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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为适应当前经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发展，培养各行各业需要的专业人才，文章首先分析了产教融合现 状，然后论述了产教融合共赢模式构建路径，包括政策保障，加强顶层设计;“学校—企业—学生”三位一体， 实现协同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完善职业教育和培 训体系，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1]。2022年 4 月 20日，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由第十三 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四次会议通 过，其中第四条指出职业教育必须“坚持产教融合、校 企合作，坚持面向市场、促进就业，坚持面向实践、强 化能力，坚持面向人人、因材施教”[2]。党的二十大报告 进一步明确指出，“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 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优 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3]。 由此可见，国家把产教融合 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并加强了产教融合的顶层设 计、制度设计，同时提出产教融合必须坚持贯彻的发 展路线，目的是适应当前经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发 展，培养各行各业需要的专业人才。现阶段，在类型教 育的指导下，产教融合必定会引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而为培养创新型技术性人才提供主渠道，进而为国 家建设制造强国、创新型国家提供人才支持。当然，经 过这几年的发展，产教融合在理论界已经发展得比较 成熟，但在实践领域中还是存在很多问题，与理论的 要求及人们所期待的成效还有一定的差距，尤其是 “校热企冷”的现象依然普遍存在。下面本文拟通过分 析产教融合现状，从共赢模式构建来探索如何提升产 教融合的实质性效果。
一、产教融合现状
产教融合是一个相对宏观的要求。“产”指产业， “教”指教育，二者都是指总体领域[4]。“融合”是指产业 和教育深度融入，不仅表现为物理现象融化合成一 体，而且也表现为心理层面的融为一体，相辅相成、共 同促进，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指出，“深化产教融合，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 链有机衔接，是当前推进人力资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的迫切要求”[5]。但产教融合“四链”在产业系统与教育 系统的体制机制、企业与职业院校发展目标导向、资 源配置方式、考核评价体系等方面都存在明显的差异 性。目前，产业与教育尚未形成完整稳定、持续融合的 闭环链，产教之间目前还存在以下问题。
(一)学校培养与产业需求脱节，学无致用
职业教育的根本特点是要求学生掌握一定的职 业技术技能，有灵活的动手能力、实际操作能力，能把 在学校学到的知识用于实践，具备提高技艺技能的实 力，并胸怀工匠精神。但目前职业院校的人才培养尚 未实现这一 目标。首先，专业设置不合理，有些专业已 经无法适应时代需求，且产业结构升级没能促使学校 专业及时调整，这就导致学生对于相关产业广泛应用 的知识与技术认识不足，学习的内容过于基础，离活 学活用相差很远，且学生毕业后仍需要长时间的实践 培训才能适应企业的发展进程，尤其缺乏工匠精神。 其次，学校不够重视“双师型”教师的培养，导致“双师 型”教师比例不高，且有些学校为了提高比例，对于教 师到企业或实践基地的实践经验评审不是很严格，导 致有真才实学的“双师型”教师不多。同时，教师普遍 脱离产业基层和一线工作， 对于相关专业技术的研 发、设备的操控等方面无法做到言传身教，也缺乏对 学生实践的针对性指导。最后，学校缺乏稳定、实用的 实习实训基地，学生在专业相关领域开展稳定、有指 导性的实习实训的机会较少，且实践过程趋于形式 化，得不到相应的保障及能力的有效提升[6]。因此，学 校的培养模式导致学生学无致用， 与产业需求脱节， 更无法促进学生的发展和培养更多的现代化人才。
