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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 为了源源不断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各类高质量技术技能人才，文章首先阐述了相关背景， 然后分析了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基础性问题，最后提出了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建议。
2023 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加快构建现代职 业教育体系，大力推动职业教育提质升级，通过服务 经济社会发展引领职业教育人才培养[1] 。在此之前，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2]、《中华人民共和国职 业教育法》[3]等对职业教育的改革和发展也提出了规 划与指导，由此职业教育在制度研究、理论创新和实 施实践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与此同时，在现代 化建设中出现了配套措施不全、推进速度不一、执行 走样变形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建设速度和效果，究其 原因，大多是职业教育培养体系尚不完整、职业教育 评价标准尚不健全等基础性问题导致的，因此要想加 快职业教育提质升级，亟须解决这些基础性问题。下面 本文拟在阐述相关背景的基础上，通过分析职业教育 现代化建设的基础性问题，从而提出针对性的建议。
一 、 相关背景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总结了职业教育 目前存在的问题，包括体系建设不够完善、制度标准 不够健全、配套政策不够完善、企业参与办学不足、实 训基地建设有待加强、办学和人才培养质量水平参差 不齐六大方面的问题，并对应地提出了健全国家职业 教育制度框架、启动“ 1+X”证书制度试点等 20 条改 革实施措施 。通过对这些措施进行分析梳理，可以看 出这些措施是处于不同层次的，建设时应分先后，不 能一哄而上，造成低层次重复建设，否则就会事倍功 半。例如，体系建设、制度标准、配套政策等属于基础 层面，校企合作、实训基地、“双师”队伍等属于保障 层面，教育教学标准、“1+ X”证书制度、国家“ 学分银 行”等属于业务层面 。 同时，《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 育法》在职业教育的地位、体系、实施、条件、保障等方 面进行了规定，具体内容同样包含了基础层面和业务 层面 。笔者认为，基础层面对其他层面的建设具有明 显的制约或促进作用，故对于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来说，首先应该解决基础性问题，这样才能夯实职业教 育改革的基石 ， 保障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高质高效、 行稳致远。
二 、 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基础性问题
(一)职业教育培养体系层面
现代化职业教育必然是符合学生认知和学习规 律的系统化培养体系，但现行的职业教育培养体系主 要是中高职的职业技术教育，缺少职业认知教育和提 高教育两个阶段 ， 加上职业技术教育的层次限制，导 致职业教育培养体系不完整，在招生、培养、就业等方 面存在一系列问题。
1.未筑牢职业认知教育基石 。《中华人民共和国 职业教育法》规定了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 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但目前在中小学教育中很少见 有关职业教育的内容，加上中考、高考等升学考试的压 力，无论是学校、教师、学生，还是家长，都只注重考试 课程，忽视了其他课程;在社会上也缺乏常态化的职业 教育宣传活动和相关见习公共实训基地，学生缺乏了 解行业、职业的渠道和机会，导致选择专业前对行业 发展现状、职业岗位及工作内容等认识模糊，最终是 根据分数被动选择专业的，而非是由兴趣决定的主动 选择。
职业认知教育的缺失是导致职业院校学风不正 和就业对口率低的重要因素之一 。调查显示，大约只 有四分之一 的高中生对自己所报专业有深入的了解， 不到一半的大学生对专业感到满意。“努力只能做好， 爱好才能做精”，对于那些中考、高考时仅靠对专业的 一知半解甚至道听途说来决定报考专业的学生而言， 也许其迈向职业生涯的第一步就是错的 。这直接导致 了当前职业院校学生学习积极性普遍不高和近三分 之一毕业生就业不对口的情况，造成大量人力资源浪 费，这种损失不管是对花费较多时间和精力的学生来说，还是对投入大量培养成本的国家来说，都是不可 承受之重。
