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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发展,教育成为博物馆的首要目的和功能。本文主要分析了我国自然博物馆“围绕展览开发教育活动”的必要性、从自然博物馆多样化的展教项目、目前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两个方面指出了我国自然博物馆展教工作的现状,并以大连自然博物馆为例,从基于教育理论的大连自然博物馆展教项目设计原则、大连自然博物馆展教项目布局两个方面提出了自然博物馆“以教促展”的意见和建议,为我国自然博物馆更好的依托展览开展教育活动提供理论和实践依据。
关键词:自然博物馆;展教活动;实践探索
本文引用格式:王丹.自然博物馆基于展览的教育活动的实践与探索[J].教育现代化,2019,6(37):80-82.
2007年8月在奥地利维也纳召开了第21届国际博物馆协会大会,正是这次会议将博物馆的定义由1974年的“博物馆是一个不以追求营利,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公众开放的永久性机构。它为研究、教育和欣赏的目的,对人类和人类环境的见证物进行征集、保护、研究、传播和展览。”修改为“博物馆是一个为社会及发展服务的、非营利的常设机构,向公众开放,为教育、研究和欣赏之目的征集、保护、研究、传播、展示人类及人类环境的有形遗产和无形遗产”。教育俨然成为博物馆的首要目的和功能,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然而如何最大程度发挥博物馆教育功能?如何消除展品与观众之间的隐性壁垒?围绕博物馆陈列展览开展形式多样教育活动成为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一 我国自然博物馆基于展览开发教育活动的必要性
我国自2008年起实行博物馆免费开放,博物馆迎来了越来越多的不同年龄、身份、地位、知识层次、文化背景的观众,特别是自然博物馆以亲子家庭、学生团体等为主,这些儿童在家长的带领下虽然对展览充满好奇心,但由于受到识字量和理解力的限制,基本无法独立参观,而家长在参观的过程中虽然扮演着“指导者”的角色,但由于专业知识的欠缺和方式方法的不当,不一定能给予低幼儿童正向积极引导。另外,自然博物馆的常设展览至少几年之内不会有太大变动,一成不变的展览很难永久的抓住观众、特别是小观众的心。同时,展览的图文信息虽然对静态展品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但展览并不像我们看书一样可以连贯地了解作者意图,它会受到展览空间、字数、信息深奥程度等原因导致无法完整传播。而此时形式灵活、风格多样的教育活动就凸显出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如果把博物馆的教育活动比作学校的教学活动,博物馆的展厅、展品相当于学校的教室、教具,而博物馆的教育活动方案则相当于学校的教材、教案。展品是博物馆最大、最有特色的教育资源,是实现博物馆教育功能最重要的物质基础;但仅靠展品本身并不能充分实现其教育功能,还需要开发实施众多基于展品的教育活动。综上所述,自然博物馆需要形式灵活多样的展教活动来帮助观众理解展览、拓展知识,通过“以教促展”的方式来提升观众对展览的理解,达到教育效果。这里所指的基于展览的“教”主要包括讲解、学习单、DIY、小实验、表演、知识问答等。
二 我国自然博物馆展教工作的现状
2008年以前,国内自然博物馆的教育活动意识比较薄弱,除了展览讲解外,仅有少量的学习单、手工DIY等,其他基于展品的教育活动几乎空白,重“展”轻“教”是自然博物馆普遍存在的问题之一。事实上,基本陈列展览再优秀,一成不变也不会满足观众的需求。因此,自然博物馆不仅要做好的展览,更要围绕和配合展览开展一系列延伸教育和拓展服务,实现自然博物馆教育功能最大化。台湾学者黄淑芬在《现代博物馆教育:理念与实务》一书中对博物馆延伸教育做了比较系统的阐述:开展示范表演活动、开展各种探索活动、举办系列专题讲座、开展动手做活动、配合展览举办视听欣赏、开展各种主题研习活动、开展知性之旅、举办有奖竞赛、开展辅助学校活动、举办巡回展览等。基于中央文明办、教育部、中国博物馆协会、中国自然博物馆协会等的不断推动与引导,重“展”轻“教”现象逐年有所好转,据统计,截至2016年,各地科技博物馆基于展品教育项目约占总数的23%,体验式、探究式、多样化成为主流。虽然我国自然博物馆越来越重视展教工作、重视观众,但是就展教活动的实施和规划还存在理念和方法上的落后。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
