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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基于学生视角，首先阐述了相关背景，然后分析了社会支持视域下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现状，最后论述了社会支持视域下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优化策略，包括外在社会支持系统整合策略、内在社会支持系统强化策略、内外在社会支持系统黏性提升策略。
关键词：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社会支持；高校
心理危机是指个人或群体在面对困境时，因自身心理调节能力欠佳而形成的一种可能会对自己、他人乃至社会造成严重危害的短暂而紧急的心理失衡状态[1]。近年来，高校大学生由心理危机引发的伤害自己和伤害他人等负性事件数量有增长趋势，给高校的人才培养和安全稳定带来了不良影响，因此做好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工作是高校培养高素质人才、促进学生健康成长的迫切需要，更是维护校园安全稳定、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迫切需要。
研究表明，社会支持能够在负性生活事件与抑郁障碍、焦虑情绪、攻击倾向之间起缓解作用，确保个体心理健康处于稳定状态[2]。无论个体是否面临应激事件，只要及时给予适当的社会支持，就可以使个体适应社会，维持身心和谐[3]。对于社会支持的概念，学界至今没有明确的定义。有研究者将社会支持定义为“社会各领域对社会中处于弱势的个人或群体提供的无偿救助和帮扶”[4]。有研究者将社会支持定义为“个体通过外界社会组织或个人获得（感知）到的能够帮助其增强抗压能力、缓解紧张情绪、提高适应能力的精神或物质方面的资源”[5]。根据社会支持的内容，可以将其分为物质性支持、情绪性支持、信息性支持、尊重性支持和同伴性支持五种。这五种支持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客观、可见的实际支持，另一类是个体的主观感受，即个人体验到的在社会中被尊重、共情和理解的情绪情感体验。社会支持不是单向的关怀与帮扶，它需要在外界支持者与受支持个体或群体的互动中产生实际效果。因此，笔者倾向于把社会支持界定为外在社会支持和内在社会支持，外在社会支持即外在的社会组织或个人主动提供的资源和服务，内在社会支持包括个体主动向外在寻求帮助和支持的过程和能力。目前，各高校积极进行了心理危机干预体系构建的探索，并取得了一定效果，本文在此基础上，重点从学生的视角对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现状进行调研分析，并基于社会支持的视角提出了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的优化策略。
一、相关背景
目前，各高校基本已经构建了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并试图在体制机制层面建立“学校—学院—班级—宿舍”“学校—家庭”“学校—医院”的多维心理危机干预体系。总体来看，各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虽各具特色，但基本都反映了社会支持理论的思想火花。在外部支持系统建设方面，注重校内各机构的协作互动，对危机学生给予更多的社会支援和帮助；在内部社会支持建设方面，通过课堂内外的心理健康教育活动，以及提供心理咨询辅导服务，着力提高学生主动寻求外部支持的能力。
笔者经过梳理发现，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可分为以下三种类型。一是全通道型的心理危机干预体系。钟颖[6]根据大学生所获社会支持和帮助的来源与种类不同，将其分为四个层次，即中心层面、次中心层面、次外围层面和外围层面。每一层面都给予危机个体所需的相应类别的社会支持和帮助，在不同子系统内的社会支持、要素之间，各子系统之间、子系统与整体之间共同构建了一个全通道型的系统网络。二是协同联动的心理危机干预体系。戴吉等[7]提出了基于协同学理论的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框架，包括干预实施者协同、干预对象协同、干预内容协同和干预层面协同四个方面。这样可以发挥社会、学校和家庭不同层面的作用，以“学生朋辈—辅导员—专业教师—心理咨询师—职能部门”为干预实施者，以“一般学生—重点关心学生—心理健康警示学生”为分类干预对象，针对不同层面干预对象，建立“通识培训—特色项目活动—发展辅导—心理咨询—预警对象对点帮扶”的多元干预机制。三是动静结合的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余涛[8]认为，就动静结合的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而言，从宏观角度来看，心理危机干预需要科学方法的引导；从微观角度来看，一方面心理危机干预必须建立以家庭、校园和社会为中心的静态支持系统，另一方面心理危机干预包含了实时预警系统、应激干预机制和反馈系统三层动态运作体系。这套体系在维护大学生生命安全上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据上，社会支持对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有重要影响，社会支持理论在高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的运用也具有重要意义。当前，各高校构建的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均呈现出社会支持理论的思想火花，但从整体布局上来看，主要强调外部社会支持系统建设，着重发挥外在组织和机构在心理危机干预中的作用，而对内在社会支持系统建设，即增强个体主动寻求支持的能力方面强调不够，导致心理危机干预体系效能的发挥受限。因此，在社会支持理论视域下分析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现状，进而提出优化策略就显得尤为迫切和重要。
