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首先对智能时代师范生的身份进行了重构，然后分析了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关键能力，最后提出了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培育路径，包括创设智能教育环境、完善现有课程体系、革新传统“教”与“学”模式、发挥高校教师示范与引领作用。
关键词：关键能力,智能时代,师范生
“人工智能”这一概念于1956年在达特茅斯会议上被首次提出，分别经历了20世纪50年代的计算智能时代、20世纪80年代的感知智能时代和21世纪以来的认知智能时代三次大的变革。2022年11月，美国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OpenAI推出了ChatGPT，在全球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其实，我国早在2017年就已颁布《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人工智能的飞速发展将会给人类社会生活和世界带来深刻改变[1]。同时，人工智能也会重塑教育生态。面对技术变革带来的不确定的未来，应该重新构想未来的教育。2018年4月，教育部印发《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明确提出要在教师职前培养阶段和在职培训中设置与人工智能相关的课程，培养教师智能教育的实施能力[2]。2021年4月，教育部发布《中学教育专业师范生教师职业能力标准（试行）》，提出了师范生应洞察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主动适应信息化，并且积极有效地开展教育教学[3]。在人工智能赋能教育的背景下，师范生不仅要有计算机人工智能的知识，更要有丰富的教育教学理论知识作为支撑，二者需要有效融合，才能避免教育被技术“绑架”，保持教育的人性化和生命化。基于此，本文将通过对智能时代师范生身份的重构，探寻智能时代师范生应具备的关键能力及其培育路径。
一、智能时代师范生的身份重构
在《教育辞典》中，师范生的定义如下：在中等和高等师范院校就读的学生，他们接受师范教育的培训，学习相关文化科学和教育科学知识，参加教育实践活动，具备优秀的道德品质，具有牢固的专业思想，有基本的教师专业素质，毕业后将会成为合格的人民教师。师范生的能力和素养与未来的教育质量紧密相关，即师范生自身能力素养愈高，则未来社会整体教育质量愈高。师范生在接受师范教育阶段不仅要习得教育教学理论知识、学科知识等，还应考虑到在智能教育视域下，他们不仅是拥有终身学习能力，能够自觉学习的终身学习者，而且是能够解决由于技术而产生的复杂问题的复合教育者，同时还是不断追寻个体成长，生命处于待完成状态的人。以这种全新的视角对师范生的身份进行重构，将会赋予其与众不同的身份体验与责任使命。
（一）终身学习者
赫拉利在《今日简史》一书中阐明，智能时代的到来颠覆了传统的先是“学习期”，随后是“工作期”的人生阶段划分。这种模式很快就会过时，想要不被淘汰只有一条路：一辈子不断学习，不断打造全新的自己。在终身学习的脉络中，每个人都是学习者，这一身份不仅关涉学校境脉中的正式学习，还包括指向终身学习的多元场域的非正式学习[4]。在技术快速变革的时代，师范生通过借助数字技术，不仅可在求学阶段学习教育教学知识、学科知识、学生身心发展知识、人工智能技术知识，以及与人工智能协作教学的知识，在未来走向工作岗位后，也可以通过在线培训网络课程继续自学，进一步提升自身能力，并且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解决教育教学中实际复杂问题上。
（二）复合教育者