(一)教育项目规划不足
体现在分众化设计不够。1970年,美国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在他出版的《未来的冲击》一书中,创造了“分众”这个新词,此后立即获得了广泛的关注。以国内自然博物馆为例,观众按照年龄可以分为学龄前儿童、小学生、中学生、中青年人、老年人;根据相互关系可以分为个人、朋友、家庭、学生团体等;根据其与博物馆的关系或者身份可以分为普通游客、会员、志愿者、发烧友、教师、捐赠者等。哪些展览、教育活动适合哪些人?只有理顺目标人群,才能策划开发有针对性的教育项目。
(二)教学设计不够
教学设计,我们更多是在学校教学中听说或者运用,它是根据课程标准的要求和教学对象的特点,将教学中要素有序安排,确定合适的教学方案的设想和计划,一般包括教学目标、教学重难点、教育学理论与方法、教学模式、教学步骤与时间分配等环节。从概念中我们也基本了解了为什么博物馆在教学上的设计不够。首先,国内博物馆在现阶段和学校教育还有很大差别,博物馆教育专业力量缺乏,虽然广义上博物馆工作人员都负有教育的职责,都是教育工作成员,但是教育工作者是这方面的专家。目前,国内博物馆从教人员的专业背景庞杂、学术修养不高,直接导致教育人员在工作中需要较长时间的自我修行,才能形成对博物馆教育的理解,并在此基础上,进行藏品知识的学习与研究,才能转化成具有教育意义并具有博物馆内涵的博物馆课程。其次,我国博物馆有展教分离的问题,在策划展览的同时并未策划教育活动。
三 自然博物馆展教活动的实践与探索——以大连自然博物馆为例
(一)基于情境学习理论的大连自然博物馆展教项目设计原则
1.情境学习是由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 校的让·莱夫教授和独立研究者爱丁纳·温格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一种学习方式。情境学习理论认为,学习不仅仅是一个个体性的意义建构的心理过程,而更是一个社会性的、实践性的、以差异资源为中介的参与过程。知识的意义连同学习者自身的意识与角色都是在学习者和学习情境的互动、学习者与学习者之间的互动过程生成的,因此学习情境的创设就致力于将学习者的身份和角色意识、完整的生活经验、以及认知性任务重新回归到真实的、融合的状态。
2.学习情境分析和学习活动设计情境是指一个人在进行某项活动时所处的社会环境,是人们社会行为产生的具体条件,其在建立意义与学习者经验的结合以及促进知识、技能、体验的联结关系上具有重要的影响。情境学习简单来说就是“在哪里用就在哪里学”,情境的创设能够激发参与受众的学习热情,整个过程中传达的信息具有简明、安全、趣味等原则。例如我馆“古兽传奇”展览,主要展出的是我国第四纪古生物化石,这部分馆藏是我馆重要特色之一。那么究竟什么是化石?骨骼化石出土的时候就这么完整?如何修复、研究化石……大连自然博物馆为了向观众再现化石研究过程,展厅中开辟了“科学研究室”,观众可以现场观摩科学家工作现场,同时在“鉴宝大会”等科普教育活动中,参与者使用LED工作台、吸耳吹、刷子、雕刻笔、护目镜等,在显微镜下体验化石研究和修复的过程。我馆“恐龙展厅”以时间发展为背景,按照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进行场景布置,通过参观,可以让观众对恐龙这一古生物建立初步印象。在这之后的科普教育活动中,将展览背后所蕴含的知识、生态环境等构建联系,建立起一个模拟情境。“我和剑龙有个约会”主题活动是针对7-10岁儿童策划的科普教育活动,深入分析这个阶段儿童的特点,从以游戏为主导的活动转变为以学习为主导的活动,重视学形式和过程,儿童开始认识并构建自我并意识到朋友之间应有共同目标、需要合作、能彼此让步。基于以上发展目标,博物馆教育人员设计了探究学习单、专家来啦、人偶表演、“化石翻模”DIY等寓教于乐的环节。