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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变革型领导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概念，环境变化赋 予了CEO变革型领导的新特征，CEO变革型领导的各个 维度特征不仅对提升企业创新绩效的具有直接影响，而且 在企业组织层面通过中间机制对促进及提高企业创新绩效 发生重要作用。本文对现有的变革型领导研究进行了综述 述，并分析了CEO变革型领导对企业提升创新绩效的作 用，以期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CEO变革型领导研究综述
变革型领导是一种领导风格，通常被定义为激励 和激励追随者超越自我利益以实现集体目的的领导 者。为了进一步明确变革型领导的特征，对于变革型 领导维度构成，许多学者都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一)巴斯(Bass)的维度划分
巴斯(1996)变革型领导力模型分为理想化、激 励动机、智力刺激、个性化考虑等维度。理想化的影 响：允许领导者作为追随者的榜样并获得钦佩、尊重 和信任的行为。激励动机：领导者有效沟通、阐释有 吸引力的未来状态的令人信服的愿景，为追随者的工 作提供意义和挑战的能力。智力刺激：领导者质疑假 设的程度，以促进创新和创造性的问题解决;个性化 考虑是通过指导、辅导、提供学习机会和为成长创造 有利环境来关注追随者的个人需求[1]。
(二)尤克尔(Yukl)的维度划分
在巴斯维度划分基础上，尤克尔(2002)的领导 力模型对变革型领导的维度认识更加具体化，把变革 型领导归纳为愿景、智力刺激、冒险、外部监测[2] 。 愿景：提出创新战略或新愿景。智力刺激：鼓励创新思 维。承担风险：冒险推动必要的变革。监控外部环境： 不断确定外部威胁和机会、设想新的可能性，预见变 化、倡导变革，提出创新战略以及鼓励追随者的创新思维。由此可见，尤克尔维度划分基本上遵循了Bass的理 论，更加强调了关注外部环境变化的重要性。
(三)B-Y四维度模型
变革型领导是一个随环境变化而不断发展的概 念，在不确定日益增加的环境下，CEO变革型领导 必须具备密切关注外部环境，预见变化的新特征。 B-Y四维模型的四个维度为外部监测、愿景(激励动 机)、智力刺激、个性化考虑。可见，该模型是在 Bass对变革型领导的维度划分基础上，融入了外部监 测维度。目前，这四个方面的特征已经成为CEO变革 型领导新角色的衡量标准。
二、CEO变革型领导对提升创新绩效的作用
CEO变革型领导对提升创新绩效的直接作用，具 体体现在其通过自身特征而不是通过中间变量对提 升创新绩效的直接影响，即CEO变革型领导所具有的 外部监测、愿景、智力刺激、个性化四个方面的新特 征，每个维度都直接影响了创新绩效，美国管理学教 授穆赫贝尔等人(2015)在其研究中证实了CEO变革 型领导的每个组成部分和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3]。
(一)外部监测
实施外部监测的目的，一是确定一般外部威胁和 机会;二是预见重大技术和商业模式拐点。这种从外 部环境中获得的信息和知识，为企业组织创新活动提 供新方向。在技术和商业模式发展平稳期，通过外部 监测确定一般外部威胁和机会，引领企业组织进行开 发性性技术创新;在重大技术和商业模式断裂期，预 见重大技术和商业模式拐点。指引企业组织进行探索 性技术创新。因此，预见外部变化行为是领导者促使 组织成员进行探索性技术创新从而提升创新绩效的重 要手段[4]。
(二)愿景
通过设定清晰的有吸引力的愿景，CEO变革型领 导可以为激励员工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有了明确的 方向，员工就更有动力去创新。通过愿景中的业务使 命的阐释，让员工清楚企业当前所处的渐进创新或突 破创新阶段，引领全员在开发性学习与探索性学习、利用现有知识和探索新知识、现有技术与突破性技术 的平衡中进行选择性创新，通过鼓舞人心的动机来影 响公司创新绩效。
(三)智力刺激
旨在鼓励组织成员以全新视角看待问题，在渐进 创新，努力弥补知识缺口，在突破创新阶段，质疑当 前的种种假设，发现解决问题的新方法，探索解决问 题的多种方案。因此，CEO变革型领导者的支持、鼓 舞和启发，能够帮助员工打破思维定式，化解组织惯 性，提升企业的突破性技术创新绩效。
(四)个性化考虑
CEO变革型领导者承认并满足下属的当前需求， 并进一步激励和提升下属的需求。将其追随者视为个 人而非团队成员，因此，他们与下属建立一对一的关 系，以了解他们的需求。在个性化考虑的情况下，领 导者在培养追随者方面充当教练或导师。通过关注个 人需求，鼓励个人成长和实现成就，使员工最大限度 地发挥创造力，来塑造公司的创新绩效。
三、CEO变革型领导对提升创新绩效的间接作用
(一)知识管理
知识管理是知识获取、转化、传播和应用的补充 过程，可以发现当前知识缺口和差距，又可以探知与 现有知识不同的新的知识范式，因此，对于企业进行 开发式创新或探索创新至关重要。变革型领导者建立 共同的愿景，并建立知识基础设施和系统，以支持知 识获取、共享和利用，开发现有知识，有利于开发式 创新。当环境发生变化时，变革型领导者能通过战略 预见能识别知识缺口及新知识模式，通过智力刺激， 促进企业及员工转换知识模式，从而进行新知识的创 造，促进了突破性创新。因此，变革型领导者促进 了成功的知识管理，提升了企业创新绩效 [5]。由此可 见，变革型领导对知识管理能力有正向影响知识管理 间接影响创新绩效。
(二)组织学习
组织学习是组织搜寻、探索、吸收、整合、分享 以及生成知识的过程。变革型领导通过促进智力刺激 和在组织成员中提供鼓舞人心的动机和自信来促进组 织学习，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下，有利于开发式的持续 学习，鼓励持续改进，促进开发式创新。当环境发生 不连续变化时，变革型领导诠释新的使命和愿景，传 达重大变革信号，鼓励员工挑战传统的做事方式，由此，企业全员会产生新的想法和方法，有利于探索性 学习，与开发式学习一起构成了适应性的组织学习。 CEO变革型领导对组织学习有着强烈而显著的影响， 使企业获得的新知识的发展降低了公司能力过时的可 能性，使能力保持活力，催生了探索式学习与探索式 创新，从而有利于提高创新绩效[6]。
(三)组织文化
