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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舞蹈是一门视听觉综合表现艺术,演员在动作掌握的基础上进行深刻体会并加工,达到角色和自身的二元合一,向欣赏者传达“美”的同时,还有深层的思想和内涵传递给观众。因此,角色情感的把握是观众解读作品的根本途径,也是舞蹈根本目的所在。作品中人物所体现的复杂情感,使舞蹈作品不再如嚼蜡般无味,变得有血有肉、生动感人,不然只会是索然无味的形式对白。本文从王小燕东北秧歌教材女子独舞作品为切入点,对演员角色塑造的认识进行一个全面的剖析与体验,并且从编导、演员的不同视角中探索东北地域深厚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东北秧歌;角色塑造;舞蹈表演
本文引用格式:刘嘉欣.“角色塑造”在东北秧歌舞蹈表演中的应用研究——以王小燕东北秧歌教材女子独舞作品为例[J].教育现代化,2019,6(65):280-282.
一“东北秧歌”与“王小燕风格东北秧歌教材”
东北秧歌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是北方劳动人民长期创造积累的艺术财富。广袤的黑土地赋予了东北秧歌纯朴而豪放的灵性与风情,融泼辣、幽默、文静、稳重于一体,将东北人民热情质朴、刚柔并济的性格特征挥洒得淋漓尽致。之所以东北秧歌作为中国传统民间舞蹈形式能够在历史中存留下来,正是因为民间舞蹈不仅仅是一种文化,它从民俗,民风,到民间这个历史进程发展当中形成了特定的舞蹈要素。作为生命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民间舞在当今舞蹈学科研究领域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并且它凝结着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千百年创造的艺术精华,集中体现了民族的审美与意志,具有一种强大的民族凝聚力。
恰逢此次机会,本人有幸参与王小燕东北秧歌教材舞蹈小品训练部分的录制。该教材以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一级演员王小燕老师的东北秧歌风格为特色,融合王小燕老师几十年来的东北秧歌教学经验与舞台表演的经验,融汇了东北各地区秧歌舞蹈的动律风格特色,着重凸显出东北秧歌的地域性和文化内涵,形成了鲜明独特的东北秧歌风格体系、具有浓郁的东北民间文化韵味和较强课堂教学实用价值。本次参与录制的部分为剧目作品片段,此部分相对于风格性训练与表演性训练来讲综合性更强,作品表达的内容、人物情感的诠释会更加饱满,对演员的水平要求也会更高。如今许多演员缺乏对作品人物情感的认识,会因职业习惯形成惯性思维下意识去表现自己所理解的人物。其中,深入角色的过程可能会被忽视掉,很多都是通过老师或编导向演员传达作品的表现内容,而非自我的感觉塑造。角色情感的把握是观众解读作品的根本途径,也是舞蹈根本目的所在。作品中人物所体现的复杂情感,使舞蹈作品不再如嚼蜡般无味,变得有血有肉、生动感人,不然只会是索然无味的形式对白。
二 舞蹈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塑造
此次录制的内容以王小燕老师指导的部分舞蹈作品为例,除技巧性组合以外大多以叙事性综合表演舞段为主,此部分试图从角色塑造方面分析作品的情感脉络,从而更加深入了解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过程。
(一)《情思》《盼》表演者:李灵鑫
