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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考察大学生手机依赖与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之间的关系。方法采用自《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青少年学生生活满意度量表》《人际关系综合诊断量表》对江西省几所高校大学生进行班级集体施测,用SPSS 17.0及PROCESS进行数据分析。结果手机依赖者在人际交往总分上显著高于非手机依赖者,手机依赖者在生活满意度及其各维度得分均显著低于非手机依赖者。手机依赖与生活满意度总分及其各维度分均呈显著负相关,手机依赖与人际关系总分以及交谈困扰、交际困扰两个维度为正相关,但与待人接物和异性交往两个维度上无相关关系。手机依赖对生活满意度有直接影响,并且通过人际关系的部分中介效应对生活满意度有间接影响,其影响方向为负。结论人际关系在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和生活满意度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中介作用
本文引用格式:刘淑萍.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人际关系的中介作用[J].教育现代化,2019,6(82):268-270.
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数据显示,2017年中国手机市场的出货量为4.9亿部,也就是说几乎每三个中国人就有一个人去年换了新手机[1]。另外,麦可思研究院发布的一份中国在校大学生手机使用调查报告显示,超八成大学生存在“手机依赖”,日均使用手机超5小时,79%的大学生在课堂上使用手机,18点以后是大学生使用手机的高峰期[2]。发展心理学认为人是社会动物,是社会性与个性发展的统一。社会性强调人际关系视角下的互动,人际关系对每个人的情绪、生活、工作都能产生很大影响。智能手机的使用使得QQ、微博、微信广泛应用于大学生人际交往中,形成人机互动的的网络人际关系,大学生现实生活中人际关系有恶化的倾向。以往研究发现重度手机依赖倾向与人际关系表现出负相关[3];另有研究表明大学生手机成瘾者的社交焦虑更显著,人际关系也更紧张[4]。目前对于手机依赖和生活满意度的相关研究不多,如徐倩倩发现生活满意度对手机依赖具有预测作用[5];王月琴等发现手机依赖者可能会表现出更多的消极情感、更少的生活满意度、主观幸福感等[6]。本研究试图通过了解高职大学生的手机依赖状况,探讨手机依赖倾向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并探讨人际关系在二者中的中介作用,以期为手机成瘾干预措施提供参考。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研究对象均为江西省南昌市4所高职院校在校大学生,共发放问卷687份,回收有效问卷652份,问卷有效率为95.0%;其中男生386人,女生266人,专业分布为文科324人,理科248人,艺体80人,研究参与者均为自愿参与调查研究。
(一)调查方法
统一在课堂上进行施测,使用统一的问卷,要求调查者如实填写问卷,问卷含个人基本情况(专业、年龄、性别等)。
(二)研究工具
1.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
采用《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7]。量表共20道题,采用里克特5点计分方式,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评定为1-5分,总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885,重测信度为0.852;各分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785~0.867之间,重测信度在0.806~0.845之间。为便于不同维度间的比较,以因子分和总均分为筛选依据,总均分≥2.5定为手机成瘾筛查标准。
2.青少年学生生活满意度量表
采用张兴贵等编制的青少年学生生活满意度量表[8],该量表主要反映与青少年学生学习和生活有关的内容,共36道题,采用七点评分方法,反映被测者对朋友和同学关系、家庭关系和家庭生活氛围、学业成就、个人行为自由、学校活动和氛围、自然和生活的社会环境等六个方面的满意,得分越高,满意度也高。此量表的信度系数为0.91,是一个测量青少年学生生活满意度的较好工具。
3.人际关系综合诊断量表
采用郑日昌编制的人际关系综合诊断量表[9],测试大学生人际关系中交谈行为、交际交友、接人待物和异性交往四个方面的情况,共28道0、1方式2级评分题。得分越低代表人际关系越和谐。总分在0~8分表明同朋友相处的困扰较少;9~14分表明朋友相处存在一定程度的困扰;15~28分表明朋友相处的困扰较严重;超过20分表明人际困扰程度很严重,且出现较明显的心理障碍。此量表的信度系数为0.837,是一种较理想的调查人际关系程度的评定工具。
(三)数据处理与分析