2.未拓宽职业技术教育通道 。虽然国家提出了职 业教育贯通培养、职普融通的建设目标，在实践中也 有联合办学、中高职一体化、专升本等措施，但这些举 措只是对现有职业教育培养体系的修补，其体量和效 果与建立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主干道的初衷相去甚远， 没有从根本上形成系统、连续、贯通的职业人才培养 体系 。 同时，职业教育的层次衔接缺陷直接影响着生 源质量，进而影响到人才培养质量 。从我国目前的升 学制度来看，无论是中考还是高考，在报名、录取时， 进入职业教育培养体系的往往是学习成绩不太理想 的一批学生，由此在社会层面上形成了普通教育与职 业教育之间有层次差异的印象。职业教育整体层次低 与生源质量不高二者形成了恶性循环，若不首先解决 这个根本性问题，要想大幅提高职业院校人才培养质 量 ， 满足我国现代化建设对职业技术人才的需求，可 谓任重道远。
在培养层面上 ， 职业教育上升通道尚未完全打 通，现有的中高职贯通、专升本等更像是职业教育学 历层次提升的“ 补丁”，在实际执行中存在渠道狭窄、 衔接不吻合等问题，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职业贯通 培养。第一，存在办学主体壁垒。中职、高职、本科不同 层次学校在合作培养时存在制度性困尼，如管理体制 多头化、衔接模式多样化等;普遍存在“剃头挑子一头 热”的现象，高层次学校意愿不强，宁愿直接从高考中 录取新生，而不愿接受低层次学校报考的学生。第二， 不同层次衔接不吻合 。 由于各个阶段都是独立办学， 在教学内容、师资队伍、实训条件和考核评价等方面 缺乏一体化设计，大部分学校对升级而来的学生仍按 原专业课程体系开展教学，在教学内容上与之前学校 有一定的重复，这不但浪费了学生的宝贵时间，还降 低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满意度 。第三，存在改弦易辙 现象。大部分学生专升本的目的是追求学历层次的提 高，甚至为了升学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而且招生 的学校大部分并非更高层次的职业教育院校，导致学 生要么是从职业教育转成了普通教育，要么是在职业 能力培养方面低层次重复，难以实现职业能力的贯通 式培养、阶段式提升，造成了教育资源的浪费[4]。
3.未建立职业提高教育机制。本文所说的职业提 高教育是指职业技术教育中更高层次的技能培养，而非职业迁移能力教育 。 目前，我国的职业教育主要 包括中职、高职和部分职教本科，还没有更高层次的 研究生职业教育，层次水平整体偏低，且三者的绝大 部分生源皆来自初中或高中毕业生 ， 彼此间也并非 职业教育的递进关系 ， 导致在学生的职业提高教育 上，低层次衔接不通畅，高层次渠道不健全，限制了 人才培养高度 。此外，我国的尖端技术人才和工匠绝 大多数是自发成长起来的， 国家层面尚未形成制度 化、系统化的培养机制，实现稳定的、源源不断的人 才产出 ， 导致人才培养的速度和数量远远不能满足 建设现代化强国的需要。
(二)职业教育评价标准层面
评价标准是一种导向和指引，并作为对水平进行 认定的依据，应该与评价对象的目标、特点相匹配。职 业教育以培养学生的职业能力为目标，因此其评价标 准理应是对职业能力的评价，但目前的各项评价标准 基本上还是沿用传统评价方式 ， 没有建立起权威、高 质量的学校人才培养水平评价标准和学生职业技术 能力评价标准。
1.未建立符合职业教育特点的评价标准 。职业教 育和普通教育的类型、人才培养目标及方式不同，其 评价的关注点也应有很大不同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 业教育法》第 43 条提出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应把职业道 德、技术技能水平和就业质量作为重要指标，其本质 就是以人才培养成果作为评价办学质量的核心。然而 目前职业教育评价标准建设落后于法律规定，基本沿 用了普通教育的评价标准，根据现行评价标准的指标 设置和权重可以看出，评价的重点是办学条件与组织 实施情况，而非以学生的职业能力和就业质量作为主 要评价指标，没有把握住评价的重点，这种教育目标 和评价标准的错位，致使一些职业院校为提升学校层 次，热衷于向普通高等教育靠拢[5]，片面追求评价指标 数据，工作重心偏离了人才培养主线。
在对学生学习成果的评价方面，绝大部分职业院 校仍以课程考试分数的形式进行评价，学生修完学分 即可毕业，无法体现学生职业技能水平 。自《国家职业 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关于在院校实施“ 学历证书+ 若 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试点方案》[6] 实施以来，教 育部分四批公布了 447 个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但在具 体实施中遇到了许多问题：一是证书与岗位需求匹配 度不高，甚至与工作脱节，考试的内容、方式落后，有证无能的现象较为普遍;二是证书标准质量、难度差 异大，权威性不足，社会认可度不高[7];三是证书等级 体系、试点布局不健全，配套资源建设滞后，培训考试 不规范;四是缺乏统一规范管理，同行业、同领域开发 的“X”证书繁多，同质化现象严重[8]，有些职业院校过 于追求“ 1+X 证书”率，甚至干扰了正常教学秩序，完 全背离了该制度设计的初衷。
