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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以浙江育英职业技术学院东南亚留学生为研究对象，设计《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调查问卷》，并使用评分方式梳理学生的一般情况、留学动机、收获、困难和需求等信息，以便对疫情影响下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进行研究，结果发现，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排在前三位的是回国后找到更好的工作、中国的学术水平高和实现自己的理想，学到中文和专业知识是东南亚留学生认为最大的两项收获，有80%的东南亚留学生期望再次来华学习并希望了解中国学校、了解学校的专业设置，东南亚留学生对来华留学效果表示非常满意。
关键词：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高职院校；疫情
留学生培养是我国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是展示我国国力和对外开放姿态的重要内容，而高职院校留学生有其自身特色，是对外交往、形成国际影响力、打造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优越性重要窗口的有机组成部分。为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倡议在东南亚国家得到积极响应，已经形成了较好的氛围。但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造成重要影响，从而对东南亚留学生提出了巨大的挑战，即“东南亚留学生是否仍然有留学意愿？其所处环境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如何？留学的问题和困难在哪里？对‘一带一路’的认知及疫情当下和中长期的交流影响如何”。
本研究对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开展问卷调查，以研究“一带一路”倡议下新冠肺炎疫情对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来华学习意愿的影响，并评估东南亚留学生中长期交流趋势，进而为疫情时期东南亚留学生教育提出针对性建议，以便更好地助力改革开放和对外交流。
一、资料与方法
(一)一般资料
本课题研究对象为浙江育英职业技术学院(以下简称“我校”)东南亚留学生。在文献检索的基础上，本课题结合教学实践，设计问卷对其开展调查。本课题在来华学习动机指标选择上构建不同维度，包括一般信息、融入动机指标、工具型动机指标、兴趣型动机指标、就业指导型动机指标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指标，并以留学生涯期间的学习、生活及今后的职业规划为切入点，评估疫情期间和后疫情时代留学生教育模式和交流前景[1]。
(二)研究方法
1.文献法。本课题借助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进行计算机检索，以尽可能获得全面、真实、准确的资料。在文献检索过程中，首先确定与本研究相关的关键词并进行检索，收集学术界关于学习动机方面的文献，尤其关注留学生层次。同时，收集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教育回顾、现状和趋势分析等数据，以便为设计调查问卷提供基础。
2.问卷法。本课题根据研究的内容，编制《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调查问卷》，使用问卷星进行调查。问题围绕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设计，所有调查对象使用统一的调查问卷。问题采用打分的方式进行评价，最高10分，最低0分。分析时进行正态性检验，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使用均数±标准差进行展示。
3.访谈法。在分析整理上述资料的基础上，本课题研究编制半结构性访谈提纲，即在某些问题上进行深入了解，以取得研究所需的真实有力的一手资料，进而为进一步深入分析东南亚留学生跨国交流需求打下基础。
二、结果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在我校留学的东南亚学生，其就读专业为旅行社经济管理，且女性多于男性，比例为4∶1，受教育程度均为大学及以上。
(一)来华留学动机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为主
