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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以山西某高校非英语专业全日制本科生为研究对象，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研究了大学生对计算 机辅助语言学习的态度，并针对结果从理论、应用、技术三个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大学生,理论层面
自 20世纪 60年代以来，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Com- puter 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CALL)发展迅猛，已 经成为一门跨学科的科学，被广泛应用于普通语言 学、应用语言学、心理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等语言学 科[1-2]。在发展早期，CALL 的作用主要体现在辅助教师 提高教学能力和改善教学场景上。随着虚拟现实、远 程协作、语音识别、人机互动、自动测评等技术的广泛 应用，CALL 与语言学习持续融合，在国内外教育领域 发挥的作用持续增大，显著改变了学习者的语言学习 方式[3-4]。
近年来，CALL 在英语作为外语(English as a For- eign Language，EFL) 中的应用得 到了极大拓展[5]。 CALL 打破了语言学习的时间和空间限制，可以为 E- FL 提供更加开放和真实的学习环境。从形式上看， CALL 具有在线活动、游戏、文本、电影、歌曲、在线词 典等多种语言学习途径，在 EFL 听力、口语、阅读和写 作方面均具有较大的促进作用[6]。目前，通过结合移动 网络、人工智能、虚拟技术等软硬件，针对 EFL 的在线 学习软件和平台呈现“井喷”状态，CALL 对 EFL 学习 的作用持续增强，极大地丰富了英语学习场景，突破 了传统英语学习环境的限制。
当代大学生是伴随社交网络出生和成长的，从 小在一个拥有互联网、智能手机、笔记本电脑和数字 媒体的世界中长大，具有“Z 一代”的典型特征[7]，是基 于 CALL 开展 EFL 学习的“主力军”之一。教育部规 定，非英语专业的大学生需要接受两年的英语教育， 累计学习时长约 300小时。近年来，大学生通过笔记 本和手机等网络设备不断增强 CALL 在 EFL 中的应 用[8] 。但由于大学生的英语水平、学习态度和使用 CALL 开展 EFL 学习的策略不同，学界对 CALL 在 E- FL 中的应用效果缺乏整体判断，尚未厘清大学生对 EFL 学习中使用 CALL 的态度。因此，及时评估大学生对 CALL 的态度是很有必要的，能够更有效地帮助 大学生习得外语。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的方法，探究大学生利用 CALL 开展 EFL 学习的态度 。首先通过梳理文献从 CALL 定义和研究进展等方面进行文献综述，然后通过 问卷调查了解 CALL 在大学生 EFL 学习中应用的特 点和大学生对基于 CALL 开展 EFL 学习的态度，最后 提出了相关建议。
一、研究综述
1983年，在加拿大 TESOL 会议上首次提出CALL， 之后其被越来越多的学者认可。根据利维 (Levy) [9]的 定义，CALL 是指“寻找和研究计算机在语言教学中的 应用”。随着技术的更新，CALL 的定义也在不断变化。 比蒂(Beatty) [10]在专著中将 CALL 定义为“学习者使用 计算机并因此提高其语言能力的任何过程”。此外，学 者认为 CALL 的定义应在计算机的基础上进行扩展， 如包括“用于语言学习的各种技术”[11]，CALL 的作用 也不应局限于学习效率、有效性、动机和物质获取等 方面。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手机游戏、网络视频、 在线直播等新应用、新业态蓬勃发展，手机、平板、笔 记本电脑等多种移动设备在 CALL 中的作用不断增 强，CALL 的定义也被不断延伸[12]。