2.未发挥评价标准的指引作用。在教学内容方面， “ 1+X”证书制度实施方案提出了要开发职业技能等级 证书，并融入专业人才培养，根据等级标准和专业教 学标准要求，优化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 。但目前我国 的职业技能等级评价标准制定尚在试点中，没有形成 权威、系统、高质量的评价标准，这直接影响了教育教 学相关标准的制定 ， 并进一步影响了专业教学标准、 课程标准等具体操作层面的标准制定 。 同时，当前的 教学内容与实际工作岗位需求存在偏差，与行业前沿 技术还有一定差距，这样培养出的学生更像一个“ 半 成品”， 无法充分满足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转型升 级的需要。
在教学组织方面，职业教育应该以职业技能培养 为主线，辅以必要的理论学习，即理论教学是为学生 更好地掌握技术技能服务的。但大部分职业院校仍沿 用传统的专业思路组织开展教学活动，过度注重理论 的系统性和课程的全面性，没有按照职业技能等级对 专业理论进行分解，也未让学生配合岗位实践分段学 习，导致出现理论学习针对性不强的问题;同时，实践 训练多以课程实训方式进行，每门课程又可设置多个 实训任务，导致在校实践训练存在碎片化的问题。
在学生学习方面， 学生学习积极性普遍较低，究 其原因，除了生源问题和教学问题，缺乏明确的学习 目标和外在压力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在现行的学历评 价中，只要在规定的时间修完规定的课程(学分)即可 获得相应的学历证书，而在实际操作中，职业院校也 鲜有因为学习成绩问题而无法毕业的学生 ， 说到底， 这种评价对学生来说缺乏激励，故其学习积极性普遍 不高。
三 、 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建议
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就各项建 设目标和任务来说， 有些属于体制机制基础层面，有 些属于完善提高业务层面，基础层面的建设情况影响 甚至决定着业务层面的建设效率和效果 。 因此，职业教育在进行现代化建设时要通盘考虑，认真梳理各项 任务目标的内在逻辑关系和建设顺序 ， 加强顶层设 计，分层建设、分步推进。本文将从职业教育培养体系 和职业教育评价标准两个层面进行具体说明。
(一)职业教育培养体系层面
1.加强职业认知教育 。欧美一些职业教育发达的 国家从小学就开始进行职业认知教育，并随着年级升 高而不断加深相关内容的学习，学校和政府都提供了 多种渠道，让学生可以现场观察和体验不同的职业活 动，使学生从小就对职业有较多的了解，这样在选择 专业时大部分学生便能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或职业 规划进行选择[9]，如在德国，学生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 分流，之后进入职业学校，据统计，在 15— 18 岁的青 少年中有 60%以上接受过高素质的职业训练。但在我 国，基础的学生职业认知教育相对较少，加上升学压 力，各方对此的重视程度较低。《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 教育法》提出，要鼓励和支持普通中小学增加职业教 育相关教学内容，进行职业启蒙、职业认知和职业体 验，这是推进我国职业教育快速健康发展的基础和关 键 。通过职业认知教育，一方面可以让学生根据兴趣 及早进行职业选择和规划，另一方面可以让国家根据 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强化职业人才培养。
加强职业认知教育，培养学生职业兴趣，改变当 前学生在专业选择方面盲目决策的情况 ， 可从以下 三点着手 。一是将职业教育培养体系向前延伸，在中 小学开设职业认知与职业实践必修课程， 对职业教 育内容进行整体设计、分段实施，即按照小学启蒙、 初中认知、高中体验的流程进行实施，并加强管理与 考核，避免流于形式 。二是政府与高校、企业合作建 立公共职业教育认知实训基地 ， 并组织中小学生每 年集中进行参观、见习等职业认知和职场体验;政府 牵头组织职业教育宣传月活动，对各行业先进技术、 能工巧匠等进行展示宣传，发放资料及提供咨询 。三 是建立政府权威信息发布平台 ， 负责每年调研、统 计、公布各行业发展趋势、人才供求等信息，为学生 选择报考专业和规划职业方向提供指引 ， 同时作为 国家根据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宏观调控各专业人才培 养规模的重要依据。
