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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首先阐述了高校劳动教育的新使命，然后分析了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面临的机遇，接着说明了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面临的挑战，最后论述了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的提升策略。
关键词：劳动教育；数字化时代；高校
2020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指出劳动教育的基本理念之一是增强劳动教育的时代性[1]，该理念为高校劳动教育的实施提供了方向；同年7月，教育部印发了《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指导纲要》)，旨在加快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2]。在政策的引领下，我国高校的劳动教育发展应同社会发展相联系，紧随社会数字化时代变迁的脚步。因此，有必要在厘清高校劳动教育新使命的基础上，阐述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进而提出策略，以便为推进高校劳动教育落地提供参考。
一、高校劳动教育的新使命
(一)强化马克思主义劳动观教育，使学生通过相关劳动法律维护自身权益
《指导纲要》指出，劳动教育的主要内容包括日常生活劳动、生产劳动和服务性劳动这三方面。但由于高等教育具有学术性和职业倾向性，相应地，在劳动教育过程中存在一定的侧重点。总体要求高校要强化马克思主义劳动观教育，使学生在多样化的劳动中形成正确的劳动观，磨炼坚强的意志品质，同时培育学生创造性劳动能力及诚实守信的合法劳动意识，并让学生在面对劳动纠纷时能够主动采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的权益。
(二)注重围绕创新创业，结合学科专业开展生产劳动和服务性劳动
高校应将劳动教育有机纳入专业教育、创新创业教育，并不断深化产教融合，加强学校与行业骨干企业、高新企业、中小微企业的协同，推动人才培养模式变革。高校专业类课程的实习实训包括科学实验、社会实践、毕业设计等，其要将学科专业与未来产业优化相结合。同时，高校要鼓励应届毕业生参与“西部计划”“三支一扶”等活动，将创新精神和奉献精神在基层实践中得以展现，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贡献。
(三)展现时代特性，重视新知识、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的运用
教育现代化发展紧随社会的变革，随着互联网技术的不断更新送代，高校学生在感受到科技改变生活的同时，需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与未来就业方面。高校应对生产劳动锻炼给予重视，在组织开展实习实训、专业服务和创新创业活动时，强调融合时代特征的新知识、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的运用，提高学生在生产实践中发现问题和创造性解决问题的能力，使其在动手实践过程中创造有价值的物化劳动成果。
二、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面临的机遇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要加快信息化时代教育变革，其中包括教学模式的变革、教师信息素养的提升、学生学习方式网络化等一系列教育教学活动[3]。劳动教育是“五育”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数字化时代的发展为劳动教育带来了一定的机遇，劳动教育的授课方式多元化、评价方式科学化、学生学习个性化，在一定程度上顺应时代发展的同时，也弥补了传统劳动教育中存在的不足。
(一)授课方式多元化