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排在前三位的是回国后找到更好的工作、中国的学术水平高和实现自己的理想，得分分别为9.33±1.15分、8.67±2.31分和7.67±2.52分；得分排在后三位的是在自己国家的学习压力大、身边来过中国留学或旅游的朋友推荐，以及本国政府组织或本国学校组织，得分分别为2.67±2.52分、2.67±2.52分和2.33±4.04分。访谈结果显示，多数留学生反映留学是“为了积累新的经验，为了能找到很好的工作”“来中国的原因当然是学中文了，后来在中国待了一段时间就想了解更多的中国文化”“发展自己，获取很多知识”。概言之，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工作压力驱动下)及学习中文是东南亚留学生重要的来华学习动机。
(二)来华学习的两大收获是学到中文与学到专业知识
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的收获自评包括学习到中文、学习到专业知识、收获友谊、将来能在中国工作和生活、更喜欢中国、有一次出国留学的经历，而学到中文和专业知识是留学生认为最大的两项收获(均超过50%)。相反，一次出国留学的经历并不被留学生看重。
(三)来华留学意愿和需求依然旺盛
有80%的东南亚留学生期望再次来华学习。在再次来华学习需求中，留学生希望了解中国学校、了解学校的专业设置，得分分别为9.00±1.00分和8.67±0.58分。
(四)来华留学面临语言障碍
当前，东南亚留学生也面临一些困难，其中语言障碍(6.33±1.53分)是构成留学困难的重要因素，而经济、气候、文化的影响相对较小。虽然经过学习，语言能力会快速提高，但存在一个过渡期，故过渡期的留学生教育需要引起重视。
(五)对来华留学效果非常满意
东南亚留学生渴望学习汉语，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在国外学习的孤独，并期待归国生活和工作时，加强进一步的交流。同时，东南亚留学生对中国的总体生活比较满意，但由于本身年纪尚小，会感受到一些困难，且有思乡情绪。
此外，课题组还对“中国留学经历的帮助”“中国学校在留学生服务方面还有哪些需要提高的地方”等问题进行了调查和访谈。对此，东南亚留学生表示“会中文很容易找到好的工作”“觉得自己汉语越来越好，可以跟中国人交流，很快就能找到工作”“汉语和专业知识的学习，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学到了美好的语言”“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进步，之前是不会说汉语，现在能跟中国人沟通交流了”“收获最大的当然是语言了，语言也是一个知识嘛，然后在学校里也获得了很多其他专业知识”“一个人在国外学习生活学会了独立，来中国之前自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现在觉得自己成长了”“留学让我成长起来，知道积蓄有多重要”。概言之，东南亚留学生对中国学校在留学生服务方面均反映很好，没有提出特别的意见和建议。
三、讨论
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为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是大势所趋。“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惠及东盟沿线国家，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文化方面都表现出了极高的认同度。我国致力于世界和区域和平发展，是东盟国家最重要的国际贸易伙伴、最大的投资国，一直在履行大国责任及使命担当。我国国际形象及地位的不断提升，使得更多国家的学生对到中国留学产生了兴趣。而结合对外开放的发展趋势研究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的来华学习动机和意愿，对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2]。
来华学习动机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地发生变化。调查结果显示，高职院校多数短期东南亚留学生以工具性动机为主，来华学习的目的主要是以各种回报为出发点，学习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把语言作为工具，以寻找工作机会[3]。研究表明，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包含四项构面，其中自我实现认同度为最高，之后依次为家人及教师期许、学业压力、外界影响[4]。东南亚留学生在来华学习动机上大部分以自我实现为主，来华学习动机偏向内在动机，自主性相对较高；来华学习动机较为明确，可归并性强。另外，与本科院校相比，高职院校由于招生规模、招生方式、学习目的等的制约，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较为单一明确。
在众多的来华学习动机研究理论中，融入型动机、工具型动机、兴趣性动机相对受到认可[5]。同时，当前对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进行研究时，使用较多的方法是问卷调查法。比如，学习动机结构模式最初为加德纳和兰伯特开发的第二语言学习态度/动机测验量表(AMTB)，其后柯雷蒙特和科瑞德尔等又融入了知识、友谊、旅游等动机模型[6]，而德内尔椰模式则集合了影响二语学习动机的各种因素，包括对情感因素动机、融入型动机、工具型动机、兴趣型动机及受“一带一路”政策影响动机的调查，是迄今为止最全面的动机组件分层标准。而随着新冠肺炎疫情进入常态化防控阶段，上述问卷/量表/模型预期仍将在一定范围内适用，但是否需要调整，以探索重大传染病的全球化影响尚无定论。