师范生作为未来的教育者，首先应厘清在未来智能教育境脉中，其身份不止是知识传授者。目前，智能教育机器掌握的知识数量远超人类，因此，未来的教育者不应再是知识的拥有者和权威者，而应成为知识的创造者和贡献者。师范生作为未来的教育者，应悦纳智能技术，充分发挥“机师”与“人师”各自的优势，学会与智能教育机器协同育人，做一名协作者。同时，师范生还要以批判性思维看待智能教育机器，学会辨识其提供的知识与学习反馈数据的可靠性与准确性，做一名会反思的教育者。面对数字技术带来的未知世界，师范生要能够积极应对与解决所遇见的困难，做一名有数字韧性的教育者，同时在未来智能技术带给世界的变化可能远远超过预期，所以师范生需要具备足够的心理韧性来应对未来的变化性。当前的学生成长于数字时代，相较过去的学生，他们不仅要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还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学生身份认同的社会领域、情感领域、认知领域和道德领域等社会情感能力的学习。在智能时代，社会情感能力的学习将成为人类创造力、道德、判断力，以及应对未来挑战的行动的基础[5]。因此，师范生要学着做一名学会关怀、学会同情，以及学会感同身受的教育者。基于以上观点，师范生作为未来教育者，不再只是知识的传授者，还是擅长解决各种复杂棘手的教育问题，集合以上各种身份于一体的复合教育者。
（三）终极旨归—人
学习者和教育者只是师范生在教育中扮演的不同角色，褪去这两种身份，看到的应该是一个鲜活生命的存在—人。师范生是身处智能时代的人，而人的生命发展既是教学的起点，也是智能时代发展的起点[6]。人工智能对人生命的介入深度及介入潜能已经远超既往的科学，能不断深化对人的自然性本质的认识，并对人的自然本质和社会性本质发起挑战[7]。毫无疑问，人工智能技术与其他技术一样，都是人为的产物，是人的理智的作品。在智能时代，关于“人是什么”这个哲学的最高问题，仍然值得继续探索。现有研究中，一些学者对人工智能持有“卢德主义”[8]，对新技术和新事物有一种盲目冲动反抗，而有的学者则认为“人”的人文性并不意味着要拒斥技术，而是要洞察出人的生命所具有的强大适应性、扩张力和尚未发掘的巨大潜力[9]。“人”作为一种创造性的存在，不同的人使用同一技术工具，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人的生命始终处于一种待完成状态，要通过不断学习进而充实自己，达到一个相对完整的状态，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寻觅”更好的自己。师范生要知晓在未来的教育中，如何当好一名“人师”？如何发挥“人”的用处？在教育中看见“人”，让“人”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二、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关键能力
能力是指顺利完成某一活动所必需的主观条件、直接影响活动效率的重要因素和使活动顺利完成的个性心理特征。关键能力则是在众多能力中，尤为重要，处于核心地位的能力。在智能时代，师范生关键能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着未来的教育质量。因此，立足智能时代，重构师范生的身份角色，要淬炼出智能时代师范生应具备的关键能力。智能时代的师范生作为终身学习者，应具有终身学习的能力，可以通过持续学习适应智能时代的发展与变化，同时作为复合教育者和独一无二的人，智能时代的师范生要拥有构建共同体的能力，以及审思能力和关怀能力，只有具备以上这些关键能力的师范生，方可成为智能时代的教师。
（一）终身学习能力
1972年，有“思想实验室”美誉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的报告，提出科学技术将人类带入了学习化社会，而人类若想适应科学技术变革带来的生产变革与社会变迁，唯有持续学习这一路径[10]。人工智能时代，师范生的终身学习能力，其实就是指师范生保持一种不学习就会被人工智能超越的危机意识，对于未知事物有主动学习的探索精神，能够时时学、处处学，掌握学习的方法，并且会用人工智能工具为自己学习新事物的过程赋能。师范生的终身学习能力主要具有终身性和主动性的特点。终身性体现在其学习时间的广度上，即终身学习贯穿师范生的整个生命历程，在学校要学习，在工作后也要参加研修培训，做到活到老学到老。主动性则表现为智能时代师范生积极主动探索并学习未知事物，借助人工智能搭建个性化学习支架，实现因材施教和高效学习。因此，教师要唤醒师范生内在的学习欲望，使其养成持续学习的习惯，能够解决真实世界中存在的问题[11]。面对未来发展的不确定性，人们能做的就是与其共同进步，因为在智能技术时代，最可怕的就是人停止学习，故步自封，逐步被技术主导。因此，高校要培育师范生终身学习的能力，让其在智能时代做一名热爱终身学习的教师。
（二）构建共同体能力