(二)企业缺乏主动性，外在驱动力不足
产教融合落到实处就是校企合作。 校企合作是产 教融合的微观层面，也是职业院校学生参与实践的层 面，但是从目前产教融合的现状来看，企业参与校企 合作的积极性不高，缺乏热情。同时，企业与学校协同 意识淡薄，谈不上真正的合作，最多是结合状态而已， 比较形式化。首先，企业缺乏对学校人才培养方案、课 程设置等的全面认识。人才培养方案、课程设置等是 针对学生整体专业技术技能来设计的，注重学生学习 能力的长效提升，但企业要求的是专岗专用，即需要 马上就可以用的人才，再加上企业与学校没有形成有 效的交流沟通模式，无法积极主动与学校形成协同培 训方案，且与学校之间没有明确的人才培养协议与指 标要求，就会忽视学生的实践指导，甚至敷衍了事。其 次，企业在合作的过程中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对于 企业来说，校企合作的目的就是实现产教融合，即获 得需要的适合的人才，从而不断支持企业的长远发 展，但这种人才的获得是要考量企业成本的，尤其会 考虑沉没成本。 当企业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指导学 生实习实训，但最后学生留在企业继续发展的概率不 大，甚至造成一定的损失，企业就会有一种规避损失 的情绪，不愿意花费大量精力投入人力和财力。同时， 有些企业认为自身只是为学校提供实习实训基地及 各种资源，对自身却没有什么价值，由此也就不舍得 投入人力和财力。最后，部分校企合作中存在异化现 象。企业把学校派遣的实习学生当作一般劳动力使 用，放在企业最普通且没有技术要求的岗位，与企业 外招的普工同等对待，甚至工资待遇比外招的普工还 低，即把学生当作廉价劳动力对待，这就背离了产教 融合的精神。
(三)政府调控力度不足，难以保障机制稳定运行
产教融合得好不好、深不深入，关键还是要靠政 府政策的保驾护航。纵观国内头部职业院校可知，当 地政府对学校与企业合作的支持力度是非常大的，不 仅有政策上的支持，还有资源及资金上的直接支持， 这样就促进了企业与学校的深度合作，即产与教深度 融合，形成了“政企校”三方的良性循环，也使得各方 要素禀赋充分得以发挥。然而，大部分地方校企合作 双方由于缺乏统一的机构配置和协调，校企之间尚未 形成深度的产教融合机制。同时，由于学校习惯于体 制内的思维方式，在外部合作事项上过度依赖政府出 面、政府出政策，甚至让政府促使企业积极参与产教融合，这就完全背离了产教融合的初衷。另外，从校企 合作的现实情况来看，行业组织的指导作用没有突现， 缺少积极的作为，更谈不上主导或积极融入，甚至有 些还没有参与产教融合项目。 目前，虽然一些地方政 府也响应国家号召出台了一些推动校企合作的地方 性文件，但政府的提倡只停留在文本上，“为发文而发 文”，没有实际的约束力和动力，也缺乏刚性约束机制 和激励机制。具体来说，政府缺少主动统筹协调校企 合作方案的研究，缺少探索多方联合创新办学的思路 和构想，以及缺乏绘制地方区域技术技能型人才发展 蓝图的动力，致使校企合作的运行机制不畅通，企业 不知道如何明确自己的位置，弄不明白“什么是校企 合作，为什么要校企合作，怎样去校企合作”，同时学 校也未正真理解该如何去与企业建立协作关系，不知 道地方政府到底要发展哪些产业，需要培养哪些技术 技能型人才。虽然有些学校对产教融合比较重视，会 积极作为，通过人脉关系与企业建立合作关系，但这 种基于人脉关系的校企合作也只能说是校企结合而 已，没有深入合作，更谈上不产教融合。
概括来说，对于上述存在的各种问题，主要是由 于“学校—企业—政府”三方之间各行其是，没有形成 有效的畅通机制，对产教融合的机制没有深入理解， 彼此之间都存在“等靠要”的消极思想，不主动为之。 概括来说，就是缺少三方之间共赢的模式。为此，构建 一种三方共赢的模式是必需之举。
二、产教融合共赢模式构建路径
基于产教融合存在的现实问题，为了平衡“学校— 企业—政府”三方之间的关系，促进产教真正融合，需 要找到一个三方共同认可的共赢模式。这种模式首先 必须是一个合力的模式，是一个相互融合、相互共生 的模式，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模式。同时，应是动态的 模式，而不是静态的、一成不变的，且伴随着客观环境 的变化而发展。基于此，笔者认为应以政府宏观调控 为支撑，加强顶层设计，落实“学校—企业—学生”三 位一体，为产教融合提供制度上的保障，从而实现协 同发展。即政府建立激励机制，营造“有利可图”的制 度环境，并通过线上线下共建共享平台及完善的约束机 制，保障校企合作的质量，且促使校企从创新实践平 台搭建、育人目标协同、成果合理分配三方面提出具 体框架，从而构建共赢模式。