周岚等[7]在《浙江省民办高职院校招收老挝留学生调研分析》中指出，目前在高职院校就读的外国留学生占在浙留学生的5.7%，这些留学生主要来自印度尼西亚、泰国等国家。对老挝的实地调研显示，当地企业对于校企合作均表现出强烈愿望。高职院校适用的行业人才培养需求主要集中在旅行社从业人员、酒店行业从业人员、外语导游、厨师、餐饮及客房服务员等上面。老挝旅游业目前是以入境游为主，故懂英语、中文、韩语、德语等的导游人才非常紧缺。同时，不管是旅行社还是酒店行业等的从业人员都需要加强对客源国文化、社交礼仪等方面的学习。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各项交流延缓，目前已暂停留学生培养。随着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在我国取得一定成效，全球范围内疫情的影响也预期在今后一个时期内逐渐减弱，后疫情时代的交流和交往会逐步提上日程。因此，高职院校当前应抓紧研究，以便于今后及时有效应对东南亚留学生返学。
通过本研究，笔者得出以下结论和建议。第一，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东南亚学生的来华留学需求依然旺盛。调查结果显示，随着中国与东南亚国家的交流日益频繁，与中国人打交道能获得更好的工作机会已成为东南亚国家当地年轻人的一种共识，且以往留学生到中国留学的良好体验，进一步加强了东南亚国家学生来华留学的意愿[8]。第二，学习中文是最大的需求，其次是专业知识。从调查中发现，东南亚留学生对于中文的需求超过了专业知识，因此学校应对留学生的中文培训和组织应引起重视。虽然身处中国能给留学生提供一个中文语境，如学校可通过组织活动、开设相关课程等方式，根据留学生的中文水平因材施教，但针对初入中国的留学生，还是要注重提高他们的适应速度。同时，专业知识的讲授，对于相关教师的英文能力有较高的要求，故有对外交流需求的学校应加强培训，提高相关教师的英文教学能力。第三，增加针对东南亚留学生的宣传。调查发现，留学生一般以找到好工作为根本目的，以语言学习为工具，以专业知识学习为辅助，且要努力克服孤身在海外留学语言不通、文化不同等的困难，但是受到“一带一路”政策的影响没有预期的大。因此，笔者建议在“一带一路”政策中不仅要加强经济方面的联系，使其起到纽带的作用，也应该在此框架下，重视文化的交流，尤其注意对年轻人员进行宣讲，并提供专用资金和留学机会，以扩大我国的国际影响力。第四，东南亚国家留学生经济压力不大，但当地政府设置的留学机会较少。调查发现，来华留学的学生对本国的学业压力和自身的经济压力未反映有明显困难，但当地政府和学校层面组织的来华交流并不多，缺乏可持续性，这导致来华留学的人员依然较少。尤其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来华留学更是非常困难，且留学生对中国学校情况、专业设置情况不熟悉、不了解，又向往在中国生活和学习，这就导致留学需求和供给方面存在显著矛盾[9]。笔者建议，今后应加强政府层面的合作和引导，为中外学生和教师提供更多的交流、学习机会。
此外，通过查阅中国知网的文献资料，搜索到含有学习动机的文献共62 233篇，其中有724篇研究了留学生的来华学习动机，仅有30篇是研究东南亚留学生的来华学习动机的。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研究时间趋势图显示，自2008年以后，类似研究有快速增长的趋势，然而在加入“新冠肺炎疫情”检索词后，未见有文献报道。检索结果提示，来华学习动机具有重要研究价值[10]，但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的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研究尚未开展。本研究具有较好的社会效益，高度契合当前我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外交倡议、实施的“一带一路”倡议外交政策，同时由于课题涉及高职院校留学生这一特殊群体，研究成果对浙江省向东南亚国家展示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这个重要窗口提供了有力支撑。此外，研究结果具有及时性，可为应对后疫情时代的对外交流与合作提供及时有益的参考[11]。
总之，本研究探索了高职院校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的动机，有助于掌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留学生的来华学习需求。研究结果表明，新冠肺炎疫情对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在“一带一路”倡议政策指引下，在高职院校高度重视下，东南亚留学生来华学习动机得到了较好的满足，他们学到了知识，增进了友谊，为今后开展国家间的学生合作交流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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