组织文化是由企业共有的信念、价值观和行为 的总和。具有变革领导风格的首席执行官之所以能 够激励企业成员取得卓越绩效， 一个关键方面是建 立一种积极的工作文化。鉴于CEO变革型领导所具 有的外部监测、愿景、智力刺激、个性化四个方面 的属性，企业文化必然带有强烈的外向性以及创新 性。通过培养一种预见变化、创新、持续改进、协 作和冒险的文化，倡导创造性思维、冒险精神和协 作精神，鼓励开放沟通渠道，促进员工赋权，形成 一种鼓励实验和探索新想法的创新氛围，从而持续 提高创新绩效。英国管理学教授哈里斯(Harris， 2000)的研究表明，CEO变革型领导和创新绩效之 间的关系是由现有的外向性以及创新性的组织文化 形式介导的，对外部敏感的竞争和创新文化对创新 绩效有着强大而积极的影响[7]。
(四)创业导向
创业导向可以被视为引导企业创新的过程和决策 活动，CEO变革型领导行为有助于企业创业导向的激 发和形成。因为，CEO变革型领导通过外部监测，往 往最先发现外部环境中的机遇与威胁，是发起变革、 鼓励创新的倡导者与推动者，而创业导向主要包括创 新性、先动性和风险承担性三个维度[8] 。由此可见， CEO变革型领导本身就具有创新导向的属性。
创新性表明了组织对于新产品、新技术和新模式 的鼓励和支持;先动性则代表了先于竞争对手采取行 动的行为倾向性;风险承担性则是企业在追求高额利 润和市场领先地位时勇于承担风险[9]。创业导向介导了 CEO变革型领导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具有较强创业导向 的企业注重通过技术变革来实现产品迭代;更愿意先于 竞争对手进行新机会开发进而获得先发优势;更愿意为 探索未知领域而付出成本。由此可知，CEO变革型领导 者通过创业导向提升了创新绩效。杨晨等人(2014) 的 研究也显示，创业导向对CEO变革型领导力与创新绩效 之间关系中的充分中介作用提供了支持[10]。
四、结语
竞争规则正在迅速变化，CEO变革型领导所具有 的外部监测、愿景、智力刺激、个性化等四个方面的 属性，正在成为在日益相互关联的全球经济中赢得竞 争优势的企业领导者的新特征。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 界中，只有CEO变革型领导者才能带领企业以更快的 速度创造和吸收新知识，持续的提升创新绩效，使企 业变得更加灵活、反应更快，并且更愿意做出改变和 适应。
参考文献
[1] Bass B M.New paradigm of leadership：An inquiry into transformational leadership[M].US Army Research Institute for the Behavioral and Social Sciences，1996.
[2] Yukl G，Gordon A，Taber T.A hierarchical taxonomy of leadership behavior：Integrating a half century of behavior research[J].Journal of leadership & organizational studies， 2002.9(1)：15-32.
[3] Mokhber M，bin Wan Ismail W K，Vakilbashi A.Effect of transformational leadership and its components on organizational innovation[J].Iranian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15.8(2)：221-241.
[4] 王晨曦，范雪灵，周禹.CEO变革导向领导行为与组织的 探索性技术创新—创新氛围和组织学习的链式中介作用[J].经济管理，2017.39(7)：120-133.
[5] Thanyasunthornsakun K.The role of knowledge 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in mediating transformational leadership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Social capital as the moderator[J].NIDA Development Journal， 2011.51(4)：1-42.
[6] García-Morales V J，Jiménez-Barrionuevo M M， Gutiérrez-Gutiérrez L.Transformational leadership influence on organizational performance through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and innovation[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12.65(7)：1040-1050.
[7] Ogbonna E，Harris L C.Leadership style，organizational culture and performance：empirical evidence from UK compani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2000.11(4)：766-788.
[8] 张识宇，徐济超，蔡建峰.风险投资后管理对被投企业创 业导向的影响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3.30(4)：22-27.
[9] 王永伟，张善良，郭鹏飞，等.CEO变革型领导行为、创业导 向与商业模式创新[J].中国软科学，2021(5)：167-175.
[10] Chen Y， Tang G， Jin J，et al.CEO s’transformational leadership and product innovation performance：The roles of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and technology orientation[J]. Journal of Product Innovation Management，2014(3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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