(一)政策保障，加强顶层设计 1.建立激励机制，营造“有利可图”的制度环境。能不能调动企业参与产教融合的积极性，关键在于有没 有让企业“有利可图”。企业是非政府组织，面向市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故而市场导向是其天生的能力， “有利可图”是其存在的根基。当然，企业不能仅以经济 效益为目标，同时也要负起社会责任。 而要想发挥企业 的社会效益，就要加强政府对企业的引导，如政府对深 度参与产教融合，在提升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质量、促 进学生就业中发挥重要主体作用的企业，应按照规定 给予奖励;对因符合条件而被认定为产教融合型企业 的，应按照规定给予金融、财政、土地等支持，落实教育 费附加、地方教育费附加减免及其他税费优惠[7]。具体 来说，可从以下三点入手。首先，政府应设立专项资金， 通过建设实训实验室、科研创新中心的方式，保障开展 产教融合所需的资金、场地等。其次，政府应通过出台 相关优惠扶持政策，保障经费投入，推动高新技术的研 发与应用，为职业院校与企业合作提供支持。最后，政 府应发挥行政统筹职能，在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关键 技术上，构建多维组合攻关模式，促进资源共享和优势 互补，帮助职业院校找准办学定位、办学特色，发展为 地方经济发展服务的特色专业，最终保障校企协同发 展和稳定运行。
2.构建“政企校”线上线下共建共享平台，实现深 度融合。首先，构建“政企校”三方共享信息平台。政府 要拓展产教深度融合的协同机制，确保各主体目标的 实现。产教融合各主体之间的沟通不顺畅和信息不对 称是影响机制运行的主要问题。在互联网应用日益成 熟的大背景下，政府要利用“互联网+”的大数据分析 手段，将企业的技术需求、项目需要、人才需求等信息 与职业院校的科技专利、研发成果、人才培养方案、课 程体系等信息同步整合到产教融合的网络资源平台， 并进行动态调整和实时更新，同时全方位共享和优化 产教资源配置，全面构建面向区域和产业发展的互动 交流平台[8]。其次，构建师资共享平台。政府要协调各 组织技能大师、劳动模范、能工巧匠、非物质文化遗产 代表性传承人等高技能人才，让其通过担任专职或兼 职专业课教师、设立工作室等方式，参与企业与学校 的人才培养、技术开发、技能传承等工作。 最后，构建 实践共享平台。政府要加强职业院校实习实训基地建 设，组织行业主管部门、工会等群团组织、行业组织、 企业等，根据区域或行业职业教育的需要建设高水 平、专业化、开放共享的产教融合实习实训基地，为职 业院校、职业培训机构开展实习实训与企业开展培训提供条件和支持。概言之，要通过信息、师资、基地的 共建共享，为产教融合提供稳定的政策保障。
3.完善约束机制，保障校企协作质量。政府要制 定产教融合的规范约束评价体系，确保各项政策能有 效发挥作用， 以促进产教融合持续发展。首先，政府 应充分考虑职业院校与企业的发展诉求，建立利益 分配与风险共担机制，明确校企双方的责任和权利， 并出台法律法规，细化职业院校与企业的合作细则， 即就二者的合作方式、义务承担、权利划分、收益分配 等内容进行法律法规约束，使产教融合有法可依、依 法协作[9]。其次，政府应对校企合作提出以下要求，即 职业院校要选择一些管理制度完善、资源丰富且有实 力、有社会责任心的或具有发展潜力的企业作为合作 对象。最后，政府应建立考核评价体制，以便评价政府 投入的资源及政策的支持是否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同 时需要按照合作过程对学生、学校、企业进行公平、公 正的评价，并及时反馈问题，以便进行持续性改进。
(二)“学校—企业—学生”三位一体，实现协同发展
1.搭建创新实践平台，拓宽合作渠道。职业院校要 优化基于产教融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加强实践创新， 并结合当地的产业结构、行业水平及学校资源，搭建 各种新型的实践平台。 比如，浙江东方职业技术学院 结合当地的特点，大力建设高能级平台，服务地方区 域经济发展，且与当地企业共同成立产教融合混合所 有制公司;与地方各部门、单位合作，先后设立民政管 理学院、家政学院、跨境电商学院、供应链学院、智能 包装学院、信息技术创新学院、工艺美术学院、急救教 育学院等实体化运行的地方学院，创新了“学校—企 业—政府”深度产教融合治理模式，拓宽了合作渠道， 还有利于专业特色发展，并为专业内涵建设提供了突 破口;牵头设立地方创新发展研究院等新型研究机构 和平台，并与农村农业局深度合作，投资建设预制菜产 业研究院，以紧跟行业发展;积极挖掘地方特色传统文 化，先后成立南怀瑾大讲堂、瓯窑学院博物馆、石雕艺 术博物馆、姜立纲学院等，以构建区域传统文化保护、 传承、推广和创新的集群体系，做深特色区域非遗文 化[10]。这些创新实践平台拓宽了校企之间的合作渠道， 从而衍生出更多的合作机会，既为协同育人创造了良 好的条件，也为地方经济发展提供了人力支持。
