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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选取新疆医科大学2018 级临床乡村医师 2 个班的本科生作为研究对象，采用随机抽样方法将 其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对比研究了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在老年医学教学中的应用效果。
关键词：线上线下联合教学,PBL+CBL,老年医学教学
随着全球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一系列关于老 年人医疗健康的问题也随之涌现。由于老年人医疗卫 生服务与社会经济发展关系密切[1]，近年来老年医学 逐渐受到关注。老年医学是临床医学中一个新的分支 学科，它不只研究老年患者的疾病，而且涉及人口老 龄化现状、衰老的基础理论及老年医学教育的研究[2]。 当前，中国人口老龄化问题日趋严重，需要高校培养 更多的老年医学专业人才 。当前，我国正加速进入老 龄化社会，而这一进程伴随着高龄化、失能化、共病 化、高负担化等特点，故现有的按单一专科诊治老年 疾病的老年医学医疗模式需要进行改革 。如今，老年 医学逐渐从“以疾病为中心”的诊疗模式向“以人为中 心”的现代老年医学诊疗模式转变[3]。现代老年医学与 传统老年医学在概念和内容上均已有了较大改变，对 此，老年医学的教学也应有所调整。
随着教学改革进程的不断推进， 问题式教学法 (Problem-Based Learning，PBL) 和案例教学法(Case- Based Learning，CBL) 在现代医学教育领域得到了进 一步推广[4-5] 。PBL 教学法通过抛出临床问题，鼓励学 生积极检索和阅读相关文献，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 案，从根本上克服了传统医学教学模式中，临床实践 与基础理论知识相分离的缺点，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 学生的学习主动性，但不可避免地欠缺了临床思维训 练的指向性[6] 。CBL 教学法则是以典型的临床病例作 为教学基本素材，为学生模拟临床的学习环境，培养 学生运用基础理论知识解决临床问题的能力，但同样 存在学生参与感相对不足的缺点[7] 。而 PBL 联合 CBL 教学法能充分发挥两者的优势，不仅能够提高学生掌 握重点知识的能力， 而且更容易激发学生的学习兴 趣，提高学生自主学习和解决问题的能力[8]。
新疆医科大学第一 附属医院老年病科主要承担临床乡村医师班老年医学的教学工作，教学团队在已 有的线上教学经验基础上，采用基于 PBL+CBL 的线上 线下联合教学模式进行授课。本文将对该教学模式在 老年医学教学中的应用效果进行分析， 为当今环境下 寻求更有效的教学方式提供参考。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选取新疆医科大学(以下简称“我校”) 2018 级临床乡村医师 2 个班的本科生作为研究对 象，共 115 人。采用随机抽样方法将学生分为实验组 和对照组，实验组包括 58 名学生，其中男生 27 人 (46.6%)，女生 31 人(53.4%)，平均年龄为 21.84±0.79 岁;对照组包括 57 名学生，其中男生 28 人(49.1%)， 女生 29 人(50.9%)，平均年龄为 21.46±0.61 岁 。两组 学生年龄 、性别等一般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P>0.05)，如表 1 所示。
(二)研究方法
两组学生均使用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老年医 学》(第三版) 教材，在课程开始前，教师以老年医学教 研室为单位进行集体备课，制定教学任务。由高年资教 师制定教学内容，主要结合相同的标准化病人，系统讲 授包括高脂血症、动脉硬化、冠心病、高血压、糖尿病、 老年痴呆、骨质疏松、肿瘤等多学科的疾病的内容。
对照组采用传统理论教学模式：①教师确认课程 安排及重难点，明确学生应掌握的内容、熟悉的内容 和了解的内容;②教师制作 PPT、准备典型病例，进行 2~3 次试讲，由高年级教师点评并进行完善;③课前告 知学生当次课程内容，课中教师依靠 PPT、视频等方 式教学，课后进行疑难解答、总结概括。
实验组采用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 模式进行授课， 并通过腾讯会议或钉钉建立师生联系 群 。线上教学：备课时，教师准备好每章节内容的典型 病例，病例内容包括病史、查体、辅助检查等。授课教师 将典型病例制作成 PPT，并提出 3~5 个相关问题，如目 前诊断结果、补充辅助检查、鉴别诊断、治疗方案等。在 上课前 3 天教师要将 PPT 发到联系群中， 要求每个学 生在课前完成问题并将疑问点标注出来。线下教学：教 师先围绕典型病例中涉及的专业术语进行提问， 了解 学生对典型病例的掌握程度， 并借此检查学生是否有 不熟悉的概念和术语，若有则为学生解答。接着教师在 模拟实训室或搭建的模拟场景中， 让学生对标准化病 人进行模拟问诊和体格检查，总结病例特点，同时教师 要指出学生的优缺点 。之后教师要求学生以小组为单 位分析课前发布的典型病例， 使其围绕课前的相关问 题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并进行进一步探讨，包括如何 诊断、辅助检查的方法，以及提出诊断思路，制定下一 步诊疗方案等。在这一过程中， 各小组成员应充分发 言、相互交流，结合相关疾病的基础知识、国内外临床 指南及临床研究对病历进行深入的分析探讨， 确定本 组的诊疗方案。最后各小组依次进行病例分析和病例 汇报，学生汇报结束后，带教教师进行总结，点明不足 之处。针对该病例涉及的重难点，教师可进一步帮助学 生深化理解， 如针对老年人常出现的并发症如胸腔积 液、腹腔积液等，可将相关操作视频(胸腔穿刺、腹穿) 分享到联系群中供学生参考学习， 并借助问卷星小程 序发布章节测验试题，以帮助学生查漏补缺。
