通过政府和社会共同营造良好氛围、校 企全力打造优质培养平台和多措并举提升学生主观 能动性等方式，可有效提升现代学徒制实施过程中的 学生参与度 。而在学生深度参与过程中，能够实现现 代学徒制的育人目的，达到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 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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