运用SPSS 17.0建立数据库,对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整体状况采用描述性统计;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手机依赖和不依赖者在生活满意度和人际关系的得分差异;使用皮尔逊(Pearson)相关分析探讨手机依赖、生活满意度及人际关系的相关性;运用SPSS软件的插件PROCESS探讨人际关系在手机依赖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中介效应。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二结果
(一)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人际关系和生活满意度的基本情况
手机依赖各纬度得分从高到低依次是强迫使用(3.52)>不良影响(2.75)>戒断反应(2.30)>社交抚慰(2.19)。在所有维度及总分上,性别差异均不显著,均有P>0.05。大学生人际关系各纬度得分从高到低依次是交际困扰(3.47)>交谈困扰(2.85)>异性交往(2.13)≈待人接物(2.12)。待人接物和异性交往两个维度性别差异显著,均有男生显著高于女生,且均有P=0.00<0.01。其余维度和总分的性别差异未达显著水平,均有P>0.05。大学生生活满意度各纬度得分从高到低依次是家庭满意度(5.18)>友谊满意度(5.07)>自由满意度(4.87)≈环境满意度(4.84)>学校满意度(4.56)>学业满意度(3.69)。各维度和总分方面的性别差异均未达显著水平,均有P<0.05。
(二)手机依赖者和非依赖者在生活满意度和人际关系的得分差异
根据依赖者筛查标准,将全体学生分为手机依赖者和非依赖者,分析两类学生在生活满意度和人际关系方面的差异,结果手机依赖者在人际交往总分上(M=9.80)显著高于非手机依赖者(M=7.41),F=4.645,P=0.032<0.05;手机依赖者在交谈困扰得分上(M=2.97)也显著高于非手机依赖者(M=2.59),F=5.265,P=0.022<0.05;交际困扰得分上也是手机依赖者(M=3.66)高于非手机依赖者(M=3.07),F=12.440,P=0.000<0.001。手机依赖者在生活满意度及其各维度得分均显著低于非手机依赖者,均有P=0.000<0.001。
(三)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与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的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发现,手机依赖总分与生活满意度总分及其各维度分均呈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r在-0.361与-0.239之间;与人际关系总分以及交谈困扰、交际困扰两个维度的相关为正,相关系数r在0.150与0.181之间,但与待人接物和异性交往两个维度上无相关关系。除戒断反应与学业满意度无相关关系外,手机依赖其余维度均与生活满意度及其各维度呈现显著负相关;手机依赖总分与人际关系总分呈显著相关,人际关系中的交谈困扰和交际困扰与手机依赖各维度呈显著正相关;除异性交往、待人接物与学业满意度、学校满意度无显著相关之外,人际关系及各维度与生活满意度及其各维度均呈显著负相关。
可以看出总体上手机依赖各维度与生活满意度各维度的相关较为普遍;人际关系各维度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也较普遍,提示三个变量间可能存在较复杂的关系。
(四)人际关系在手机依赖和生活满意度之间的中介效应
使用SPSS软件的PROCESS插件中的Model 4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发现R2=0.1447,F=53.2986,P=0.0000<0.001,模型具有显著作用,具体中介效应如表1和表2所示。
生活满意度对人际关系和手机依赖的回归系数显著。人际关系得分对生活满意度得分有负向预测作用,系数为-0.4682,P=0.0006<0.001,即人际关系得分越高(人际关系越差),生活满意度倾向于越低。手机依赖得分对生活满意度也有负向预测作用,系数为-0.7182,P=0.0000<0.001,手机依赖得分越高的被试(手机依赖越严重)其生活满意度倾向于越低。为便于比较,表2将手机依赖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放到同一个表中。
手机依赖通过人际关系的中介对生活满意度间接效益显著,效应系数为-0.0399,BootStrap置信区间[-0.0860,-0.0116]不包含0,且由于直接效应显著,因此属于部分中介。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手机依赖对生活满意度有直接影响,并且通过人际关系的部分中介效应对生活满意度有间接影响,其影响方向为负。
三 讨论
(一)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的性别差异分析
1.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的性别差异分析