随着社会的变革，数字化技术的应用在高校教学活动中的地位愈发重要，尤其是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网络授课成了必要的教学方式。但是由于劳动教育强调身心参与、注重手脑并用，亲身经历劳动是学生接受劳动教育必不可少的过程，而网络授课阻断了师生间、生生间的面对面交流。根据传统思想，这看似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但实际上，合理实施网络授课是很好的对策。
对此，可通过取长补短的方式做好网络端劳动教育教学工作。网络授课带给教学的优势较多，一是给予学生更多思考与查阅资料的时间，所以教师可适当运用翻转课堂教学方法。尤其是对于具有动手实践性质的劳动课程内容，教师可以实践问题为驱动，激发学生的求知欲望，强调互动性和趣味性，使劳动课在网络上“活起来”[4]。二是可呈现电子化的学习成果。课前教师要合理安排学习任务，布置小组作业；课中教师要“以学生为中心、以教师为主导”，让学生以小组为单位分享电子化学习成果，如以短视频、动画等方式进行共享，随后组间相互交流与切磋，形成“头脑风暴”，进而激发学生的创新意识与创新能力，最后教师做好课堂总结并将本节课共享内容进行保存，以便为学生未来研究提供参考。
(二)评价方式科学化
劳动教育的检验是对劳动教育理念和劳动教育实践两方面的检验，高校在评价时既要关注劳动教育目标的达成，也要注意学生个人成长的情况。在传统的授课方式下，过程性评价体现得较少，往往是教师根据自己对学生的课堂表现或阶段表现的认知进行结果性评价。因此，评价结果具有受评价主体的主观性影响和内容单一的缺点。针对大学生劳动教育的评价，可从“评价什么”与“怎样评价”两方面入手。关于“评价什么”，可依照《指导纲要》，将整个劳动教育分为四部分内容，即劳动观念、劳动技能、劳动精神、劳动习惯和品质。而“怎样评价”则可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来实施，以实现评价的客观性与全面性。
为使劳动教育评价结果更科学，评价主体与评价内容都要具有一定的多元化，评价主体可包括教师、家长、实习单位、社团组织等，评价内容应涵盖学生学业成绩、志愿服务、勤工俭学、创新创业项目等。同时，要采用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的方法。在定量评价方面，可借助现代信息技术，通过编程等复杂算法开发数字化评价系统，实时跟踪学生的学习情况，形成具有时效性、高效性、客观性、综合性的劳动教育定量评价程序。采用数字化评价系统可以融合有关劳动教育教学的方方面面，如学生参与网络端答题、平时的校园实践、社会实践活动、个人荣誉奖项等情况，教师可将其分别按照合理的评分标准进行综合评价。在定性评价方面，旨在考查学生的内在劳动品质，教师可根据课堂回答问题、平时表现等情况进行评价。也就是说，除了检测学生的理论学习成果，也要针对学生学习过程中的学习态度加以评价，并将其作为最终评价结果的参数之一。
(三)学生学习个性化
数字化时代，劳动教育资源变得更加丰富，不同网站及软件的开发，为高校学生提供了众多资源平台，学生可以随意地获取知识，这为其个性化发展提供了基础。如大学生具有一定的知识管理能力，资料资源库的构建和学习风格的形成均体现了其独具特色的个性思想。
要使高校学生学习个性化，需要从以下两个方面着手。首先，构建个性化学习资源。信息共享是数字化时代的特性之一，共享的网络平台构成了资源丰富化形态，能够满足高校学生个性化学习需求。在网络环境中，用户通过网页浏览留下的访问记录可被后台大数据加以分析，以准确把握学习者的学习规律和特性，从而在众多的资源中筛选出用户偏好，进而能够更快地呈现出用户所需的个性化学习资源。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学生可通过思维构建的方式形成电子形式的自我知识库，以供在后续学习中随时取用。其次，形成个性化学习风格。由于受到数字化时代网络内容表现形式的影响，高校有关劳动教育的知识逐渐网络化、视频化、三维立体化。同时，基于视频课程，学生能够不受时间和地点的限制随时就劳动教育展开学习与交流。比如，部分学生喜欢在安静的深夜里学习，部分学生喜欢在上午头脑清醒的时候学习等，学生可自主决定学习时间及地点。
三、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面临的挑战
数字化技术的全面应用为劳动教育模式实施和评价机制的优化提供了便利，但随之也带来一些挑战。数字化的快速发展影响了高校学生对于劳动观念的知行合一，割裂了大学生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融合，造成高校人才培养与就业市场不匹配的局面。
(一)数字化渗透，淡化了学生知行合一的劳动观念