社会学家滕尼斯（Tonnies）在1881年首次提出“共同体”这一概念，旨在强调人与人之间的紧密关系和共同的精神意识。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让人们意识到，个体之间必须紧密联系起来，以共同体的力量解决问题。因此，智能时代师范生构建共同体的能力，实则是师范生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境脉中，与同学、教师、智能机器一起学习合作的能力。要想具备构建共同体的能力，就要求师范生能够看见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学会倾听与对话、团结协作，致力于提高学习质量与学习效果。智能时代，师范生在成为一名正式教师时，还要拥有与学生、同事和智能机器一起构建教育教学共同体的能力。因为在智能时代，往往会面临一些复杂棘手的教育问题，仅凭教师个体单一力量不足以应对，需要与其他教师及智能教育机器相互协作，发挥各自的优势，以共同体的力量解决问题。师范生在实践过程中需要不断培养构建共同体的能力，要有足够的耐心、包容心，知晓个人力量有限，并且擅长与他者合作。当前，需要培养的是师范生构建真正共同体的能力，不能只是形式上的共同体。因此，高校要培育师范生构建共同体的能力，让其在智能时代成为一名擅长与他人构建共同体的教师。
（三）审思能力
在智能时代，我们并不缺乏信息和知识，真正贫瘠的是能否确证、反思、辩护并产生自己理解的能力[12]。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审思能力是指其在学习过程中以批判性思维看待智能机器生成的知识与测量的数据，对其真实性、正确性存疑和审思，不盲目信从，能够产生自己的观点的能力。从表面上看，人工智能在未来教学中应用的确有其优势，不仅可以在未来工作中为师范生提供反思教学的数据基础，也可以帮助其准确定位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13]，这些数据能让教育评价体系变得更加“科学”。但是师范生要审慎地看待这些数据，防止教育陷入“技术理性泥潭”，要知道能够用技术准确测量的自然是无生命的，而教育的主体是人，是一个有鲜活生命的个体，如果用度量无生命物的技术和方法来度量人，将导致技术的“价值袪魅”，并最终会走向人文向度的失落。同时，师范生还应意识到，真正的教育是能够涤荡人心灵、人性和灵魂的，这无法用精准的数据进行描述与解释，故其不能只见数据不见“人”。好的教育技术是向人的生命成长敞开的技术，是考虑人的生命性的技术。另外，师范生还要审思智能技术带来的数据安全问题。概言之，高校要培养师范生的审思能力，让其在智能时代做一名可以独立审思的教师。
（四）关怀能力
在未来的教育场景中，智能技术将无处不在。但是科技越是发达，人性越要绽放。教师作为有温度、有血肉、有情感、有思想的人，要防止人工智能背景下人类教育“心灵沙漠化”问题的发生[14]。关怀是教师育人能力的主要基调，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关怀能力是指，师范生今后成为一名教育者时，在师生交往中，拥有主动走进学生的生命世界，敏锐地洞察学生的生命状况，接受其生命发展的待完善性，通过恰当的方式给予学生积极的情感支持和关怀行为的能力[15]，以及关怀自身周围天地万物的能力。关怀能力可证明人工智能机器是人的创造物，因为其本质并不是人，无法具备真正的人性和人类的情感。在智能时代，教师已经不是学生获取知识的唯一路径，一些机器可以帮学生更快、更高效地获取知识，充当教书“经师”的角色，但是在“人师”这一身份上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师范生作为未来的教师，有着不会被人工智能机器取代的独一无二的关怀能力，可以让师生建立心与心之间的联结，用有温度的关怀帮助学生冲破自我封闭的藩篱，温暖他人乃至宇宙万物。因此，高校要有意识地培养师范生的关怀能力，让其在智能时代做一名有温度的、会关怀他者的教师。
三、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培育路径
师范院校是教师培育的摇篮，肩负着培育未来教师的使命。师范生理应在师范教育阶段就为今后走向工作岗位做好充足准备。师范院校要敏锐洞察到智能时代师范生培育工作的重要性，积极探索师范生的培育路径。师范院校应秉持环境育人的教育理念，为师范生创设智能教育硬件环境和心理环境；完善与丰富现有的课程体系，通过课程实施的要求、建设、资源开发与内容等，培育智能时代的师范生；变革传统的“教”与“学”，从教学目的、内容、形式、评价等方面抓住智能时代“教”与“学”的本质内涵；充分发挥高校教师的引领作用及榜样示范作用。上述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培育路径，不仅是对师范生进行身份重构的呼应，还是促进其关键能力形成的重要手段。