(三)教学效果评价
所有教学环节结束后，对两种教学模式的效果进 行评价。评价方式分为学生主观感受评价和客观考核 评价。
主观感受评价：通过问卷调查方式对两组教学效 果进行评价，评价内容包括教学后学生自我评价和对 教学方式的评价。学生自我评价包括对提升自主思考 能力、学习主动性、临床思维能力、理论知识的全面性 等方面的评价;对教学方式的评价包括对教学总体满意度、教学趣味性及是否占用较多课余时间、是否增 加了学习负担等方面进行评价，满分为 10 分。9~10 分 为满意，6~8 分为一般，小于 6 分为不满意 。本次研究 共发放并收回 115 份问卷。
客观考核评价： 包括期末理论考试及临床综合 技能考核，两组学生采用相同的试卷进行闭卷考试， 考试范围为所学章节的相关内容， 包含理论知识和 病例分析，由教研室其他教师出题，流水阅卷，满分 为 100 分。
( 四)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应用 SPSS 25.0 进行数据分析， 计数资料 采用x±s 表示，组间比较采用 t 检验;计数资料以率或 百分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以 P<0.05 为差 异有统计学意义。
二、研究结果
(一)教学后两组学生自我评价比较
课程结束后， 学生问卷调查中的自我评价部分显 示，与对照组学生相比，实验组学生认为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模式可提升自主思考能力、学习 主动性、临床思维能力，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0.05) 。此外，实验组学生获得的理论知识更全面，但两 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如表 2 所示。
(二)两组学生对教学方式的评价
学生对教学方式的评价显示，实验组学生对教学 总体满意度、教学趣味性评分高于对照组学生，且差 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另外，实验组学生认为 该教学方式占用了较多课余时间，且与对照组学生相 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同时两组学生认为增 加的学习负担在可接受范围内，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P=0.068)，如表 3 所示。
(三)教学后两组学生考核成绩比较
期末考核结果显示， 实验组学生理论成绩高于对 照组学生理论成绩，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338); 临床综合技能考核成绩方面，实验组学生成绩高于对 照组学生成绩，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如表 4所示。
三、讨论
世界卫生组织规定，60 岁以上的老年人达到人口 的 10%或 65 岁以上的老人达到人口的 7%称为人口 老化[9]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我国 60 岁以上人 口为 2.61 亿，占总人口的 18.7%[10] 。 由于我国老年人 口众多，给社会和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考验，产生的 社会公共问题成为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针对这 一问题，党和国家出台了新的政策与法规，强调了老 年医学的发展及老年医学人才培养的重要性。相比西 方国家，我国老年医学发展起步晚，相关人才培养还 处于摸索阶段 。老年人的疾病常是多种疾病的融合， 其病因复杂多样，包括高脂血症、动脉硬化、冠心病、 高血压、糖尿病、老年痴呆、骨质疏松、肿瘤等多学科 的疾病 。老年医学是一 门由老年基础医学、老年流行 病学、老年康复医学和老年保健医学组成的，研究老 年病因、病理生理、临床特点、治疗、护理、康复和预防 保健的学科[11]。
随着目前网络技术的发展及受各种客观因素的 影响，线上教学作为新兴的教学方式迅速普及，让教 师和学生感到无所适从。线上教学时教师无法直面学 生，所以不了解学生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再加上部分 学生受网络不佳等条件限制， 无法跟上教学进度，教 学质量严重下降[12]。为响应教育部教改要求，我校老年 医学教研室在已有线上教学经验的基础上加以创新， 针对我校临床乡村医师班老年医学教学采用了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模式。