劳动是“行动的哲学”，它不是“坐而论道”，而是“起而行道”[5]。正确理解知与行的关系是劳动教育实施的基础。但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步提高，目前学校在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阶段过多地重视应试教育，给劳动教育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家长甚至把劳动作为对子女的一种体罚形式，比如，“如果考试成绩不理想就罚做家务”等。此外，人工智能设备的开发与应用也解放了人们的双手，有些“懒人必备”标签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长此以往，人们对人工智能设备的依赖性也逐渐增强。而高校学生正是由于在这种家长不正确的劳动观念教育及智能社会的开发与普遍应用的影响下，对“劳动创造美好生活”这一观念的认知越来越淡化。调查结果显示，有56.40%的大学生认为体力劳动和其他形式劳动同等光荣，但在实际中仍不愿意从事此类劳动[6]。可见，部分高校大学生即便认同劳动最光荣、劳动最伟大等思想，也是流于口头形式，没有内化于心，更未能外化于行。
(二)数字化应用，割裂了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
传统的劳动分类是将劳动分为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两部分。《陶行知全集：第2卷》提到，劳动就是“在谋手脑相长，以增进自主之能力，获得事物之真知，及了解劳动者之甘苦”[7]。但随着工业化进程的不断加快，脑力劳动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中逐渐占据更大的空间，也成为人们推崇的劳动形式，甚至出现脑力劳动优于体力劳动这一不良观念。在高校的实习与实训中，部分大学生面对虚拟仿真表现出较大的兴趣，而对于需要付出一定体力的实训却是以一种迫不得已的心态去完成。
正确的劳动必须面向真实的生活世界和职业世界。“真做”是劳动教育的根本，高校学生必须经过“真做”与“真动”，亲身经历真实过程，亲身体验实际感受，才会发现真问题、增长真才干、磨炼真意志、产生真情感[8]。对此，高校应引导大学生正确认识高校劳动教育的实质与要求，做到立足于传统劳动育人的功能，紧跟科技发展的变革，正确使用新型劳动技术与劳动工具，明白“新技术发展是为人所用的，而不是反被技术异化，成为技术的附庸”。
(三)数字化发展，导致学生数字技能培养与就业市场不匹配
由于高等教育是学生从学校向社会过渡的教育阶段，高校的劳动教育与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有一些不同之处，如学生毕业后绝大部分要走向就业岗位。数字化时代工作的特征如下：在环境上呈现出扁平化的组织结构、人机交互的工作形式和团队协作的分工方式；在技能需求上呈现出培训窗口期越来越短、软技能逐渐受到重视[9]。其中，软技能除了指工作所需的硬性技能，还包括协调能力、管理能力、合作组织能力等[10]。
然而高校组织的专业课实习与学生未来就业并不匹配，如在实习中存在劳动内容单一简单，所学的专业性较强的知识并未能真正地应用到实习过程中，有关数字化技能的培训更多的是技能展示，而不是实际训练操作等问题。数字化技能培训更多的是技能展示，而不是实际训练操作，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更多采用观摩或模拟的方式。数字化技术应用范围广，仅仅依靠书本上的案例或在实习时观摩无法满足未来就业的需要。因此，为满足社会对人才技能的需求，高校在大学生实习实训过程中应侧重于将劳动素养渗透数字化技能培训。
四、数字化时代高校劳动教育的提升策略
为改变以往劳动教育虚化、弱化的现象，在进行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系统设计之时，高校劳动教育课程应是趋于一体化的宏观设计[11]。根据课程的二元分类，可以将课程分为显性课程与隐性课程。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是我国各级各类学校均采用的教育方式，通过二者存在的差异且互补的特点，在教育领域发挥着协调育人的功能。数字化时代的劳动教育可以继续采用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的方式，并充分体现数字化技术在劳动教育中的应用。下面，笔者提出具体的优化策略，以培养符合时代要求的人才。
(一)加快重构显性劳动教育