（一）创设智能教育环境
师范院校应积极为师范生建设云服务、边缘计算、通信网络与智能终端协同配套的智能教育环境，让师范生在职前教育阶段就能浸润在智能教育环境中。师范生的学习是在与环境的持续互动中进行的，高校要借助人工智能，进行学习场景的革命，借助大数据、物联网、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的优势，形成线上线下相融合的学习空间或虚实结合的第三空间，丰富学习的维度。如在智能书画教学训练室、板书实训室、师范生形态培训室等智能教室中，智能终端可依据学习科学模型，主动收集与分析师范生的学习数据，并且将学习情况及时反馈给每位师范生，给予其个性化的学业指导，同时高校教师也可以依据学习数据，了解班级学生的学习情况，从而及时调整教学策略。另外，高校也可以与中小学共同建设一体化的智能教育生态系统，即从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两方面着手，依托5G、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创建智能教育平台，使其具有构建虚实融合的沉浸式学习环境、精准分类与推送多维学习资源、支持个性化学习等功能，为各个学段的教学提供智能服务。由此，有助于确保大中小学校在智能教育设备应用场景、技术使用、数据共享与交流等方面保持一致性。这样，师范生在一体化智能环境的浸润和无痕式的智能学习体验下，就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带动与提升其智能教育素养。另外，高校还应重视师范生在智能教育环境中的技术应用胜任力的培养，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智能技术的最大功效。概言之，通过创设智能教育环境培育师范生，实则是借助环境潜移默化地进行育人。
（二）完善现有课程体系
2018年4月，教育部正式印发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中明确强调，“要创新师范生培养方案，完善师范教育课程体系，加强师范生信息素养培育和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16]。课程作为师范生智能教育素养培育的载体，应充分发挥其优势。首先，在课程设置方面，为了让智能时代的师范生了解和掌握人工智能技术，师范院校在开设教育学、心理学等常规必修课程的基础上，还应该为全体师范生增设人工智能知识科普课、人工智能与教育融合的研讨课、人工智能技术伦理课等必修课程。另外，为帮助师范生更好地适应智能时代生活，满足不同师范生对人工智能课程的个性化需求，还要开设生态环境、认知与社会情感、人文与艺术、计算与技术、公民意识、科学技术史、科学技术哲学、脑科学、学习科学等选修课程。其次，在课程资源开发方面，师范院校可以与基础教育阶段学校、国内外其他高水平高校，以及科技企业共同合作，研制开发出指向培育师范生人工智能通识素养和人工智能教育素养的系列精品课程，并构建大中小学一体化的智能教育课程资源共享平台，进而为师范生提供高质量的数字化课程学习资源，消弭人工智能技术使用时所产生的数字鸿沟，让全体师范生都享有优质资源。最后，在课程实施方面，师范院校要结合智能终端反馈的学习数据，为每位师范生提供适合其学习情况与学习风格的个性化课程学习计划。同时，要依据师范生学习反馈数据的变化、个人学习的兴趣与意愿、学习时空的选择等，随时调整课程计划，以保证课程实施的灵活性与适切性。师范院校通过不断完善现有的课程体系，能够有效培育智能时代的师范生。
（三）革新传统“教”与“学”模式