由分析结果表1可以看出,高职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和生活满意度不存在性别差异,大学生人际关系在待人接物和异性交往两个维度差异显著,男生显著高于女生。这可能因为生理特征、认知方式及社会文化的影响,男性语言表达、感性思维等方面比女性弱,所以在人际关系的建立和交往方面比女性差。
2.高职大学生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与手机依赖程度分析
分析结果表2显示,高职大学生在人际交往方面是否手机依赖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手机依赖者的人际和谐明显差于非手机依赖者,尤其表现在交际困扰方面。这说明手机依赖者常常沉浸在手机网络世界,或者用虚拟网络交友代替现实交友,对现实关系和情感表现淡漠,产生人际疏离,从而变得孤僻、自闭,与社会脱节;另外,手机依赖者在生活满意度及其各维度得分均显著低于非手机依赖者,说明大学们也发现过度依赖手机使得自己在学业、家庭、友谊等方面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但往往无力自拔,不知如何应对。
(二)手机依赖、生活满意度与人际关系的相关关系
手机依赖总分与生活满意度总分及其各维度得分均呈显著负相关。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大学生过度手机依赖从而弱化了社会功能,也使得他们未能从现实中取得良好的社会支持。这个结论和姜永志及王月琴的研究结果一致[10],说明老师、同伴、家人等社会网络系统的支持才是大学生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的重要来源。
人际关系中的交谈困扰与交际困扰与手机依赖显著正相关。这一点说明网络交往的虚拟化对现实交往有负面影响,大学生应该从网络交往依赖中走出来。
人际关系与生活满意度呈显著负相关。说明大学生把人际关系看成生活的重要要素,社会支持和人际信任是幸福感的重要来源,因为积极的社会支持能够降低大学生的消极情感,能促使大学生获得归属感,从而更好地缓解现实的心理矛盾。
(三)人际关系对高职大学生生活满意度和手机依赖产生中介影响
由表1可知,人际关系得分对生活满意度得分有负向预测作用。人际关系越差(得分越高人际关系越差)的人,生活中越容易与他人发生矛盾,也不善于处理人际矛盾,这使得他们常常产生挫败感,生活态度更加消极,对生活满意度自然就低。手机依赖得分对生活满意度也有负向预测作用,手机依赖越严重的人,其生活的虚拟化成分越高,对现实生活的参与度越低,处理现实生活事件的能力越容易退化。长久以往容易将网络虚拟的、往往不需要担负责任的“自由”“轻松”等感受与现实生活对比,更加重了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意。
表2显示,手机依赖通过人际关系的部分中介对生活满意度间接效益显著,表明手机依赖不仅仅直接影响了生活满意度,也会弥散性地对其他心理变量如人际关系产生影响,并且间接地影响了生活满意度[11]。手机依赖产生的是一种全方位的消极影响,不仅仅对生活满意度,也对其他心理变量产生作用。近期联合国相关机构把手机依赖界定为心理疾病,指出其对社会功能有直接危害,这种危害既有直接性也有间接性。当手机依赖危害到其他具有传导作用的变量如自尊、人际关系时,其消极作用就会经由这些变量传导开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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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徐倩倩,李嘉嘉,周斌.大学生生活满意度、人格特质与手机依赖的关系研究[J].现代交际,2018(13):129-130.
[6]王月琴,张宇.大学生手机依赖与领悟社会支持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11):868-873.
[7]刘淑萍,胡晓娥.高职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的编制[J].读书文摘,2019,(03):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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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郑日昌.人际关系综合诊断量表的编制及其应用研究[J].北京大学学报.2006,21(12):34-38.
[10]姜永志,刘勇,王海霞.大学生手机依赖、孤独感与网络人际信任的关系[J].心理研究,2017,10(03):82-87.
[11]王奕冉,马新成.大学生手机成瘾与人际关系的相关研究[J].教育现代化,2016,6(4):20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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