显性教育具有规范性、明确性和注入性的特点，是各级各类学校主要采用的教育教学方式。高校在显性劳动教育的建构方面可从微观的课程建构和教师队伍建设两方面着手。
第一，在课程建构方面。高校有必要设置劳动必修课和劳动选修课，必修课在于系统传授有关劳动教育发展历史和现阶段国家出台的方针政策，旨在深化大学生对劳动教育的认识，同时明确当代大学生在劳动教育方面应具备的素质素养，为未来升学与就业打好基础。数字化时代，劳动教育的特性转变可在学科融合中加以展现，如与专业课、思政课、创新创业课程、职业生涯与就业指导课程等相结合。在劳动选修课方面，可结合学校办学特色和通过对学生进行兴趣调查开发选修课程，这样不仅符合大学生心理发展规律，还能充分调动其学习的积极性。同时，两种课程类型在内容方面应将线上教学资源进行整合，着力培养学生的信息素养，从而实现信息素养与劳动专业素养的融合育人。
第二，在数字化、智能化教师队伍建设方面。2020年度中国劳动教育发展报告显示，当前我国高校劳动教育专任教师严重不足，约有3万名教师缺口[12]。高校在稳步扩大劳动教育教师培养规模的同时，还需保证教师高质量的培养。因此，为顺应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发展，有必要加强劳动教育教师专业培训。高校劳动教育是在培育正确的劳动观的基础上进行顺应社会需要的人才培养，故劳动教育教师最好在专业教师群体中选择。目前来看，首先，为培养学生积极的专业情感，教师应做到以身作则，掌握并践行劳动价值观；其次，为保障大学生充分了解所学专业的职业发展情况，教师应从本专业或相关专业中选拔；最后，教师应当具备与当前社会所需人才相契合的技术技能，以保证高校专业化设置与社会人才需要相接轨。
(二)重点强调隐性劳动教育
参与劳动教育的每个高校主体必须意识到，隐性教育与显性教育有着同样重要的地位，没有隐性教育的协同，再优秀的显性教育也无法培养出符合时代需求的全面发展的人才。劳动教育的隐性教育种类繁多，可从两个方面入手，即实践中渗透的教育方法和基于文化建设的陶冶式教育方法。
首先，采用渗透式教育方法。在不同的课程中，教师可通过应用各种各样的智能教学设备或列举数字化技术案例教育学生。该方法要求全体教师做好教学计划，进而在教学过程中有目的、有计划地进行劳动教育渗透，如同课程思政般润物细无声地传授现代化的劳动思想，使学生在课堂中感受数字化技术的应用给自身带来的影响与改变。按照场域的不同，在课堂之外的实践过程中也能够渗透新的时期数字技术带来的社会变化，如部分高校现已应用智慧图书馆功能，自助借还书机器为勤工俭学的学生节省了大量因整理分类浪费的时间和精力，同时也让学生明白社会的变迁改变了劳动原本的面貌，进而促使学生注重数字技术的开发与应用。
其次，采用陶冶式教育方法。高校的学习生活丰富多彩，陶冶的方式方法同样多种多样，如校园内的文化宣传、社团活动、同伴效应等[13]。学生在课余时间可通过参加各种各样的校园活动，领略数字技术给校园生活带来的便利。例如，高校可通过举办学生喜闻乐见的文化活动，使其在耳濡目染中提升数字化素养、强化数字化劳动意识；通过宣传标语、学校广播等，传播数字化、智能化的劳动观念；通过纪录片、短视频、微博、微信公众号等信息平台传播创新应用技术的事例和典型创新劳模，这样在宣传智慧劳动与创新创造精神的同时，也能避免大学生因不正确上网导致的网络成瘾等不良习惯。
五、结语
社会的变革影响着教育的发展进程，反之，教育的发展也助推着社会变革。数字技能培养是当前高等教育的重点之一，而不是当下及未来教育发展的全部。高校在开展劳动教育的过程中，以往的传统模式开始逐步转向数字化智能化发展，其授课方式、评价方式和学生的个性发展都发生着悄然变化。但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快速的数字化发展也为劳动教育带来了一定的挑战，认知与行为、体力与脑力、人才培养与就业市场关系均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对此，高校要始终保持清醒，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背景下开展具有中国特色的劳动教育，传统劳动、传统工艺项目育人功能不可丢弃，社会交往能力、阅读写作等能力的培养亦不可忽视。高校应当理性看待数字化时代给高等教育带来的变革，在机遇与挑战中开展适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劳动教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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