二、社会支持视域下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现状
（一）问题表现
笔者通过查阅文献、与同行研讨和征询专家意见，编制了《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现状调查问卷（学生篇）》，了解学生对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接受度及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情况。此次调查选取了80所不同类型高校的在校大学生，共计发放调查问卷1 526份，其中男生706人，女生820人，被调查人员涉及各个年级不同专业。调查结果如下。
1.学生满意度不高。调查显示，对于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效果，学生的满意度不高，认为运行效果好的学生仅占比40.54%，如表1所示。由此可见，超过一半的学生对于目前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效果不满意，这说明当前高校心理干预体系运行中，学生的体验感不佳，其在解决学生个人心理危机方面的作用发挥得并不明显。这一现象值得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者引起重视。
2.学生信任度不够。在遭遇心理困惑时，积极寻求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帮助的学生占比不高，其对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信任度不够，如表2所示。调查显示，在遇到心理困扰时，选择积极寻求外界帮助的学生占比仅为47.25%，44.09%的学生表示不想依靠别人。研究表明，大学生在面对心理危机时倾向于先自己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后才会尝试向外界寻求帮助[9]。想要依靠自己是大学生面对心理危机时的一贯想法，这可能是因为学生觉得目前的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不能帮助到自己，也可能是因为担心自己在向外求助时存在隐私泄漏风险，会引起其他麻烦。调查显示，当遇到心理危机时，仅有39.96%的学生觉得学校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战线。这说明绝大多数学生在处于心理危机状态时，感受不到学校对其的尊重和支持。由此可见，各高校需要更加深入地落实“以生为本”的教育理念，继续加强宣传教育，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认知，同时进一步完善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建设，消除学生的疑虑，为学生提供全面、专业的心理健康指导和帮助，进一步提升学生对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信任度。只有这样，在心理危机事件发生时，学生才能第一时间借助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各种资源获得专业的支持与帮助，顺利度过危机。
3.学生利用率较低。学生对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利用率较低。调查表明，大学生不擅长求助社会支持系统里最专业的社会资源的支持，且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中专业人员发挥作用的程度有待提升，同时朋辈的作用也需要得到进一步挖掘和利用。如表3所示，在自己有心理困扰时，有62.91%的学生选择向舍友或同学等朋辈倾诉。而在发现身边的同学正处于心理危机中时，有46.45%的学生选择找朋友帮忙解决，22.13%的学生选择自己解决，11.49%的学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观望。由此可见，在自己有心理困扰时，很多时候学生倾向选择向舍友或同学等朋辈求助，这或许是因为朋辈与求助者具有相同的身份特征、人生境遇、相似的成长环境和价值观，彼此更容易产生情感上的共振，故求助者也能比较容易地获得相应的情感帮助。在发现身边的同学正处于心理危机中时，46.45%的学生选择找朋友帮忙解决，可见朋辈是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中很重要的资源，对大学生应对心理危机发挥着重要作用；11.49%的学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观望，说明这部分学生没有助人的意愿或技能，需要相关教育者继续加强教育和引导；22.13%的学生选择自己解决，这说明当前大学生对自己充满信心，觉得自己具备一定的能力，能够帮助身边的同学度过心理危机，这是高校普及心理健康知识的结果。但是在看到这一结果的同时，高校也不能忽视另一问题，即存在严重心理危机的学生需要寻求专业的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有研究者发现，与学生伤害自己的意愿和行为呈现高发趋势的背景相比，遭遇心理危机的学生寻求治疗和帮助的比例较低[10]。调查显示，无论是自己处于心理困扰还是身边的同学处于心理危机中时，选择从辅导员和心理咨询师那里寻求专业帮助的人数都不多，分别占比0.68%、19.93%。而在整个社会支持系统里，辅导员和专业心理咨询师的人生阅历较丰富且专业技能水平较高，可以对处于成长成才关键期的大学生给予更多的指导和帮助，有利于大学生解决心理危机。