近年来，已有学者关注将 CALL 应用于 EFL 的效 果，发现 CALL 有利于提升学习自主性，增强学习动机 和乐趣，并帮助学习者适应自己的学习节奏。比如，古 夫龙(Ghufron) 等[13]揭示 了在 EFL 写作课堂上使用 CALL 有助于激发学习者的自主性、改善教学过程、提 高学习责任感和增强同伴协作能力。在具体语言技能 方面，CALL 有助于丰富学习者的词汇量，提高其语法 应用能力、听力水平、写作技能，并且有效增强了语言 交流，可形成更高水平的语言互动[14]。在学生对 CALL 的态度方面，有研究发现学生对 CALL 的态度总体上是积极的，认可度超过 50%。在 CALL 的应用场景方 面，研究表明，相较于在家使用 CALL，学生更喜欢在 学校使用 CALL。在 CALL 背景下教师角色转变上，教 师的角色正在从“主导者”转变为“促进者”，CALL 无 法取代教师的核心地位。概言之，学生对 CALL 的认 识至关重要，但目前很少有研究关注中国大学生对 CALL 的认识。
二、研究设计
本文旨在调查中国大学生对 CALL 的态度，期望 补充当前研究的空白，为大学生基于 CALL 开展 EFL 学习，学校和教师提出基于 CALL 开展 EFL 的策略， 以及从业者围绕当前大学生对 CALL 的态度完善和 开发已有的软件或平台提供参考。本文选取山西某高 校非英语专业全日制本科生为研究对象，进行问卷调 查。被调查人员中，男生有 35名，女生有 5名，年龄在 19~22岁。调查问题包括以下 10个方面。①我可以通过 CALL 提高英语水平(是/否) 。②我使用CALL 进行英语 学习的频率(A 从不;B 很少;C 有时;D 经常;E 总是)， 使用CALL 进行英语学习的每日平均时长(A 2 h 以上; B 1~2 h;C 0.5~1 h;D 0~0.5 h;E 0 h) ，以及在听说读 写上投入的时间比例。听力 口语 阅读 写作 。
③我通过 CALL 能找到期望的答案(A 从不;B 很少;C 有时;D 经常;E 总是) 。④我喜欢的 CALL 类型(最多 选择 3种)[A 社交网络(微信、QQ 等);B 英语学习应用 程序和网站(有道词典、扇贝等) ;C 新闻(China Daily、 BBC 等) ;D 在线课程(慕课、直播等) ;F 游戏、电影]。 请写出 3个最常用的 CALL 工具或途径 。⑤我 使用CALL 进行单词翻译的频率(A 从不;B 很少;C 有 时;D 经常;E 总是) 。⑥比起从网上获得的信息，我更 信任我的教师(是/否) 。⑦相比于通过 CALL 教学犯错 误，我更担心在课堂上不犯错误(是/否) 。⑧我喜欢在 课堂上使用电脑(手机)学习英语(是/否) 。⑨我喜欢在 家(或者其他地方)使用电脑学习英语(是/否) 。⑩如果 内容以计算机化的方式呈现(非传统的方式)，我更有 动力参与自学(是/否) 。
三、结果
大学生认为使用 CALL 有利于提高自己的英语 水平，并经常使用CALL 开展英语学习。根据问题①的 调查结果可知，有 92.5%的学生认为CALL 可以帮助他 们提高英语水平，而仅有 7.5%的学生认为 CALL 的作 用不明显，这表明CALL 是开展 EFL 学习的有效手段。
根据问题②的调查结果可知，约 30.0%的学生承认经 常使用 CALL，约 62.5%的学生承认总是使用CALL，只 有 7.5%的学生有时或很少使用 CALL，没有学生从不 使用 CALL，这表明大学生对 CALL 的认可度极高，具 体如图 1 所示。在具体投入时间上，所有学生基于 CALL 开展英语学习的平均时长为 0.35 小时。在不同英语技 能的提升方面，学生重点关注单词和听力，占比分别达 到 67.5%、20.0%，而关注口语、阅读和写作的学生比 例均不超过 5.0%，如图 2所示。
