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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不是完成形态,而是随着历史进程、实践发展和研究深化处于不断的分化与重构之中。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表现为要素分化、层次分化和时空分化等,其总的规律是从“一”到“多”的多样化过程,其实质是一个持续性的自然历史过程、内容要素齐备的过程、自我完善的过程,同时也是“碎片化”现象累积的过程。分化造成多重影响, 需要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有意识地进行重构,基本思路是遵循稳定性与开放性相融合、继承性和时代性相关联、全球化和本土性相结合的重构路径。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重构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发展至今涵盖范围已非常广,但总体上多而杂,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需要使内容由量的增长向质的提升转变,而这一转变的前提是能够在结构的视野中得到呈现。当前学界从结构化角度来审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对内容结构的内部化分析仍处于起步阶段。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来看,分化是一个可行的切入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是一个历史过程,具有多重表现与风险,但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恰恰是人的有意识的活动,更体现出人类在面对复杂精神生活领域时的能动性,从而也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优化发展提供一个框架性思路。
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的表现
“分化”是事物存在和发展的一般特征,是“一” 到“多”的多样化过程,表现在事物的方方面面,其中最核心的是事物结构的分化。社会结构的分化造成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本来隐性地存在于事物内部的要素都获得发育和发展,渐渐获得动态性的发展,其表现在于突破简单以教育学为底色的知识观念灌输以及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的单向度局限,使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分化出了真理性的知识、价值性的观念和实践性的行为规范等多层面的结构化要素。
其一,整体性观念分化出思想政治教育特有的观念要素,即聚焦政治价值观的思想政治观念。思想政治观念是人的政治性思想意识的集中反映,是人们在历史传统和当前政治社会需要中为实现美好生活所形成的政治立场、政治态度、政治情感等政治观念,蕴含着超越性的价值品格,它对塑造人的行为起到更具决定性的作用,其生成方式是多样的并且与人的阅历、生活体验等个体化特征相关联。其二,知识要素从观念中分化成为独立要素。随着识字率和受教育程度的大幅提升,知识愈发成为专业性的科学并由专门化部门来承担,思想政治教育专门知识更是从经验形态向科学形态转变并作为“确证的真信念”[2]120 以学科为依托获得了科学的理论品格。与此同时,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全社会共同参与的实践活动,社会成员动态化地更新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客观需要也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发展。其三,行为规范从观念中分化成为独立要素。随着社会复杂化的加剧,在社会生活中愈发依赖非人格化的行为规范来调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种客观化的规范逐渐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相对独立的内容。这是随着人类交往范围的扩大形成了不同的利益关系,行为规范的协调作用和约束力量显现出了独特的优势,体现为具有约束性和能动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包括法律法规、道德规则、思维方式、行为模式等,它们成为能够被有意识地掌握的客观化的行为尺度。
当然,三种类型的内容要素分化是一种状态, 不是既定的结果,更不是统领其他领域的标准,而旨在对无所不包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进行结构性的划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从静态化的知识观念中分化出知识要素、观念要素以及行为规范要素等系统要素,是对“用什么培养人”这一问题的直观反映。在现代多元社会,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既包括规范性的知识及其生产方式,也需要凝聚核心观念,并在实践过程不断生发独立于知识和观
念的行为规范内容,以此形成具有现代适应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
(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层次分化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是由不同层次构成的多级秩序,其形成是层次分化的结果。最根本的分化是政治和道德的分化,既是从政治和道德相融合的状态中分化出其他层次,也是政治和道德本身相分离的过程。无论是西方的公民教育还是我国的政治教化传统,无不充斥着政治与道德相裹挟的历史起源,“人类教育史清楚地显示,古代教育基本上就是道德教育,其全部精力都集中于年轻一代的道德成长上”[3],而此时的道德是充当了政治的崇高客体,换言之,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尚未出现明显的层次分化。随着政治与道德在存在方式、社会经济基础和人的交往活动方式的历史进程中显现出内在差别,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也发展为不同的层次结构。
当前,学界运用结构思维来分析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较为全面地区分了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法纪教育和心理教育五个不同层面的内容及其结构——功能分化状态,并且按照由低到高的发展层次将政治教育归为主导的内容结构。暂且忽略关于这种划分是属于不同类型还是不同层次上存有的争议,其积极意义在于显示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中存在着不同领域的层级体系,意味着正视政治教育和道德教育相对分离的客观事实,以及其他教育内容取得独立地位的时代要求。可以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层级分化开启了不同领域中教育内容及其关系的深度变革和调整。