2.重构独立的职业技术教育系统 。职业教育是与 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但就目前情 况来看，无论是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还是招生就业，乃至人才培养水平 ， 都与普通教育存在很大的差距， 对此，重构独立的、与普通教育并列的职业技术教育 系统，尤其是建立职业技术教育大学(集团)，是改变 现职业教育处于高等教育金字塔底层状况的最有效 办法，也是尽快实现职教贯通、职普融合的最佳途径。
通过建立职业技术教育大学(集团)，充分发挥规 模化效应，同时进行中职、高职和职教本科培养(本科 以上见“职业发展教育”部分)，才能真正打破不同办 学主体之间的层次壁垒和合作办学壁垒，实现不同职 业教育层次的有效衔接;通过对学生进行一体化设 计、分层教育，可以实现职业教育层次贯通和职业技 术技能递进式培养。具体思路如下：在组织上，以职业 技能等级证书为主线，贯穿中职、高职、本科教育，根 据学生在校期间取得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等级，转化 为对应学历层次; 在基准学制的基础上实行灵活学 制，在取得一定职业等级或学历层次后，学生可以选 择直接毕业就业，也可以申请在校继续深造;在教学 上，对于初中、高中、职业院校等不同生源，应将学习 内容划分为思想文化素养和专业职业能力两部分，不 同基础的学生在思想文化素养部分所修课程应有所 区别，而在专业职业能力方面则是按照考取职业技能 等级证书所需内容进行学习 ， 同时随着等级的提高， 内容难度也要逐渐加大。
另外，建立职业技术教育大学(集团)，可以在整 合现有中职、高职、职教本科资源的基础上进行，但这 绝不是简单的学校合并，更不是原先的合作办学 。上 述不同层次的学校在教育理念、办学目标、管理模式 和师资队伍等方面都有很大差异，尤其是其中的职教 本科还属于普通教育，因此要进行整合，不仅是硬件 资源方面的整合，还包括软件资源和思想认识方面的 整合， 需要按照职业教育的特点和目标加强顶层设 计，在招生、教学、评价、升学等各个方面进行一体化 设计，实现三个职教层次在培养定位、课程体系、培养 模式等方面的协同，建设从初级到中高级纵向贯通的 职业教育人才培养链条[10]，如此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中 高本贯通等制约职业教育发展的问题，充分激发职业 教育的蓬勃生机。
3.建立企业承担职业提高教育机制 。根据职教贯 通、职普融合的方针，我国设计了“ 中、高、本、硕、博 ” 的职业教育通道，现阶段正在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 试点 ， 推动具备条件的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但对于更高层次的职业教育尚未有具体措施。大国工 匠和能工巧匠等尖端技术人才是在千百次的实践中 磨炼出来的，人才、资源和时间缺一不可。然而从目前 职业院校及应用本科院校的办学条件和水平来看，学 校教育尚不具备大量培养尖端技术人才的能力，即使 设置研究生层次的职业教育专业，也难以在职业技术 能力上比职教本科有质的提升，因此更高层次的职业 发展教育的任务只能由行业先进企业或实验室承担。
具体来说，应建立职业发展教育机制，遴选全国 各行业先进企业和实验室，从制度上确定其培养尖端 技术人才的教育职能， 并纳入全国统一招生计划，建 立导师制度，实行学徒制培养 。同时，职业发展教育在 层次上的定位是研究生学历，在身份上是学徒，在生 源上以取得规定等级职业技能证书的本科学生为主 (兼顾社会员工)， 在考核上实行职业技能等级考核， 培养合格后由双方协商决定去留 。另外，让行业先进 企业和实验室承担更高层次(研究生及以上)的职业 发展教育工作 ， 如此既打通了职业教育上升通道，提 高了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又能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优 秀的职业技术人才 。利用先进企业的资源、技术和能 工巧匠优势进行深化培养， 通过强强联合的培养机 制，可以更快更稳定地培养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所 需的尖端技术人才和大国工匠。
(二)职业教育评价标准层面
1.制定以职业能力为核心的质量评价标准。第一， 修订职业院校办学质量评价标准。要突出学生职业技 能培养效果这个核心，以学生取得相应职业技术证书 的等级和比例作为评价学校办学质量的主要指标，减 少办学条件、师资队伍、课程设置等其他方面在评价 指标体系中所占比重 。不管其他指标数据多么优秀， 最终都要服务于人才培养成果这个目标，即为经济社 会发展培养了多少人才及培养出什么层次的技术技 能人才，才是职业教育的价值体现。