经常使用 CALL 并不能确保学生真正开展英语 学习。调查发现，约 1/2 的学生(52.5%)认为，他们并 不总是可以通过 CALL 找到期望的答案。而超过 1/4 的学生(30.0%)认为自己经常可以通过 CALL 找到期 望的答案。约 7.5%的学生认为他们对所需的内容搜索 不成功，很少甚至没有找到过期望的答案 。尽管有 47.5%的学生在 CALL 过程中找到期望的答案，但另 一半学生感觉完全相反，这说明经常使用 CALL 并不 能确保学生开展真正的英语学习，具体如图 3 所示。 英语基础较差、信息获取能力不足等可能是导致这种 现象出现的主要原因，学生应该避免投入大量的时间 搜索所需内容。
游戏和电影、英语学习应用程序和网站、在线课 程、社交网络是大学生最常用的 CALL 类型，微信、哗哩哗哩和有道词典的受欢迎程度最高。调查问卷共提 供了 5个选项，分别是微信、QQ 等社交网络媒体，有道 词典、扇贝等英语学习应用程序和网站，China Daily 等新闻媒介，慕课、哗哩哗哩等平台的在线课程，以及 游戏、电影等。结果显示，学生首选游戏和电影，比例 达到 92.5%，其次是英语学习应用程序和网站，比例达 到 90.0%，在线课程和社交网络的比例也较高，分别为 60.0%、47.5%，只有 12.5%的学生选择新闻媒介作为 英语学习途径，如图 4所示。学生最常用的 CALL 工 具为微信(公众号和视频号) 、哗哩哗哩、有道词典，比 例均超过 50%。这表明，学生通常被通信平台、视频媒 介和工具书所吸引。因为这三个选项不受时间和空间 限制，并且支持重新访问内容，有助于学生利用空闲 时间随时学习。概言之，学生更喜欢将英语学习与流 行文化、时事政治、趣味短视频等相结合。
学生在单词翻译上比较依赖在线工具。大多数学 生(89.0%)认为手机 APP 等在线工具有利于其快速完 成单词和句子翻译，故经常使用互联网进行单词翻译 工作，同时只有不到 3.0%的学生很少使用互联网。 结 果表明，CALL 已经成为学生学习 EFL 的重要工具。
教师教学是开展英语学习的主要途径，教师的核心地位不会被计算机取代。大多数学生(92.5%)认为 相比网上获取的信息，他们更信任教师。仅有 7.5%的 学生认为网上获取的信息更靠谱。相比在 CALL 中犯 错，有 85.0%的大学生认为课堂犯错不会让人感到焦 虑，而仅有 15.0%的学生表示对于在课堂上与教师一 起学习会感到紧张。这表明，教师教学是开展英语学 习的主要途径，教师的核心地位不会被计算机取代， 将继续在英语学习中发挥重要作用。
CALL 在课堂学习和课后自学上均具有显著的效 果 。结果显示，有 62.5%的学生喜欢在课堂上使用 CALL，有 92.5%的学生喜欢基于 CALL 开展自主学习， 这表明学生认为 CALL 是开展自主学习的有效工具。 而在课堂上，大学生更喜欢与教师面对面教学，这一 点可与问题⑥和⑦的结果相印证。此外，有 57.5%的 学生认为计算机化的教学方式有助于提高自学动机， 而有 42.5%的学生认为采用纸质教科书等传统学习方 法更有学习动力。
四、讨论
CALL 在 EFL 领域具有巨大的应用潜力，有利于 丰富大学生英语学习场景。本文发现，学生对基于 CALL 开展 EFL 学习的态度是积极的，有 92.5%的学 生认为 CALL 是非常有价值的 EFL 学习方式。大学生 基于 CALL 开展英语学习的平均时长为 0.35 小时，单 词和听力是大学生重点关注的 EFL 类型，而口语和写 作的受重视程度较低。此外，本研究发现，CALL 并不 能保证学生英语学习的有效性，仅有 30.0%的学生认 为经常可以通过 CALL 得到满意的结果。在 CALL 媒 介方面，学生首选游戏和电影，其次是英语学习应用 程序和网站，最常用的工具是微信、哗哩哗哩、有道词 典等。约有 90.0%的学生经常使用互联网进行单词翻 译，并且认为手机 APP 等在线工具有利于其快速完成 单词和句子翻译。在教师扮演的角色方面，约有 92.5% 的学生更信任教师，可见教师在 EFL 中角色的重要性 不会随着 CALL 的运用而被忽视。有 62.5%的学生喜 欢在课堂上使用CALL，有 92.5%的学生喜欢基于 CALL 开展自主学习，可见结合 CALL 的教学比传统教学更 受欢迎。针对大学生目前对 CALL 的态度，本文认为 CALL 应该从以下三个方面重点发展，以进一步支持大 学生开展 EFL 学习。