“探究学习单”环节小朋友以小组形式到展厅进行探究学习,通过小组探究、合作等一系列生动有趣的设计提高小朋友的学习兴趣,通过与展厅中恐龙专家对话鼓励儿童像科学家一样自主探究、解决问题;“人偶表演”环节,体现了博物馆的建构主义教育理念,建构主义认为学习不应该被看成是被动地接受知识,而是学习者以自身已有的知识经验主动建构的活动。整个活动过程中恐龙妈妈身穿玩偶,参与的小朋友头戴头饰,使得小朋友通过恐龙身份的扮演沉浸在中情境中,借助“剑龙妈妈”的引导,通过“表演式讲解”的方式,使得参与的小朋友将有关信息吸收进来,引起儿童认知结构发生重组与改造;“化石翻模”DIY将参与的孩子分为5组,每组4人,为小组布置“化石翻模”任务,包括用橡皮泥将化石围起来,涂抹硅胶液体和隔离剂,铺纱布,取定量石膏和水配置石膏液体、灌模、脱模等环节都需要小组成员配合完成,提出问题、确定目标、制定方案并解决问题。再例如我馆肯尼斯贝林展厅,整个展厅向观众讲述的是非洲动植物探险的“大”故事,这个大故事又是由热带雨林、稀树草原、酷热荒漠等“小”故事组合而成,每个小故事又包括若干场景,生态标本与背景画遥相呼应的方式,该通过视觉、听觉、嗅觉等多感官作用将观众带入非洲的情境中,使观众初步构建的有关非洲生态环境的认识。结合该展览开发的“让博物馆‘活’起来、让标本‘动’起来”科普教育活动是针对初中生设计的博物馆校本课程,活动设计之前,根据活动效果评估体系设计调查问卷,包括活动形式问卷及活动涉及内容基本概念的前测问卷,然后向学科专家和科普活动专家咨询,综合考虑后确认活动具体内容和活动组织实施过程。同时,活动策划者根据学生特点及教学大纲设置了知识目标、能力目标,在具体的设计中,分为活动前、中、后三个阶段。活动前由教师根据“动物与环境”课标内容设计研究性学习任务单,并提前组织学生观看相关纪录片、阅读相关书籍或要求学生周末自行参观博物馆;参观中主要指教师和博物馆工作人员联合起来利用博物馆资源开展的教学活动;参观后指教师组织学生进行的知识拓展和巩固工作,包括学生迷你展览秀、科普舞台剧等等形式多样的汇报展演。本次科普教育活动通过问卷调查法、观察法、访谈法等,掌握中学生对物质循环中的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等概念、生态系统的组成、食物网的理解、生物与生物之间的关系、食物链的生态功能等的理解正确率显著增高。
(二)大连自然博物馆展教项目布局
1.加大对观众的情感激励,实施多感官教学优势,重点培育观众的科学精神与态度。好的博物馆展教项目要通过听觉、视觉、动觉给观众全方位的刺激,让学习的过程基于受众自身的探究体验,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诱发他们的好奇心,使观众在情感上与某一主题产生联系。
2.非正规教育环境下分众教育实施。大连自然博物馆根据观众不同年龄、身份策划不同科普教育活动。例如针对0—3岁婴儿期举办亲子读书会、4-7岁幼儿期儿童举办的“昆虫总动员”、8-12岁的童年期举办的“小讲解员培训班”、12-18岁的青少年期开展的科普志愿者活动,针对老年人的专题讲座、兴趣小组、志愿者等活动,从而使博物馆教育的定位更加细化、全面。
3.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保持联动。大连自然博物馆教育人员一方面能够了解学校科学、生物教学的内容,深度挖掘科普教育资源、做好课程开发,让学校课程与博物馆教育联动。另一方面,博物馆也能够加强对学校生物教师的培训,使得教师成为博物馆代言人,将博物馆的展示理念与内容传播出去,提高学生对博物馆的认识和利用。
4.社会资源与博物馆教育资源进行整合。博物馆提供的是一个公共的知识探索平台,社会资源——例如大连自然博物馆志愿、会员的融入,与环保协会、宣传媒体、影像公司、培训机构等的合作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人力资源的不足,也为科普形式的发展和创新带来新的思路。
四 结语
结合目前我国自然博物馆仅凭借展览无法有效实现教育效果的现状,建立“依展施教”的博物馆展览教育体系尤为重要。自然博物馆应该切实从工作机制入手,确保教育与展览的融合;在展览研发阶段,就应同步进行教育规划;建立教育团队和展览团队合作的工作制度,尽可能地提升博物馆的教育价值和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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