此次研究采用的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 教学模式是较为先进的教学方法，都引自国外，且在国内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实践和应用，取得了一定的成 绩 。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模式被引入 医学教育领域后，成果斐然。PBL 是以问题为导向，以 学生为主体， 以专业领域内的各种问题为学习起点， 针对一个课题，以问题为核心规划教学内容，引导学 生思考，让学生围绕问题寻求解决方案的一种教学方 式。在此过程中，教师担任的角色是问题的提出者、课 程的设计者及结果的评估者[13]。在教学中应用PBL 教 学模式，一是可有效培养学生的自主思考能力，二是 可帮助学生加深记忆，促进学生发散思维培养 。这种 教学模式强调目的性， 即在教学过程中始终以核心 问题为主干，以理论知识为枝叶，结构明确、系统性 较强[14] 。CBL 是以临床案例为基础，引导并启发学生 展开讨论的一种教学法[15]。将 CBL 教学法应用在教学 中，首先要甄选经典案例，具体应选择典型且具有教 育意义的案例，然后通过接触经典病例，使学生在接 受教育的过程中，加深对教学内容的理解，同时由于 教学内容更加贴近实际，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仿佛在临 床中面对经典病例，提高了其主观能动性 。而在实际 应用中，两种教学方案各具优劣，同时还可互补。如两 种教学方法有机结合，可先以 CBL 经典案例为指导， 深化教学形象，培养学生实践能力;而在学习了经典 案例之后，基于案例的教学内容，学生可以提出很多 问题，此时便可引入 PBL 教学模式，将这两种模式并 行运行。如此，一方面可以用问题检验教学成果，另一 方面可以用问题发散思维，引出更多的知识点 。故而 从总体上而言，两种教学模式的结合，能够增强教学 的系统性和针对性[16]。同时，相较于传统教学模式，这两 种教学模式的结合，也有利于夯实学生理论知识基础， 促使学生掌握相应的技能。另外，在与医学生积极互动 时，带教教师也可以发现临床教学中的薄弱环节，故这 也是一次教学相长的机会。值得关注的是，基于 PBL+ 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模式的具体实施对带教教师 的专业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需要带教教师不断学 习，及时掌握本课程及相关学科的前沿动态。
科学的考评机制是检验教学效果的重要手段。传 统教学方法并不能令人满意，首先，多数学生没有形 成课前预习、课后及时复习的习惯，掌握的知识大部 分来源于课堂中教师的“灌输”，这种“填鸭式”教育枯 燥无味，学生难以提高学习兴趣，且因课堂时间有限、 课程内容较多，无法全面覆盖所有知识，导致学生建 构的知识体系不够全面 。其次，理论和实践未结合起来，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及学习效率较差 。若学生缺乏学习兴趣及主动性，临床思维能力和自主思考能力就不能得到提高，这不利于医学生的全面发展。刘茂等[17]采用 meta 分析系统评价 PBL+CBL 教学效果，认为相比传统教学法，PBL 联合 CBL 教学法下， 学生的专业理论、技能操作和病例分析成绩均更优，教学满意度评分也更高 。本研究结果显示，实验组学生认为采用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学模式后， 可提升自主思考能力、学习主动性、临床思维能力，且理论知识掌握得更全面 。分析其原因，可能是学生在课前进行了预习，这相当于带动了其学习主动性 。即根据课件中的相关问题，学生通过自主思考学习，在教师授课前已基本自学完本章节内容，同时学生通过病案分析，将分散的知识整合在一起，提升了临床中对病例的诊断、鉴别诊断能力，可将自己代入医生的角色参与制定治疗方案，故课堂上只需带着疑问听重难点内容 。在教学方式评价中，实验组学生对新型教学方式更满意，认为教学趣味性更高，虽然实验组学生认为该教学模式占用较多课余时间， 但并未增加学习负担。分析原因可以发现，教师在课前布置教学任务，相当于学生提前进入学习模式， 故占用课余休息时间，但增加的这种学习任务是具有趣味性的，因此这种方式可以激起学生讨论的欲望， 提升其团队协作能力。另外，课后教师会在联系群中分享临床工作中遇到的 典型病例、技能操作，这可让学生了解更多的知识点， 并进一步提升自主思考和临床思维能力。
本研究表明， 将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 教学模式应用于老年医学教学后，实验组学生理论成 绩高于对照组学生，但两者之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 义，说明基于两种教学方式，学生在掌握理论知识上 无差别;但在临床综合技能考核中，实验组学生成绩 优于对照组学生，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 原因可能是学生掌握技能知识不仅是依靠死记硬 背，还应根据教学要求思考问题，结合教师在联系群 中分享的视频、操作技巧等，把书本知识融会贯通 。 由于临床技能操作能力对医学生来说尤为重要，教 学团队认为应将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 学模式运用到老年医学教学中， 因为这有助于培养 新型老年医学人才。
综上所述，将基于 PBL+CBL 的线上线下联合教 学模式运用到老年医学教学中， 不仅可以提升学生 的总成绩、理论知识成绩及病例分析成绩，而且可以提升学生的自主思考能力，增强学生的学习主动性、 临床思维能力，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生的医 患沟通能力，同时提升学生的教学满意度，进而有助 于改善医学教学质量 。另外，教师在完成教学目标的 同时保证了教学效果， 对培养老年医学临床全面型 人才有一定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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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作者：周晓辉(1965— )，女，主任医师，博士 。研究方向：老年 认知功能障碍 。 (E-mail：zhouxiaohui858@sina.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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