（二）成因分析
1.学生满意度不高的原因。第一，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内部协作机制不够完善，学生的体验感欠佳。目前，各高校在外在社会支持系统构建方面，将各级与学生相关的部门，如学生处、保卫处、教务处、团委、校医院、信网中心和各学院都纳入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形成了集预防体系、预警体系、反应性干预体系及危机后干预体系于一体的全方位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但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未考虑如何将各种支持系统进行有效联结和促进其实现体系化运作，各部门的协作机制和沟通机制不够流畅，对各环节、方案等缺乏科学评估与监督。这导致学生在求助时，各部门可能存在相互推诿的现象，或者一件事情需要跑几个部门才能完成。对此，只有构建流畅的协作机制和沟通机制，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作用，提高大学生危机干预效率，进而提升学生满意度。
第二，心理健康教育宣传活动对学生的吸引力不够。目前，各高校将开展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活动作为心理健康工作的重要内容之一，一些品牌活动特色鲜明，形式多样，效果良好，但活动的覆盖面有限，不一定能够覆盖到所有有心理困扰的学生。同时，也有一些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活动缺乏专业指导，形式和内容较单一，不能真正走入学生心灵。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方面，目前的教学方式主要以课堂讲授知识为主，整体上来说对学生的吸引力不够。
2.学生信任度不够的原因。第一，在保密例外原则的执行上存在偏差，学生缺乏安全感。在学生出现心理危机，存在伤人或伤己的可能时，无论风险高低，为了学生安全和减少后期可能存在的不必要麻烦，高校执行保密及保密例外条款的严格程度便会降低，倾向于把风险程度不是很高的学生也纳入保密例外范围，将心理危机不是特别严重的学生情况告知辅导员和家长，这样可能会失去学生的信任，导致学生在遇到心理危机时，不愿意向学校求助。
第二，在同盟军意识培养上存在不足，学生缺乏自主性。目前，高校学生管理工作仍然采用传统的行政化管理方法，但这种管理方法在学生管理中的应用，容易使学生产生抵触和对抗心理，无法起到良好的管理和教育效果[11]。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作为外在社会支持系统，需要和学生内在社会支持系统发生链接，需要培养学生的同盟军意识。然而目前的高校学生管理导致学生缺少自我锻炼的机会，学生的参与意识和主动精神等都无法很好地得到调动，这不利于学生主体意识的增强、自觉性的提高。因此，在遇到问题时，学生对高校建立的社会支持系统的信任度不高。
3.学生利用率较低的原因。第一，学生对求助有羞耻感，识别心理危机能力较弱。外在心理支持系统功能效果的产生是以内在心理支持系统建立健全为先决条件的，因为内在心理支持系统可以帮助大学生提高心理调节能力，是保障大学生健康成长的条件和基础[12]。因此，高校构建的全方位社会支持系统（包括学生朋辈间心理互助体系、高校家庭交流反馈体系、学校与社会互动体系、校医合作体系）的功能能否有效实现，与内在心理支持系统的建设有很大关系。但当前各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存在重外在社会支持系统构建、轻内部社会支持系统构建的误区。因此在遇到心理危机时，不少学生对于求助专业人员存在羞耻感。同时，有些学生不能有效地识别心理危机严重程度，并积极地寻求外在社会支持系统里专业人员的帮助。
第二，咨询方式宣传力度不够，学生求助渠道不通畅。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中求助渠道的宣传力度不够，许多学生不懂得怎么预约咨询服务。部分学校心理咨询中心的吸引力和认可度不高，学生不了解咨询中心的服务目标、工作性质、工作方式、地理位置和联系途径等，或者认为心理咨询解决不了自己的心理问题，导致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利用率较低。
三、社会支持视域下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优化策略
（一）外在社会支持系统整合策略
第一，夯实家、校、社支持基础，为学生提供安全港湾。提升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效果需要强化体系成员的自我效能。首先，提升家庭支持效能。家庭是大学生面临心理危机时的心灵港湾，是重要的能量补给站。在和谐的家庭氛围下，大学生在遇到心理问题时能从家庭中获得支持和力量，并及时调整应对策略，在危机中看到机会，获得心理成长。因此，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需充分发挥家庭支持的作用，把家庭有关成员纳入危机干预体系，并对有问题的原生家庭开展家庭教育指导，实现学校、家庭相关成员、社会支持系统的整合。其次，提升学校支持效能。学校各部门都要积极主动地站在学生的角度，为学生着想，做到学生心理危机主动发现、主动干预。例如，积极引导学生进行朋辈互助。朋辈互助是使学生在互相帮助的过程中，共同面对成长中的心理困扰，从而实现有效管控行为、培养优良心理品质、积极适应社会的目标[13]。大学生人际关系的核心是同伴互动，且朋辈应起到引导示范作用，具体可以通过成立心理互助团体、举办朋辈心理辅导项目，帮助他们在交流和互动中形成积极心态。最后，提升社会支持效能。社会是个体赖以生存的主要环境，来自社会的支持是大学生和高校的坚强后盾，社会需营造出关爱大学生的良好氛围，为大学生提供各种政策性的帮助和支持，从而整体上提升学生对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信任度和满意度。