《情思》是王小燕老师演绎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表现了一位勤劳善良的姑娘为自己的心上人做鞋子的过程。初闻“情思”,我脑海中便浮现“思”与“丝”,到底是系人情思还是一缕情丝呢?后来在排练中我便有了新的体会。“思”是对心上人的期盼、思念,而情丝则是两人关系中丝丝缕缕断不掉的情感,抽象而又细腻。在演员诠释作品的过程中不难看出,演员对《盼》的情感把握明显要高于《情思》。小燕老师认为《情思》的时间篇幅较长,演员与作品磨合的程度还不够,对每一部分的细节和情绪转换还不够完善。这的确是一个重要因素,在短时间融入一个新的角色是需要时间和功夫的。另外我了解到,《情思》是王小燕老师在1998年首届中国舞蹈“荷花奖”的银奖作品,20年前小燕老师对作品的理解以及对心上人情感的抒发与现在男女之间表达感情的方式会有明显的差别。曾经女孩子的那种矜持、内敛与内心的悸动和现在年轻人的情绪表达也会有所不同。在《情思》中角色年龄的转换和内心情绪的波动较为复杂,想要完美诠释作品,不能只注重人物的形象,还要深入人物所在的情境中不断对作品中的人物进行情感的剖析。如果单纯利用想象去把握情绪会显得有些空洞。所以只有深入生活才能真正感受到小燕老师的内心独白,那种柔肠百结的情感和细腻。
《盼》这个作品是4年前艺考时小燕老师为学生改编的剧目,准确来说是《情思》的精华版,现由北京舞蹈学院14级民间舞系学生李灵鑫表演。经过四年的不断磨合,如今的《盼》在老师们眼中已经融入了李灵鑫的血液里,音乐的调整加上动作情绪上的改动,作品中角色的性格特质被完美地展现出来,举手投足均透露着东北女孩特有的细腻和柔情似水的美感。音乐响起,演员缓缓走到舞台中央静静坐下,一只手转手绢,另一只在手绢上“穿针引线”。从动作上“缕发丝,张望,寻找,看,害羞”这些眼神的运用和细微的生活动作中充分体现出东北女孩热情质朴,文静,稳重的一面。作品中使用了许多前踢步,脚下的干净利落蕴含了东北秧歌特有的风格特征。这种脚下的“艮”如果没有就等于没有风格,失去了应有的风格即使难度再大也是没有意义的。尤其在收回正步的一瞬间,那种霎那间静止后的小韧劲时刻抓着观众的心绪,也充分感受到了少女内心的悸动。同时在中间不时穿插着一些手绢花技巧,丰富着作品的内容,所以无论是慢版的文静、质朴或是快板的热情、豪爽,都充分地表现出了东北秧歌美的韵律,以及角色性格的呈现。
(二)《喜雪》表演者:宋心仪《嬉雪》表演者:秦李桐
舞蹈《喜雪》是第六届桃李杯获奖作品之一,取材于东北民间生活中下雪时的情景。整个作品时长约5分钟,通过音乐节奏、乐器伴奏、以及角色的情绪转变大致划分了三个片段:初雪时的喜悦,玩雪时的天真,与雪相融的随性。演员在表演过程中把东北女孩热情质朴、刚柔并济的性格刻画的生动形象,尤其是东北女孩对雪的喜爱、在雪中怡然自得玩耍的情景完美诠释。
作品中所体现的人物形象大致为10岁左右的小女孩,演员在表演中有许多地面滚动的动作,舞台调度较广,包括俏皮地用脚丫玩雪、踢雪、踏雪、滑雪以及许多生活化元素都能展现出一个天真烂漫喜爱雪的东北女孩,突出了主题。同时在另一个名为《嬉雪》作品中,角色定位同样是在雪中嬉戏的女孩,但是年龄段及剧情设定却有差别。《嬉雪》中的角色年龄在16岁左右,动作设计上来看,嬉雪的地面动作几乎不存在并且身体的整体运动幅度偏小,局部肢体运用的幅度较大。演员前半部分双臂互相抱住双肩微耸,着重凸显脚下的质感和灵活性,她所表现的人物是一位许久不见鹅毛大雪的少女在面对窗外的积雪时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因为天气太冷双手抱在胸前取暖小心地在雪地上行走,尽管时不时会滑一跤,然后害羞地张望,但是会窃喜没有人看见她出丑的样子…而白色手绢代表了雪花,后半部分则表现了人物与雪共舞的情景。《嬉雪》注重局部肢体及演员神态表情的灵活运用,演员的个人形象高挑且能力佳,是一个风格性很强的作品;而《喜雪》着重凸显出小女孩对雪的喜爱,整体的动作幅度大且俏皮,演员的形象也是小巧玲珑,表演性较为突出。除此之外,《喜雪》的原版演员在服装设计上加了一条披肩,对角色地域的划分具有明显指向性。但在本次录像中取消了对披肩的设定,由于此次录像的剧目作为东北秧歌教材的一部分可能会进入课堂,一方面有助于教学,另一方面,干净得体的服装能够清晰地展现出演员的肢体动作,避免动作的模糊。
三 演员王小燕老师眼中的“人物”
(一)《喊春》表演者:刘嘉欣