需要注意的是,一方面,在实际的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不同层次结构的内容往往既有侧重又是交叉综合的,例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既是理想信念教育,又因其成为“东西方异质性意识形态争论”[4]10 的焦点而成为一种政治教育,既是一种知识教育,更是一种思想政治观念的教育,是根据特定的任务、对象和环境来决定的;另一方面,由于存在将不同层次的内容结构不加区分地予以混同对待,如将日常生活中道德层次的现象用政治和法纪的标准来审视,其结果就是造成思想政治教育出现高期望值和低获得感的落差。可见层次
分化更多的是自然过程,对不同层次结构内容的运用却主要依赖人的有意识的主观活动,因此,不同层次内容结构的明显分化也是伴随着人们的认识需要而发展的。
(三)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时空分化
任何结构都是时间结构和空间结构的统一,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相应分化出纵向上的时间承接和横向上的空间连接序列。
一方面,就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时间结构分化而言,这一分化过程是历史传统连续演进的自然结果,广泛存在于人类的不同历史时期,在不同阶段伴随着环环相扣的诸多因素不断发生着分化。具体包含两个层次,一是按照自身的时间逻辑发生分化,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出历史、现实和未来三维时间形态,分别指向对历史的解释形态、解决当下问题和适应当下需要的形态、引领未来的理想形态。二是按照人的生理心理发展状况和思想品德发展水平的差异,分化为适应不同年龄层的内容结构。例如,我国计划经济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围绕党的中心任务来展开,举国上下主要是一元化的同质性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但随着社会结构的分化,人的思想观念、交往条件、价值选择越来越多样化,传统整齐划一的观念塑造和灌输的方式已经无法适应新的变化,针对不同受教育者的心理需要来匹配相应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是新时代的必然要求,如细分出适应大中小学和成年人等不同年龄层次的内容供给,但这并不是要取消思想政治教育围绕心中任务的本质要求,而是在结构框架中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针对性供给,在此意义上,面向新时代的多元化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更新由此提上日程。
另一方面,就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空间结构分化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地域性的物理空间和社会交往意义上的社会空间都存在多重分化。无论西方还是近代中国,新兴经济阶层的崛起伴随着政治制度结构的改变都松动了社会结构的稳定性,社会结构从整体走向分化导致相对独立的公共生活、职业生活、家庭生活、私人生活等多样化的社会生活领域出现,与之相应的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和个人品德教育成为主要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类型。与此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随着政治、经济、文化一体化状态的松动而形成了领域性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戴锐教授系统地区分了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式中的思想政治工作学范式、经典教育学范式、军队政治工作学范式[5],由于范式是基于一定内容作出的划分,我们同样可以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空间结构上也相应地分化为思想政治工作空间,如中央和地方宣传系统、党校及企业、社区思想政治工作系统;教育空间,如高校;军队政治工作空间,如军队及军事院校。此外,网络媒体空间、社会公共空间、共享空间的发展和壮大所形成的复合生态空间也处于不断分化的进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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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的实质
实践经验和理论阐述都显现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形成和发展建立在分化的基础上,一方面要素分化为结构的形成提供了前提,另一方面结构为要素发展提供了坐标系。更为根本的是,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在适应不同领域、不同对象的进程中显现为一个持续性的分化过程,从过程性现象来理解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的实质主要基于以下四个方面。
(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客观的自然历史过程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历史作用的产物,不是人为地按主观意志预先设定的结果,虽然分化包含着人的有意识的参与,但在由生产力发展所造成的政治社会背景变换的约束条件下,其主要体现为自然发生的过程。从共时态来看,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伴随着社会组成单元的分化而分化。例如,从血缘家族中自然地分化出君主、王权、僧侣阶层、行政官员、法庭、经济群体等专门化单元,抑或从政治一元化中分化出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领域单元,原有的单一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相应分化为不同功能和形态并存的内容结构。从历时态来看,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伴随着历史运动的轨迹而分化。例如,从城邦政治到神权政治再到近代以来的现代性政治,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实际上是各历史阶段思想政治观念活动的复杂呈现,从城邦政治教育到中世纪神学教育再到近代公民教育本质上不是质的断裂发展,而是“多样化”“异质化”共同在场的自然分化过程,意味着在内容结构上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分离过程。