第二，制定高水平职业技能等级评价标准 。这是 我国职业教育现代化改革的核心，是国家层面的顶层 设计，是许多其他政策措施得以实施的前提和质量保 障 。鉴于其重要性及前文提到的“ 1+X”证书实施中遇 到的问题，在制定高水平职业技能等级评价标准过程 中，应该注意以下四个方面：首先，要保证其权威性， 必须充分考虑我国国情 ， 由国家统一制定和实施;其 次，要保证其先进性，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企业专家、能工巧匠、专家学者等组成各行各业评价标准建设小 组 ， 依托行业领先企业的岗位能力需求制定标准，并 在企业具体实践中检验、修正;再次，要保证其合理 性，最终要覆盖各行各业，且不同行业职业技能等级 划分和难度应有可比性，以便职教贯通、职普融通和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学历证书转换的实施;最后，要 保证其可行性，全国统一考核标准，职业院校负责教 学，教育主管部门负责考试，做到理论与实践考核相 结合，突出岗位职业技能考核，在这方面可以借鉴我 国驾驶执照的考试模式 。由于制定全国统一 的职业技 能等级评价标准涉及面广、重要性高，故政府仅是发 挥指导、监督作用是不够的，实际制定时必须考虑我 国国情，要充分发挥我国能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体制优 势，由政府主持组织实施，这样才能保证职业技能等 级评价标准的质量和权威性。
2.以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引领人才培养改革。第一， 将教学内容划分为思想文化素养、专业职业能力两大 部分，思想文化素养部分主要培养学生的思想政治素 质、科学文化素质、职业道德素质和职业综合素质，专 业职业能力部分主要培养学生的专业知识、技术技能 和岗位工作能力 。具体来说，思想文化素养部分为必 修，不同起点的学生需要学习的内容也不相同，可以 采取灵活多样的教学方式和评价方式。专业职业能力 部分是将课程按照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内容、等级进 行梳理和重构，形成不同等级的专业模块，其中，专业 模块服务于考取证书的需要，可以选学，不再进行单 独考核，专业职业能力部分最终以考取的职业技能等 级证书作为评价结果 。这样一来，既给学生树立了梯 度目标，充分调动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又可以倒逼 学校在教学内容等方面进行改革。
第二，实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学历证书转换制 度。如前文所述，在建立高质量、高权威性的职业技能 等级证书体系后，可在职业技术教育大学职业贯通培 养的基础上 ， 进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学历证书转 换 。在这方面可以借鉴英国国家职业资格制度，具体 做法是将职业技能等级纳入适当的职业教育学历 层次[11]，如把职业技能等级分为 1— 10 级，其中 1—2 级对应中专学历、3—4 级对应大专学历、5—6 级对应 本科学历、7— 10 级对应研究生学历等。学生在修完思 想文化素养部分课程(学分)后，可以按照取得的职业 技能等级证书的等级 ， 直接申请相对应的学历证书，并且可以根据自己的职业规划和就业需求自主确定 要取得的职业技能等级，自主决定毕业就业时间 。 由 于学生学历层次取决于取得证书的等级，而不是学习 时间，故学生学习的主动性会更强，就业也更灵活，从 根本上解决了目前职业院校学风普遍不良的顽疾。
四 、 结语
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是中国特色的改革创新，既 要有魄力，也要有定力 。对于制约职业教育提质升级 的基础性瓶颈，如职业贯通、职普融通等问题，应该有 推倒重来的决心和勇气，而不是修修补补;对于亟须 完善的业务方面问题，如“三教”改革、产教融合等则 需要科学论证、扎实推进，务求实效，避免形式主义。 本文希望通过对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基础性问题 的解决 ， 做到以完善的职业教育培养体系为基础，以 职业技术教育大学为平台，以职业技能等级培养为主 线，以等级与学历融合转换为纽带，以经济社会发展 所需人力资源为指引，打造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 “ 航母”，源源不断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各类 高质量技术技能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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