人工智能技术的革命及其在教学场域的应用，推动了教学理论范式的转型。若想革新传统的“教”与“学”，就要以变革高校教师的“教”和师范生的“学”为着力点。首先，在高校教师“教”的方面，鼓励教师更新教学理念、改进教学方法，提高教学能力。通过开展培训，让教师明白“教”的目的在于唤醒师范生内在生命的觉醒，使其主动学习，进而实现“不教”；“教”的内容不再是无穷无尽的知识，而是转变为智能时代师范生终身学习能力、构建共同体能力、审思能力与关怀能力等关键能力；“教”的形式在智能技术赋能背景下变得更加多元化，能够实现线上与线下、虚拟与现实相结合；对于“教”的评价，高校教师应意识到结果性的“分数”和“数据”，不能成为“教”的结果的唯一评价依据，而指向师范生个体生命的发展性说明评价是生命的“加油站”，能为其终身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教”的伦理方面，高校教师应注意到师范生是有生命性的实体，进而在教的过程中避免教学形式化、主体同质化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僭越[17]。其次，在师范生“学”的方面，教师要引导其端正学习态度、改进学习方法，提升学习能力。教师可树立榜样，使学生明白“学”的目的是适应智能时代的发展与变化，进而成为一名终身学习者；“学”的内容要更加广泛，不拘泥于传统的书本知识的学习，还要学习智能时代师范生应具备的素养和能力，学习一些人类独有，智能机器无法取代的能力，例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共情、道德、团结、共建和公正等有风险的实践上，这些实践没有技术捷径，只能耐心地学习；“学”的形式在时间上变得更加灵活，空间上变得更加多样、自由与开放；“学”的评价是为了师范生能够更好地完善与提高自身的能力；“学”的伦理呼吁师范生不仅要积极悦纳智能技术，同时也要把握好运用智能技术的度，不对其产生过度依赖，保持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基于此，切实感受高校教师“教”与师范生“学”的变革，有助于教师为培育智能时代的师范生做好准备。
（四）发挥高校教师示范与引领作用
高校教师应意识到师范教育工作的重要性，其决定着未来教师队伍建设的质量[18]。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阐明，观察学习是人类行为习得的重要途径，在师范教育过程中，师范生深受高校教师的影响，因此，高校教师不仅要积极学习人工智能领域知识，参加相关的进修培训，还要肩负起培育智能时代师范生的重任。首先，在高校教师学习进修方面，我们要知道，虽然人工智能在未来不会取缔教师，但是运用人工智能的教师会取缔不运用人工智能的教师[19]，因此，高校应为教师提供学习进修的机会，多与人工智能领域发展水平较好的其他高校进行交流合作，共享优质人工智能领域在线课程资源，为教师开设“人工智能＋教育”、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和人工智能使用伦理等方面的进修课程，同时鼓励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积极融合人工智能技术，不要抗拒使用各种新技术。其次，智能时代师范生培育中，高校教师要鼓励师范生在今后工作中恰当地使用新技术服务教育教学工作；引导师范生坚持学习新事物，做一名终身学习者；培育师范生能够依靠自身知识、教育理论、教育哲学、教育观念、教育方法和策略等，审思人工智能在教育场景中的应用；多关注师范生情感与心理变化，坚守立德树人使命，做到眼中有人、用心育人，关怀师范生的生命与心灵，引领其追寻个体生命的整全性。因此，高校应在教师接受人工智能领域研修培训的基础之上，探索教师对智能时代师范生培育的作用，助力智能时代师范生的培育。
四、结语
人工智能给教育界带来了一个未知的未来，而正是其未知性给予教育者对未来教育构想的机会。人工智能本质是技术，与人有着本质区别，在未来的教育中，要学会与其共存，既充分发挥其优势，又能保持对“技术”的冷静态度。师范生作为终身学习者和未来教育的主力军，要以其独特的身份视角，为未来的教育擘画蓝图。师范院校作为培育未来教师的摇篮，要做到主动识变，积极应变，重塑未来智能时代的教育生态。无论教育的形式如何变革，其终极旨归还是“人”，师范院校在培育师范生时，不仅要关注其关键能力的形成，更重要的是用心育人，为祖国培育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的“四有好老师”。师范生作为未来的教育者，应意识到真正好的教育，不仅可以传道授业解惑，还可以促进学生的生命自觉与人性完满，故而不仅要做会教书的“经师”，还要做能够育人的“人师”。即智能时代的师范生要做一名能够终身学习、构建共同体、学会审思与关怀的教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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