(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内容要素齐备的过程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是丰富多样的,是一个由少到多、多低级到高级、有简单到复杂的增量过程,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要素的齐备表现为这些种类繁多的内容不仅在数量上有所增加,还意味着在结构上实现了内部协调。换言之,内容要素的齐备不仅是量的积累,还是质的提升,在这一过程中,内容要素的齐备不是零碎无序的偶然堆砌,而是按照一定的逻辑秩序有机构成的结构化过程。有机的结构化过程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的动态体现,具有三层含义:其一,要素齐备是各要素之间形成和谐共存、有效互动的精确化关系的前提,指向的是结构优化而非低效重复,是补结构短板而非另起炉灶。其二,内容要素的剔除也是要素完整性的侧面,原有的内容要素随着历史使命的完成而通过一定的机制退出内容结构,从而实现结构优化。其三,结构化意味着一个持续性的过程,并非一经形成就固定化的绝对状态,因为内容要素是历史的、发展的、活跃的,所谓齐备与否也只是相对的,这必然导致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也处于持续性的分化过程中。
(三)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其自我完善的过程
任何事物都不是既定的、完美的,而是处于不断自我完善的过程,尤其是社会领域的事物,总是通过有意识的主体性活动来调整优化自身的生存处境和发展路标,总体上是朝向更美好的图景进步。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由粗糙到精致、由单一化到多样性、由低效到高质,正是按照历史发展和特定的逻辑不断优化完善的过程,而完善的路径和方法有多种,分化是其中不可忽视的重要表征。其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实现了要素协调。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要发挥整体功能,不仅取决于要素齐备,还取决于要素之间重新整顿、协调成为一个有机整体的关联方式,通过内容结构的分化将原来“一体多用”的内容要素解放出来,重新定位内容要素在结构中的位置和比例关系从而实现要素间的协调。其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矛盾发展的辩证过程。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是诸内容要素在相互关系中既对立又统一的体现,正因为要素间各种关系的对立所以产生分化,又因为要素之间共享着同一个结构整体而又是统一的,这一相互依存又彼此斗争的过程正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完善发展的过程。其三,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内容更新的重要机制之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调整更新不是随意的偶然性活动, 而是遵照特定的内容更新机制有规律地进行调整优化,这意味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从整体层面为内容更新提供了制度性基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筛选和发展都是根据不同的结构形态,并由结构的内在需要提供动力来实现结构的自我完善的。
(四)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分化是“碎片化” 现象累积的过程
作为非人为设计和安排的结果,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本身并不具备主体意识,其造成的结果既有为思想政治教育发展注入动力的积极效应,也有使内容结构条块分割的消极代价。针对分化的盲目性,孙其昂教授认为分化所带来的多样化“实际上是思想政治教育出现严重‘碎片化’现象”[6]110 的后果,王学俭教授等更进一步认为 “各个要素之间由于沟通缺位、信息隔阂、资源分散、协作匮乏而导致的思想政治教育演化运行中的消散、分化乃至对抗”[7]造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碎片化。由于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分化是思想政治教育分化的次级层次和逻辑结果,所以同样会显现出“碎片化”积累的现象,其特殊性主要表现在:其一,要素碎片化。复杂多样的内容要素随着内容结构在不同领域、层次、对象中的功能分化出现了领域分离的现象,内容要素之间的系统疏离与碎片化现象是同步的过程。其二,关系碎片化。内容要素之间的关系在合理状态下本是多维结构,但在分化的结果下关系的条理不畅和网络交叉的紊乱必然造成关系碎片化现象。其三,环境碎片化。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处于一定的环境之中,原有相对单一的内容结构与环境的互动是低质但高效的,分化了的内容结构由于其不同形态的出现迫使与环境建立“部门化”的互动模式, 如工业化、市场化、网络化等客观环境或语言、文化、意义等观念环境,多样化的环境一定程度上也加剧了环境的碎片化进程。
三、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思路
面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碎片化”现象,我们需要对其内容结构进行重构,而重构意味着组合优化多样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以消解由分化造成的分散化、零碎化、割裂化等消极后果。相对于分化作为一种自然现象,重构更侧重于人的有意识的活动,是对内容结构有意识的再生产,重构的核心在于整合多样性内容与内容结构中稳定不变的要素关系,同时将新的内容要素纳入结构之中。因此,分化——重构——再分化——再重构是一个不断优化的过程。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重构应遵循以下思路。
(一)稳定性与开放性相融合
稳定是事物存在的重要前提,开放是现代社会发展的动力,二者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重构的共同基准。
