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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随着可持续发展的议题被持续关注,对于ESG的 研究与应用也逐渐成为经济界特别是企业界关注的热点。 本文以2018~2022年A股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 本,采用中介效应检验流程实证研究企业价值、企业绿色 创新与企业ESG表现间的传导作用。研究结果表明,企业 ESG表现对于企业价值和企业绝色创新均具有正向影响, 企业绿色创新在企业的ESG表现与企业价值的关系中则发 挥着中介效应,这就为ESG表现提高企业价值提供了新的 理论依据,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ESG是英文Environmental (环境) 、Social (社 会)、 Governance (治理)的缩写,是一种关注企业 环境、社会、治理绩效而非财务绩效的投资理念和企 业评价标准,是企业社会责任概念在资本市场的具象 化,ESG是资本市场中衡量上市公司是否具有足够社 会责任感的重要标准。近年来,国家大力倡导可持续 发展战略,各地区不断出台对于ESG的相关政策。ESG 作为综合考虑了环境、社会、公司治理业绩的理论体 系,为企业提供了新的发展战略,也为投资者提供了 新的决策依据。我国许多企业不仅将目光放在经济效 益的最大化上,同时,也越来越关注企业对于社会的 整体影响。
虽然国内对于ESG研究的起步较晚,但已经取得 了诸多成果。其中对于ESG行为的经济后果,尽管学 界对于ESG对企业的正向影响存在一定的争议,但大 多学者支持ESG表现能对企业产生积极的影响。对于 企业价值的影响,多数研究结果也支持ESG表现与企 业价值有显著的正相关。尽管ESG表现对于企业价值 的作用,有了很多研究,但对于ESG表现如何提高企 业价值的传导作用还不够完善。
绿色创新有别于往常的企业创新,是综合考虑经 济、环境因素的创新方向,对企业价值产生的影响更 加深远。为促进经济的绿色转型升级,我国在2020年 提出“双碳”目标,绿色创新与发展已经成为宏观经 济主要的发展方向。绿色创新目前在学界的解读涉及多种角度,认为绿色创新可以是创新流程、内容、新 价值等方面[1]。整体而言, 企业要嵌入绿色发展理念于 企业战略及商业模式当中。对于绿色创新的影响驱动 因素,则聚焦于国家政策和其他外部因素的驱动,对 内部因素的驱动作用仍需进一步研究。
本文以2018~2022年A股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作为 研究样本,研究ESG表现,企业绿色创新、企业价值 间的关系。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第一,在理论层面 上,本文通过中介效应实证,为ESG表现提高企业价 值的路径提供了新的逻辑依据,拓宽了对企业ESG行 为的经济后果的理论研究;第二,实践层面上,为企 业对于加强绿色创新,优化ESG表现,关注企业社会 影响,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动力。同时,为企业提高企 业价值提供了新的策略。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企业ESG表现与企业价值的关系
ESG是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深入探索。企业考虑环 境、社会等方面的影响,通过实现与利益相关者的多 方共赢,从企业自身经营、利益相关者反应、国家政 策支持三个角度提升企业价值。首先,经营角度。企 业可以通过环境信息披露,缓解融资约束,提高企业 的融资效率, 进而提高企业价值[2]。同时ESG行为能提 高企业的竞争优势,提高企业绩效,进而提高企业价 值。其次,利益相关者角度。利益相关者理论支持企 业应该追求利益相关者利益最大化。在ESG理论下, 企业考虑社会责任、环境等方面的影响,能够提高企 业声誉,提高顾客的购买意愿。同时,有效防止不良 社会环境影响导致企业的长期利益受损,使投资者将 企业在ESG的表现,考虑在投资决策的影响因素内, 从而对ESG表现优秀的企业进行责任投资。最后,在 国家政策方面。积极改善ESG表现的公司能够得到国 家政府的政策支持,例如,税收减免、绿色资产费用 等政府补助。综合考虑以上因素,ESG表现能在诸多 方面获得积极影响,提高企业价值。基于此,提出如 下假设:
假设1:控制其他影响因素不变时,企业ESG表现 对于企业价值有正向影响。
(二)企业ESG表现与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
创新是企业发展的核心要素,绿色创新则是在一般企业创新活动的基础上,强调创新过程中对环境绿 色可持续发展的影响。企业绿色创新受多方面因素驱 动,例如,环境规制,企业的同群效应[3] 。在企业内 部,ESG表现会从多重维度影响绿色创新。
首先,分析ESG表现对企业创新的正向影响,ESG 表现的三个维度均会促进企业创新。在治理层面,良 好公司治理体系会一定程度上解决企业管理层对于短 期效益的追求,而创新具有一定程度的长期性,因 此,改善公司治理表现会对创新产生正向影响;在 社会表现层面,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企业主动承担 社会责任能帮助企业建立更良好的社会关系,促进企 业内部员工多元化,丰富企业的创新知识网络,促进 企业创新。其次,进一步而言,ESG表现对于绿色创 新的正向影响。企业承担环境及社会责任,意味着对 外界社会环境的约束和法律政策变化的有更高的敏感 度,而且有更高的意愿去提高环境表现,投入绿色产 品和流程的创新。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控制其他影响因素不变时,企业ESG表现 对企业绿色创新存在正向影响效应。
(三)企业绿色创新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价值的 关系中的角色
绿色创新对于企业又有着复杂的风险和收益关 系。有研究认为,企业绿色创新可以提高企业的门槛 效应[4]; 也有学者认为, 绿色创新对企业有负向影响。 结合前文论述,ESG表现对企业绿色创新和企业价值 有积极影响。那么绿色创新对于企业ESG表现和企业 价值间的关系路径中又发挥着何种作用呢?