第二，构建沟通协作的时空二维模型，提升学生的体验感。提升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运行效果需要加强组织成员之间的交流合作，在危机预防、紧急处理、危机后干预等阶段进行有效整合，促成各环节之间的顺畅衔接和高效运转。不同阶段工作重点不同，预防阶段要重视各支持系统的内涵建设，危机处理与紧急处理要重视校内、校外社会资源的联合和各方力量的协作，后期干预要着重物质支援、精神陪伴、技术支持系统运行的有效实施[14]。在运行过程中，学校要承担主体责任，将各社会支持系统纳入统一组织管理体系，畅通各方协作机制和沟通机制，分工合作、相互联动，这样才能形成在时间上具有连续性、在空间上具有全方位性的高校心理危机干预体系，从而解决协作机制和沟通机制不完善的问题。
（二）内在社会支持系统强化策略
第一，降低求助羞耻感，增强求助学生的安全感。在遇到心理危机时，羞耻感越高，心理求助的态度越消极[15]。一些对于心理问题理解有偏差的学生在遇到心理问题时，倾向于向外界报告觉察到的躯体不适，对情绪的觉察能力不高，经常压抑自身的情绪反应，甚至即便认识到躯体方面的问题是由心理因素引发的，也会避免暴露出来。针对这一情况，高校要进一步在学生中做好宣传教育，用积极信条“只有勇者才敢于求助”替换“求助等于懦弱”的旧观念，引导大学生形成积极的求助观念。同时，积极宣传心理咨询伦理规范中的保密原则及保密例外，增强求助学生的安全感，从而解决学生需要求助时存在羞耻感，不愿意主动求助的问题。
第二，加强宣传载体的内涵建设，增强活动对学生的吸引力。开展心理健康教育活动前，高校要通过广泛调查研究，准确掌握学生的心理需求，使活动契合当下学生的心理发展规律，同时活动要以学生为主要组织者和参与者，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拓宽学生的参与广度，促使活动起到积极参与、自我发现、自我调节的效果。心理健康教育课堂教学应重视加强学生心理危机的识别与预防知识的讲授，提高学生心理危机识别能力，具体可采用小组讨论分享、冥想放松、趣味心理测试、角色扮演训练、团体辅导等形式多样的教学方法和手段，提高心理健康教育课堂教学的效果。高校在大学生中普及心理健康知识的同时，要公布各种求助方式，拓宽学生求助渠道，从而解决宣传活动开展对学生的吸引力不够、求助渠道宣传力度不够的问题。
（三）内外在社会支持系统黏性提升策略
第一，培养学生对干预决策主体的认同感，提高学生求助意愿。个体越认同自我和周围环境，向外求助的概率和机会就越大。因此，高校要培养学生对自我和环境的认同感。首先，培养学生对自我的认同感。实现自我认同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自我对本身持认同态度，即存在就意味着自己有价值、有必要，另一种是将外在认可内化为对自身的认可。在引导学生自我认可方面，需要尊重学生的主体性，引导学生在全面认识自我的基础上进行客观全面的自我整合。其次，培养学生对干预决策主体也就是学校的认同感。通过在学生中扩大对学校的宣传，能有效增强大学生对学校的认同。一方面，可以广泛宣传高校的人文底蕴和社会影响力，使学生对学校产生自豪感和责任心，进而提升学生对学校的认可度；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与学生持续互动，如举办迎新活动、优秀校友讲座、学术论坛等，加强对学生的学业辅导、情感支持、就业指导、生涯规划，进而强化学生对学校的认同。此举可解决学生需要求助时存在羞耻感，不愿意主动求助的问题。
第二，建立危机干预同盟，激发学生主动求助意识。首先，建立危机干预同盟。《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规定：“心理咨询人员应当尊重接受咨询人员的隐私，并为其保秘密。”[16]高校要注重加强保密制度建设，与学生建立危机干预同盟。当前，由于社会因素的叠加，高校心理咨询工作需要面对由我国法律、伦理准则和社会实践等因素下产生的保密困难情境。针对此困境，教育主管部门应在法律框架下，研制适合本地区的保密例外细则[17]。各高校要研究制定本单位保密例外具体条款，并提供给咨询员参考。条款须阐明保密例外的适用范围和流程，并特别规范来访者出现伤害自己、伤害别人、违反法律规定时伦理和法律要求透露信息时的操作步骤。其次，增强学生主动求助的意识。因原生家庭经历、人格特质、成长历程等方面的影响，部分存在心理危机的学生将问题归咎于外界，否认自身问题的存在；有的学生问题解决能力欠佳，夸大困难的严重性，对其社会功能的恢复缺乏自信和内在动机。对此，高校要与学生建立危机工作同盟，平等对待学生，尊重学生的内在价值，相信学生存在的内在潜力，给予学生宽松的成长空间，以此消除学生心理防御，激发学生主动求助的意识，从而解决保密例外原则执行有偏差，学生同盟军意识不足的问题。
四、结语
从学生的视角来看，各高校构建的心理危机干预体系还存在学生满意度不高、信任度不够和利用率较低的问题。因此，高校可以在社会支持的视域下，从外在社会支持系统整合策略、内在社会支持系统强化策略、内外在社会支持系统黏性提升策略三个方面进行优化，开展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内涵建设，提高心理危机干预体系的专业化、科学化程度，进而使学生的体验感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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