一方面,稳定性是指在外界的影响或干扰下依然能够保持其基本原则和特征的稳定状态。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不是推倒重来,而是在坚持对多样化内容进行合理重组的基础上首先满足内在的稳定性要求,否则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将不复存在而变成了其他事物。稳定性又可从两个层面来理解:其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自身的稳定性。这要求在对不同层次、对象和领域等多样化的内容结构的重构中,需要维持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作为一个整体的核心性质,如偏向于人的需要的目的性性质而非压制人的发展的工具性手段。其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中稳定的内容要素。这要求在对诸内容要素进行重构的过程中,有部分内容是稳定不变的,如思想政治教育始终是一项观念性的社会实践活动,思想政治观念就是稳定的内容要素。
另一方面,开放性是指在对即有局限和分化后果的反思中不断检验外部环境对自身的效用所形成的开放性刺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是一个开放系统,它必须同外界交换物质、能量和信息,才能保证其自身的良性运行,才能维持其生命力”[8]242,它意味着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重构不是封闭起来的观念抽象,而是面向鲜活灵动的政治社会生活在实践中展开的,其目的是对纷繁复杂的内容要素、多样化的活动主体、地域化的内容结构等进行“为我所用”式的思想政治教育有机生态建构。需要注意的是,稳定性和开放性既相互区别又相互依存,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如果一味地追求稳定就会造成僵化,如果不加限制地开放就易造成结构失衡和内容失效。无论何种稳定和开放都是相对的,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需要处理好由稳定性带来的同质化问题和由开放性带来的异质化问题的相互关系。
(二)继承性和时代性相关联
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绝非以当下时间为原点进行二次重建,而是在遵循历史连续性和时代发展性相结合基础上对内容结构的返本开新。继承性意味着经受住了社会历史实践检验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依然具有生命力,在重构进程中仍然具有科学真理性和价值合理性;时代性意味着面对新情况、新机遇、新挑战,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与时俱进地在理想性和现实性中进程平衡,又在总体上实现对时代局限的超越。因此, 结合时代要求审慎地对已有的内容结构进行总结和继承是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保障。
对继承性和时代性的关系还需要辩证地分析,不能将二者割裂开来理解。一方面,抽离时代的继承是没有生命力的。过分强调继承性实际上是用历史传统来禁锢内容结构的发展,如有人认为计划经济时期社会风气淳朴、人际关系简单等, 以此将当下出现的种种弊端归因于对过去内容结构的背离,主张恢复计划经济时期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结构。另一方面,缺乏继承性的时代“创新” 是盲目的。如片面以时代热点为核心进行内容结构的重构是以丧失继承性为代价的,甚至以时代新特征来否定过去的内容结构的合理性。例如,市场经济条件下,消费主义的出现使人们沉浸在资本的狂欢中,但传统内容结构中提倡的勤俭节约的道德观念以及对资本主义消费方式进行批判的政治教育依然是有效地内容结构。
(三)全球化和本土性相结合
在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并取得普遍的实践交往的条件下,打破空间限制实现人类的普遍交往成为可能,同时也使地域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在全球化视野下进行重构成为可能。全球化既是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宏观背景,也是重构的方向,因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必须直面由全球化所带来的现代性风险,包括道德冷漠、个人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社会思潮的泛起, 但与此同时,由全球化所带来的人类交往的普遍规则、市场意识、民主实践等都极大促进了人的发展,重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在此意义上是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全球化、实现现代化的必然要求。
随着政治、经济、文化的国际化交往日益显著,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逐渐具备了国际比较和本土性借鉴融合的契机。在各国意识形态交锋依然存在的现代社会,“由于人类面临的一些共同问题、全球性课题越来越突出,因此在意识形态中也包含着不同程度的全社会、全人类的因素,在不同甚至对立的意识形态中出现了某些带有共性的新因素”[9]。这里所谓的共性虽然是由全球化开启但实质上是由本土性生成和消化的,一方面是因 为“从思想政治教育的性质和功能来看,一个国家的教育致力于培养什么样的人,取决于本国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的历史和现实决定的对人才的需求”[10],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是与特定的社会制度相关联的;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不是面向抽象的人,而是基于劳动实践交往中具体的人, 只有当世界历史条件下人类的普遍交往极大丰富时才能消解本土性局限。
换言之,本土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意味着它存在一个参照系,这个参照系不是中国与西方的二元对立,而是全球视野,是包含着全球化共性的地域性内容结构。地域性本身又是相对的,就一国内部而言,不同省市县都具备极其丰富而特征明显的本土性资源,如“红船精神”、不 同的民族文化等都能够纳入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重构体系中来,从而在吸收借鉴人类普遍性文明成果中绽放出本土性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结构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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