在企业整体层面,近年来国家政策持续推进绿色 创新,强调绿色创新理念嵌入企业整体的发展战略和 企业文化。企业重视ESG可持续发展理念,关注环境 信息披露,在企业整体文化战略层面形成绿色创新意 识,从而促进企业绿色创新,提高企业价值;在企业 行为层面,提高环境社会表现,促进绿色创新,可以 提高企业声誉,提高投资者信用评级,提高绿色消费 者的购买意愿,进而提高公司整体价值。基于此,提 出如下假设:
假设3: 控制其他影响因素不变时,企业绿色创新 在企业的ESG表现与企业价值关系中存在中介效应。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考虑到相关政策的不断出台,企业提高了ESG信 息披露程度,信息的可获取度不断攀升,本文选取了 2018~2022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为初始数据。在剔除被 ST企业和删除数据缺失样本后,将共3462个数据作为 研究样本。对于ESG表现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的商 道融绿ESG评级,上市公司相关财务数据来源于来自CSMAR数据库。数据处理和计量分析通过SPSS软件实 现,模型构建通过Amos软件实现。
(二)变量定义
解释变量:ESG表现的测量方法总体来说采用统 一的测量框架,但每个维度所包含的子类并未统一。 考虑到商业机构可获得的信息的广泛性,以及包含子 类细分度,选取商道融绿的评级系统结果作为衡量企 业ESG表现的代理指标。商道融绿ESG评级的级别体 系, 基于企业 ESG 综合管理水平共分为十级, 由高 到低判定为“A+”“A”“A- ”“B+”“B”“B- ” “C+”“C”“C- ”“D”十个等级,ESG 表现依据 此评级赋值,将“A+”评级赋值为10.逐级递减, “D”评级赋值为1.中介变量:专利是企业创新成果的良好体现。相 比于绿色专利授权量,绿色专利申请量更能够排除其 他因素影响,体现企业的绿色创新水平。因此,采用 企业绿色专利申请量(GI)衡量企业绿色创新。
被解释变量:衡量企业价值可以采用净资产收益 率、市净率、市盈率等指标。与财务指标相比,市场 指标能够更有效地评估企业的价值。其中托宾Q值兼有 理论性和实践性,是评估企业成长性和价值的重要指 标[5] 。因此,采用托宾Q值衡量企业价值。
控制变量:参考相关文献的研究经验,本文 选取的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 Siz e )、资产负 债率( Lev )、企业成长性( Growth )、企业年龄 (Age)、行业效应(Industry)及时间效应(Year), 以及公司治理相关的股权集中度(TOP10) 、是否两 职分离(Dual)和独立董事人数比例(INDRATIO) 等。综合上述分析得出如表1.
(三)模型设计
为实证检验上市公司ESG表现,企业绿色创新和 企业价值三者间的关系,使用多元回归法,将企业绿 色创新作为中介变量,构建如下模型:
其中:i为企业;t为年份;TobinQit为i公司在t时期 的企业价值;ESGit 为i公司在t时期的ESG表现;GIit为i 公司在t时期的绿色创新表现;Controlsit 为设置的8个控 制变量;εit为随机误差项。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通过Amos对模型进行验证,得到如下表2结果。
比较拟合指数( RMR, GFI )为0 .637.越接近1表示模型拟合程度越高,可以认为拟合程度较低,需 要进一步验证。近似均方根(RMSEA)误差,代表渐 进残差平方和的平方根, 越接近0拟合程度越可高, 0.097小于0.01说明模型拟合程度可接受。拟合度指数 为0.974.剔除自由度的拟合度指数为0.938.拟合度指 数越靠近1.表示模型与实际中的矩阵越接近,即拟合 程度越高,则本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
综上可知,模型的拟合程度可以接受,即企业 ESG表现对企业价值有正向影响效应,对企业绿色创 新有正向影响效应,而企业绿色创新对企业价值有一 定的正向影响,存在一定的中介效应,可以验证假设 1.2.3.
四、结论与启示
本文基于2018~2022年A股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 研究ESG表现及其与企业绿色创新、企业价值间的关 系。得出如下结论,控制其他影响因素不变时,企 业ESG表现对于企业价值和企业绝色创新均具有正向 影响,企业绿色创新在企业ESG表现与企业价值的关 系中发挥着中介效应,即企业的ESG表现越好,会使 企业绿色创新越好,进而提升企业价值。基于以上结论,提出如下建议:第一,企业应关注ESG相关政 策,积极采取ESG的行动,提高企业的环保意识,承 担社会责任,优化公司治理,提高企业价值;第二, 有关部门应加强ESG披露水平,规范制度建设,鼓励 企业进行绿色创新,促进市场更加公开透明,从而推 动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 袁业虎,熊笑涵.上市公司ESG表现与企业绩效关系研究——基于媒体关注的调节作用[J].江西社会科学, 2021 (10):68 -77.
[2] 杨劬,赵莹,张荣光,等.政府创新偏好、产业结构优化与绿 色 经 济 发 展 水 平[J].统 计 与 决 策,2022.38(19): 169-173.
[3] 王旭,褚旭.制造业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同群效应研究 —— 基于多层次情境的参照作用[J].南开管理评论, 2022.25(2):68-81.
[4] 叶陈毅,黄灿,王上.绿色创新对制造企业价值的门槛效应研究[J].会计之友,2022(19):117-124.
[5] 陈彦晶,周磊.托宾q理论的解读及应用[J].经济研究导刊,2006(3):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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