第一，在理论方面，通过开展交叉学科研究以进 一步深化理论基础，从而构建符合我国大学生语言学习环境的 CALL 理论体系。未来需要融合教育学、语 言学、计算机科学等理论，发展跨学科平台，以进一步 提高 CALL 在大学生 EFL 学习中的应用潜力，丰富 CALL 的理论体系和实践应用。具体而言，可从如何规 范语言，引导和鼓励大学生积极表达和交流，以及学 习素材如何呈现等方面制定教师结合 CALL 开展 EFL 教学的有效策略。同时，可从大学生如何制定有效的 学习方法和个性化学习途径、如何提高语言表达的准 确性和跨文化交际能力等方面制定大学生结合 CALL 开展 EFL 学习的有效策略。通过制定相应的政策和规 范，加强顶层设计，可更好地指导 CALL 环境下教师 的教学和学生的学习。
第二，在应用方面，以传统教学为基础，创造符合 我国大学生学习特点的 CALL 环境，进而有效指导大 学生开展 EFL 学习。CALL 已经改变了 EFL 学习中教 师和学生的角色，使“以教师为中心的教学”走向了 “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从学校的角度来看，应在 EFL 教育的各个环节嵌入 CALL，并加大对计算机硬 件、软件的投入力度，借助科技的力量持续丰富学习 资源，促使大学生主动利用 CALL 开展 EFL 学习。从 教师的角度来看，应该积极掌握新的网络技术和媒 介， 以学生为中心寻找更符合学生期望的 CALL 工 具，从而提高学生的学习动力。具体可将传统课堂与 CALL 相整合，从优化课程设计、教学结构、教学流程 等角度推动 CALL 的应用，并根据学生的学习能力和 英语水平调整 CALL 应用的难度、程度和进度。另外， 设备生产厂商应该积极邀请 EFL 教师参与软件设计、 平台开发、语言规范制订等过程，在科技的研发和应 用上加强教师的教学水平。从学生的角度来看，可以 使用微信、QQ 等多种社交媒体开展英语学习互动，使 用哗哩哗哩、喜马拉雅等音视频软件，China Daily、 Xinhua News等新闻客户端，以及慕课、网易公开课等 在线教育资源实现英语“云端”学习。此外，大学生应 积极借助扇贝、每日英语听力、有道词典等英语听力、口语、词汇等学习软件，丰富英语学习场景，增强 EFL 的趣味性。概言之，需要深度结合我国大学生实际需 求和学习特点，建设符合教学实践和学生学习的 CALL 环境，并在实际应用中不断发展和完善 CALL， 从而促使大学生更好地开展 EFL 学习。
第三，在技术方面，通过应用人机交互、语音识别 等人工智能技术增强语言学习环境，发展移动语言、数据驱动、游戏化语言等类型的学习方式，以增强大 学生 EFL 学习过程中的趣味性、交互性和情景性。 目 前，词汇和听力内容大多是针对等级考试等特定内容 而设定的，内容相对固定，形式上也以简单的对或错 为标准，这符合当前大学生以工具性动机作为 EFL 学 习的主要目标之一，但可能对学生的语言学习动力产 生负面影响。故未来应加强技术在移动设备、电子游 戏和社交网络等方面的应用， 丰富 CALL 学习场景。 开发者应该基于“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充分结合英 语、EFL 等理论和规律，打造用户体验良好、学习资源 优质、融入技术先进和知识系统化科学化等的 CALL 支撑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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