《喊春》是笔者五年前艺考时的作品,讲述了以生活在东北地区劳动人民为背景,通过对收麦子、割稻穗、筛簸箕等动作和神态的刻画,表现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对劳动成果的赞许。
整段舞蹈中最大的亮点就是巧妙地运用了手中的道具,这与以往东北秧歌双手绢的形式有所差别,一扇一手绢。但是这把扇子在手中俨然已经不仅仅只是一把扇子,它时而是筛稻谷的簸箕,时而又成为少女抒发感情的工具;这手绢也有时是放在簸箕里的稻谷,有时成为少女开心时的玩物。整个作品,通过少女的肢体语言与心态活动表达出了她在丰收之时喜悦的心情以及对于大地母亲给她慷慨馈赠的感恩之心,展现了这个少女开朗活泼、纯真善良、勤劳奋发的性格特征,借此反映出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取得大丰收的繁荣景象下的劳动妇女心中的喜悦与激动。
(二)王小燕老师眼中的“故事”
当五年后再一次拿起手绢与扇子,当初“少女”的心态略微变得成熟了,回想当初笔者在表演时的心态及情绪的运用,似乎有一些模糊。当我做第一个动作时小燕老师马上喊停并问道:“从扇子看出来的一瞬间你的眼神去哪了?你看到了什么?你的麦田呢?在哪里?”王小燕老师是用眼睛去跳舞的舞蹈家,顾盼传神。五年前我从一个不会表演的小女孩经过王老师的不断“打磨”变得眼神里时刻都在“发光”。我瞬间理解了老师向我传递的信息,小燕老师把所有表演的细节再一次回放,“眼神放远,你看到的是庄稼不是脚下”“抹着大地要真的去抹”“拿着满满的簸箕是什么感觉要沉甸甸的”“闻你的麦香真香呀”……
所有的细节连接起来已然成为了一个故事,王小燕老师用她几十年的舞台表演经验引导我们如何去表现作品的情感,我总结出了两个字“真实”。何为“真实”,真实就是在你演绎作品的过程中去思考你在做什么事情,而不是做什么动作。把自己代入真实生活中,为观众构建一个想象的空间。首先演员一定要有一个扎实的基本功,这样才能有助于肢体的解放,灵活地运用于作品表现中,去揣测每一个动作的质量和幅度,使每个动作都能够让观众感受在演绎生活,感受真实的人物。
四编导王举老师眼中的“人物”
录制当天,我们有幸邀请到国家一级编导王举老师担任舞台监督。据了解,本次录制的素材大多为王举老师的原创作品。作为编导本人,对自己所创作的作品理解与演员演绎作品所理解的内容也许会有所不同,那么编导眼中的“人物”是怎样的呢?王举老师谈道:“动作不是教出来的,你要把心灵里的韵律找到,而动作是从韵律和所谓的味道迸发出来的,是扎根在东北地区的老百姓们在生活中扭出来的。”无论是小燕老师在排练中提到的感受“真实”还是王举老师所谈“在生活中扭出来的”韵律,两者的本意都是源于“深入生活”。王举老师谈到:“创作作品的源泉是在生活和经历中提取的,你对社会不理解,你就创作不出社会的好作品,你对生活不理解也创作不出生活的好作品,你对社会都读不懂还怎么能创作出社会上的好作品呢。”所以编导在生活积累下,通过对时代的认识,对生活的认识,对生命的认识三个角度上提取了对作品的认识态度。王举老师一直研究北方民间舞蹈,过去是黑土,冬季已经成为冻土地了,冻土地才存在东三省,要懂土地上人的思想,人的境界,人的态度才是作品的源泉。人物形象也是如此,要从生活体验中来。演员的表演,情感都来自对生活的认识和舞蹈的认识。姿态都是根据情绪做的,不需要特意强调,情绪到了自然也就到了。
东北秧歌是一个统称的概念,是历史进程中人民存在保留的地地道道的农民艺术,东北秧歌作为民间艺术使人们扭掉了生活的沉重,扭掉了精神的寂寞,并且表现出火辣辣的情怀。王举老师说过:舞蹈就是要袒露灵魂的赤诚,拥抱生命的永恒,理解生活,感悟生活,挖掘生活,使之变成自己对生活的态度,同时也就是自己对舞蹈的态度。”舞蹈作为生命科学最重要的一部分,好比作心脏,心脏不跳舞蹈就没了,人就没了,所以塑造人物如果不懂生活没有积累就塑造不了真实的人物情感。舞蹈绝不是学出来的,是悟出来的,它是用生命撞击灵魂的舞动,是用情感诉说心声的舞动,是用艺术展示生活的舞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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