2.育人目标协同，学校与企业进阶培养。职业院校 与企业要确立共同育人的目标，协同培养技术技能型 人才，同时为达到协同育人的目的，其要从各自的角度或分工入手进行合作，并兼顾各自利益，从而实现 效率的持续化提升。首先，确定统一的人才培养目标。 校企双方要共同制定人才培养目标，并结合双方各自 的优势，进行不同的教学设计(实习实训)，共同设置 学生培养方案。其次，共同设置课程。根据行业特点和 市场需求，职业院校要及时调整专业设置，同时企业 要及时与职业院校沟通，使职业院校的专业建设紧跟 社会变化的步伐，满足社会生产需求和学生就业需 求，进而促进供需平衡。最后，确定课程内容分配。结 合不同专业具体情况，思考应如何促进学生的工学结 合， 这就需要职业院校与企业共同制定课程内容，优 化分配工学时间，协调实践课与理论课的课时分配， 即需要优化安排学校内的实训课与企业实践实习课 之间的合理配置、相互衔接等，且学分分配也要科学。
3.产出成果协同，成本与收益合理分配。合理的成 本与利益分配是各主体协同合作的重要保障。职业院 校与企业要制定双方共同协商下的投入成本和风险 收益的合作协议，确定稳定的契约关系，使双方放心 合作。 投入产出率是最简单的经济效益评价指标，而 低投入、高产出是经济理想的追求，因为成本控制是 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否则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就 无法生存。同样，对于校企合作来说，双方也要节约成 本、控制成本，以最少的投入达到最大的产出。 对于如 何合理有效地节约成本、控制成本，可从以下三点着 手。首先，职业院校与企业需明确在实现共同育人的 目标下，怎样充分利用二者现有的教学资源及人力资 源。其次，职业院校与企业需明确双方的合作协议，制 定详细的成本分摊及利益分配方案，以免在合作中出 现纠纷，如明确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的耗材等的分摊协 议，以及企业所需要配置的相关人员成本等。最后，职 业院校与企业需将思政教育贯穿整个育人合作过程。 思政教育是实现立德树人最有效的方式，是培养学生 树立正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基本实践。职业院 校可以结合实际情况提炼出典型案例，给学生展示 “最真实的身边人”，以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企业可 以宣传自身的创新文化、创新基因，并介绍一些管理文化等，这有利于学生提升对企业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使学生倍加珍惜企业提供的学习机会，进而潜移默化 地提升学生的学习效果。换言之，产与教的深度融合、 学与思的交融，提前达到了校企的共同育人效果，反过 来就是节约了成本、控制了成本。 另外，合理的利益分配是调动各主体积极性的内因。首先，企业参与产教 融合，最优先、最基本的利益驱动就是可以快速有效 地获得需要的人力资源，故校企合作的前提是企业所 需要的专业人才与学校所开设的专业是相匹配的、相 关联的，如企业需要的是自动化机械人才，而学校提 供不了这方面专业的学生，那二者之间就没有了合作 的前提和基础。其次，合作的成果是共享的。在“产教 研”融合发展的过程中，各主体共同参与研发的成果 可以直接转化为共享成果，且这些共享成果(如创新 工艺、发明专利等)也需要明确分配机制。最后，企业 要尽力支持学校的育人目标，同样学校也要努力支持 企业的研发创新及政府相关优惠政策的落实。
三、结语
在类型教育的指导下，产教融合是职业院校发展 的必由之路，也是为国家发展提供创新型技术人才的 必经之路。鉴于此，构建产教融合共赢模式是当前一 项重要的课题。在具体实践中，作为产教融合的组织 载体，职业院校及各方要深刻理解和把握产教融合的 意义，形成合力和支撑，使产教融合实体化、常态化、 规范化，构建起产教融合共赢模式，进而使职业教育 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以迎接美好的明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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